一切都由时光慢慢雕刻,
弹指间怎会建起莫斯科?
这座城市从不轻信眼泪,
唯独爱情是恒常的法则。——《亚历山德拉》,《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片尾曲
1
在2005年前后,我还不知道Twins是谁。
那时候,家里就几盘张学友、伍佰、周杰伦的磁带,被我反复听。
有个晚上,我复习累了,又不想听这些早已把耳朵磨出茧子的磁带,就打开收音机听节目。
收音机里传来一段青春洋溢的歌声:
“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你冷得好憔悴……”
那首歌叫《莫斯科没有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听Twins的歌,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我恋爱了。
第二天,我就去县城买了好几盘Twins的磁带和VCD,带回家翻来覆去地听。《恋爱大过天》《风筝与风》《脸红红》《饮歌》……一首首循环,把一年四季都变成了春天。
Twins专辑磁带
后来上大学、参加工作,听Twins就逐渐少了。那些当时烂熟于胸的曲调和歌词,就如同青春一样,一点一点慢慢消逝了。
直到昨天,我打开音乐软件,发现今日推荐里,有一首熟悉的歌:《莫斯科没有眼泪》。我不由自主地点了“播放”。
曲调还是同样的曲调,声音依然那么富有青春活力,然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只是当时已惘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十几年前听这首歌,只觉得它是一首简单的情歌,“爱在最古老的国界,再不求能全身而退”,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画面,跃然纸上。
现在再听,明显感觉歌词表达的内容不止于此。“一列列军队,在街上森严戒备”“因为苦难不许让崩溃”,这显然不是单纯描述一段爱情,它的背后应该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查阅资料,果不其然。许常德当时写这首歌的时候,并不是为了歌词押韵而强行这样写。
他的写词灵感来源于俄罗斯的一部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2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于1980年上映,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的奋斗史。
17岁的打工女卡捷琳娜,冒充某个有钱教授的女儿,参加了一场晚会。晚会上,她和年轻摄影师拉奇柯夫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然而没多久,拉奇柯夫就把她抛弃了,因为他知道了卡捷琳娜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人。
卡捷琳娜也终于知道,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见钟“钱”。
此时她已有身孕,如果是国产电影,女主遭遇这种情况,多半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然而卡捷琳娜不会。
因为“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她想起晚会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功人士说的一句话:“四十多岁你会觉得,生活才刚刚开始。”
是啊,虚假的感情虽然结束了,但“生活才刚刚开始”,更何况自己才十几岁。
凭借这份信念,她终于在四十岁的时候,从女工奋斗成为女厂长,并收获了真正的爱情。
这个主题,恰好跟《莫斯科没有眼泪》中的“因为苦难不许人崩溃”完美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