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官名及组织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鲛人
“《搜神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述异记》载: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
《山海经-海内南经》载:氏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一艘船上,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正在给三七(六扇门总捕头,武力担当)等人讲解鲛人。
而三七等人则听得昏昏欲睡,这船从大沽口出发已经在海上漂了三天了,船把头说明天早上就能到福鱼县。
三七等人乘船南下
福鱼县是最南方沿海的一个小县城,七天前,该县的县令给刑部和吏部寄了一封信,信中说福鱼县发生奇怪命案,导致县民发生械斗,福鱼县县令希望六扇门能过来帮忙把案子破了。
距离福鱼县最近的是福建六扇门,可惜福建六扇门正在全力抓捕“浪飞天”,完全抽不出人手,而京城六扇门则没什么大案,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便把三七等人派了过来。
按福鱼县县令信中所写,命案很可能是由鲛人造成的,所以百晓生正在对其余人进行科普教育。
“哎,老夫子。你能不能不念古文啊!用你自己的话说说呗,鲛人长啥样。”常伯(六扇门技术顾问,武力担当)听见百晓生说的那一大堆文绉绉的东西就烦,关键是听不懂。
百晓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见过鲛人长啥样,我怎么给你说啊。”
常伯嫌弃地摇摇头,甩甩手表示不要再讲了。
“鲛人有牙么?”这是小不点问的(六扇门新人,嗅觉极其灵敏)。
百晓生挠挠头说道:“我也没见过,但据古*载,应该是有牙的,而且牙齿还非常锋利,福鱼县县令也说疑似鲛人撕咬致死。”
“那鲛人眼泪真能化成珍珠么?”小不点接着问。
百晓生很无奈地回道:“书上是这么记的,我也没见过。”
这恐怕是百晓生最不愿面对的一起案子,这古书上记的东西还不一定有江湖传闻靠谱。
三七在旁边听了想笑,也问了一句:“鲛人是不是全身长满鳞片,而且力气很大?那鲛人有没有弱点呢?”
百晓生还没反应过来三七是在调侃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古书上是这么写的。”
“弱点!?”常伯一惊,说道:“我们四个,都是不带武器肉搏型的,那家伙要是全身都是鳞甲咱们赤手空拳怎么和它打。”
“我有唐门袖里箭和连环弩”,小不点嘚瑟地说道。
三七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道:“真要是全身长满逆鳞,大环刀都不一定有用,要是把老吕带过来就好了,下药毒死它。”
常伯,百晓生和小不点一起惊讶地望着三七,这话不像三七说的呀。
可有谁知道,三七在船上憋了三天,已经快憋疯了。还好,明早船就能靠岸了。
(一):上下柳村
六月初十,福鱼县庆祥码头。
三七等人坐的船准时停靠在了码头,福鱼县县令张清平已带了衙役在码头迎接,三七等人没想到福鱼县县令会如此客气。
张清平眼巴巴的看着三七等人下了船,立马迎了上去,“下官张清平,恭候各位六扇门的大人。”
三七看这张清平真是人如其名,够清平的,身上的官服都已洗得发白,有些地方刺绣还开了线。
百晓生说道:“张大人何必如此客气。亲自来接船,让您在这等这么久。”
谁知张清平面露愧色说道:“不是我客气,是鄙人治下无方,我不来接,怕你们连县衙都走不到。”
三七一听一脸诧异,这是何意。
张清平却环视一番说道:“此地不宜多说,咱们回了县衙再说。”
三七等人跟随张清平向县衙走去,这个县地形是一路上坡,越走越高,七八条入海河流将海岸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几块。
张清平带三七等人去县衙
一路上,百晓生很奇怪,张清平走在前面频频跟人打招呼,但那些人却毫不搭理他,甚至投来异样的眼光。看来这个县令当得很是憋屈啊。
正当一行人走到一个小悬崖边时,听到下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三七等人循声望去,山下是一条小河的入海口。
河边站了十几个人,多是老弱妇孺,只有两三个壮汉,一个腰杆笔直的老头拄着拐杖正在指挥那两三个壮汉把一个竹笼子抬到河里。
那竹笼子里有个女人,年纪不及三十,正在里面苦苦哀求,手上脸上胳膊上都已被竹篾割破。一旁围观的人则指指点点,还有人向笼子中的女子扔菜叶果皮。
