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莫名又神秘,他竟和中国一个陌生的地名就有着这样强烈的共鸣。
“有些事情,本身的存在就是目的,这是命中注定。赤峰就在那儿,它是我和这些动物的应许之地。我别无选择,只能遵从意旨。”
信仰的力量,支撑了一个外国传教士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国,做出了这么一件震惊天下的事。
他对整个世界从未厌倦,也从未长大在读这本书的过程中,阿信觉得最感人的,就是传教士和灵魂伴侣——那头名叫万福的小母象之间的感情。
传教士第一次看见万福,是在北京动物园里。那时候的万福,瘦骨嶙峋,孤独地站在一块巨岩之下。
深陷的双目黯淡无光,连萦绕四周的绿豆蝇都不能让眼珠转动一下。她的右后腿上拴着一条锈迹斑斑的粗大铁链,链条已经紧紧勒入皮肉,边缘结起了厚厚的疤茧,链子的另外一端缠绕在一根木桩子上。
从出生到现在,万福从没离开过动物园,它很胆小。但它似乎和传教士之间有着某种感应,她顺从的跟随他上路,从一开始卸掉链子时,一瘸一拐不敢迈步到后来钉上铁掌,健步如飞,万福一直在改变,变得更自信,更活泼。
路上遇到一条河,羞涩的万福戏水,慢慢地开始清洗身体,这时传教士才发现,万福居然是头神圣的白象,之前的一身灰只是因为之前万福从没洗过澡而结出的污垢罢了。
这个桥段的隐喻不言而喻,读到自会心领神会。
夕阳下,洗净身体的万福,温顺极了。那一幕也神圣极了,传教士心中默念,万福就是他在中国的第一个信徒。
读完这本书,很多人可能会有一种“传教士怎么这么固执”的印象,他的所有行为,在常人看来,都太奇怪、太任性了——不听劝、一意孤行。
他不愿意像其他在中国的传教士一样,做些所谓“入乡随俗”的勾当,他只是一直坚持,用自己能够理解并赞同的方式,去完成他的使命。
但其实,书中处处都在暗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对信仰的坚持。
作者是这样形容他的,“一个人可以固执,也可以异想天开,当这两种特质合并在一起后,他就会变成一团跳跃的火、一台上足了气的蒸汽机。”
但其实,他对整个世界从未厌倦,也从未长大。或许对这位传教士来说,信仰就是永葆对世界的好奇吧。
“总有人披荆斩棘,心向草原,才成为自己。”
是奇幻故事,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征途《草原动物园》于2017年首次出版后,已陆续出版了韩语版、西班牙语版等。
《新京报书评周刊》这样评价这本书:
用深入浅出、大开脑洞的方式写历史,善于发现大的历史叙事中暗藏的细节,是马伯庸作品最鲜明的特色之一。每写一部历史小说前,马伯庸都力求将功课做足。
比如为写这部《草原动物园》,马伯庸特地回了趟老家内蒙古赤峰,搜罗那里的传统民间故事,找来关于清末的文献和论文,大到赤峰城的格局、官府的职位,小到当时报纸的名称,一一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