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当我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一边怀着远方的梦想，一边坚定地梦想着安稳的生活：或者考一个老家的编制工作，或者在离家比较近的地方工作，有时间就出去旅行，也许会如同父母期待的那样，结婚生子，过着平淡且幸福的生活。
这是很多人热衷于追求的生活的样子。
可是后来，心里慢慢的有了困惑，我开始想我为什么要过那样一种一眼可以看到头的生活，我开始思考，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开始思索生命的意义。
这一思索就坏事了，困惑不断，觉得人生就是一连串没有尽头的问题所连接起来的。
有些问题，你不想的时候，只是一个问题，但是当你开始想，就变成了一串问题。
比如说：当你想到人生的意义，你便不能不想何为意义，做什么才有意义，为什么这就是有意义的？你会这样一层一层往下剥开，最终不是看到天堂的无限，便是看到地狱的无限。因为有限的东西，总是经不起拷问。
困惑太多，便只能不断思考、不断读书，最终书里解决了一部分问题，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问题。
时至今日，我依然是一个“充满问题的人”。
但我也越来越懂得，二十岁那种不惑，是一种未经打磨的锐气想要划出自己的痕迹，是单纯的“坚持”和世界对抗的勇气。
在姜小果被责问“你就不能善良一点”的时候，她可以大声说“善良是要求自己的”，干嘛要绑架别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困惑”，反正我是觉得“惑”得不行，“人性何以如此？”、“善良何以如此？”、“人何以如此？”。
当然，我没有答案，孔子说“四十不惑”，我希望四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找到答案。
04 认知越宽，困惑越多？
佛家有一段公案：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二十不惑》，是参禅之初。
因为知见不大，所以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至于其怎么来怎么去，倒是无关紧要，因此能“不惑”其中。
人对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人生的困惑多少，往往都是由自己的认知所决定的。
认知越小，能接触到世界的面就越小，因此产生困惑的可能性就越小。
相反，认知越大，能接触到世界的面就越大，产生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大。
认知就像一个气球，气球越大，接触到的空气就越多，也“飞”得更高看得更多，但同时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一个没有气的气球，固然不容易出现问题，但所知所见，也就是触目所及之处。
认知也像一个机器，机器越负责，出现问题就越负责，越难以维修，机器越简单，出现问题就越容易维修。
所以，曾经的不惑可能是没有发现惑在何处罢了，那不是真正的不惑，是一种“蠢萌蠢萌”的坚定，是一种“无知无畏”的坚持！
因此，但愿我们最终能够真正跨过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终进入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大自由境界。
文|帝小羽，我从山里来，欲回山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