转眼间那几个汉子已经将竹笼子抬到了河中间,河水此时已经漫过了三个大汉的腰际。
“扔”这时那拄拐的老头大喊了一声。
三七这才看明白,这是要把那妇人扔进河里淹死。
“你们干什么?”三七大喝一声就要下去救人。但却被张清平和百晓生拦住了。
百晓生在三七耳边说道:“别冲动,这叫浸猪笼,是当地的习俗,惩罚不守妇道女子的,这事咱们管不了。”
张清平也向下面那老者点头致歉,说是误会。
道完歉,张清平拉了三七赶紧离开,三七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习俗,
还好,转过这个小悬崖就是福鱼县县衙了。
到了县衙,张清平总算松了一口气,让人上了茶,便开始诉苦。
“各位大人啊,我这县令当得憋屈啊。我福鱼县下辖两个村子,上柳村和下柳村,只有这两个村子,两个村子两个帮派。
上柳村属于水龙帮管辖,帮主入水龙;下柳村属于铁鞋帮管辖,帮主刘大脚,每个村子还有十几个村老。
水龙帮和铁鞋帮只管村子的营生,村老则管着每个村子的那些老弱妇孺,我一个县令屁话都说不上,根本没人把我放眼里。”
三七等人没想到还有混的如此悲催的县令,便让张清平缓缓再说。
张清平发完牢*,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历史积怨,谁来都没办法。”
随后张清平讲了福鱼县的历史和这次命案的经过。
福鱼县已经百年历史,传闻百年前这里有很多鲛人,盛产鲛珠和鲛纱,当地人就把鲛人认为是带来福气的鱼,便有了福鱼县这个称呼。
福鱼县原本只有下柳村,都是土生土长采珠的渔民,就是福鱼县本地人,这些人为了采珠方便,都住在了沿海的岛上,离海岸最近的那个长条形大岛是他们主要生活的地方,这些人以下海采珠为生,下海时为了便于在海底行走,都要穿铁制的鞋子。
上柳村是后来迁过来的,主要是跑海上运输的,这些人聚集在了陆地沿海部分,后来因为和下柳村争夺资源,两大村子都成立了自己的护村队,后来就演化成了水龙帮和铁鞋帮。
两大帮派原本就有冲突,但也都是小打小闹,但是上个月,水龙帮帮主入水龙离奇失踪了,找到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而亡。
福鱼县盛传下柳村采珠人养了鲛人,鲛人的撕咬痕迹和入水龙身上的伤痕很像,于是水龙帮便要铁鞋帮给个说法。
铁鞋帮却不承认*害了入水龙,两帮便冲突再起,一个月干架数十起,死伤百余人,后来发展成上柳村和下柳村两个村子的冲突。
随后上柳村封锁了下柳村的蔬菜瓜果和日常用品供应,而下柳村则封死了水龙帮所有船只的入海通道。两帮冲突更甚,扬言要灭了对方才肯罢休。
上下柳村冲突更甚
僵持了一个多月,双方都讨不到好处,便来找张清平讨说法,张清平知道只有抓住*害入水龙的凶手,才能将两村两帮拉到一起谈判,张清平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便写信找六扇门求助。
今天之所以张清平去码头迎接三七等人,就是因为两帮正在对峙,三七等人若没熟人接引根本上不了岸。
“刚才那妇女是怎么回事?”三七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恼,听张清平讲完,发现没提及此事便追问道。
张清平赶忙解释道:“那是当地的习俗,叫浸猪笼,是用来惩罚那些不守妇道的偷腥女子的,这事都是由各个村子的村正里长或村老决定的。
上柳村和下柳村的年轻男子多随着帮派出海讨生活,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幼则便由这些村老里长管理,这些村老里长都由同宗族人中辈分最高的担当,所以很有威望。我们南方都这样,宗族长老比我这县令还管用呢。”
百晓生也在旁边说道:“张县令说的不错,我们那里也有这习俗。”
虽然这是习俗,但是作为北方人的三七,常伯和小不点还是愤愤不平。
直到吃午安时,三七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问道:“入水龙的S(尸,下同)体还在么,我想看下伤口。”
张清平解释道:“哎呦,这么炎热的天,我们这里就算是腊月也有十几度,S首没办法放的,早埋了。”
百晓生点头表示理解,问道:“张大人,您见过鲛人么?”
张清平一愣说道:“传闻倒是听了很多,但我是真没见过。”
“那有县志一类的记载么?”百晓生想着没有S体,总要找点东西才好判断。
“有的,有的。午饭后便让衙役给你找来”。张清平说道。
(二):凶案再现
当天下午,三七和百晓生在县衙翻阅县志,常伯则带了小不点去海边玩。
三七和百晓生翻看完县志已近戌时,县志上记录每年都有人见过鲛人,但描述出入却很大,至于鲛人的攻击力如何,更是说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