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理想化的发言工人们却听得极为认真,眼里满是对这个时代最后的挽留。
当象征工厂的烟囱倒下,代表他们的时代也落下帷幕,就像季哥所说:干活就得有个干活样。为陈桂林造一台钢琴,也许是他们曾经作为工人最后的尊严。
他们有着那个年代工人的固有观念,认为勤劳的双手能造出任何东西。这使我想起了我大伯,在当警察之前,家里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他一手打造,还有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某天半夜突发奇想要放风筝的时候,他用家里仅有竹签和白纸为我糊了一个纸风筝,那个年代,仿佛所有人都是自带手艺的匠人。
陈桂林的父爱很执着,荒诞的行为源于他对女儿的不舍,“钢”的琴是他对女儿爱意最后的表达,当放下执念后,他也终于明白爱有时候是放手。也许和淑娴开始新的生活,才是导演最终要表达的深层含义:放下与告别永远都会发生,走下去才是真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