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循环听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基于音乐平台的推荐功能,知道了海来阿木的存在,沦陷于他的《不过人间》,然后又搜他的所有歌曲,《你的万水千山》就是这种情况下听到的,触动我的就是其中一句“我曾经等过你”。
我曾经等过你,校园里两年,毕业后两年。前两年应该是属于暗恋吧,总之作为一名暗恋者会做的事我都做了。在闹市里逛街,在郊野里散步,或者路途中停在某个屋檐下避雨时,无数次幻想着你会出现在身边。女生寝室里的私房话,一次也不敢提到你的名字,但又无时不在期待别人谈到你。别人心心念念盼着放寒暑假,我却在假期开始时,便盼着结束。“世界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这份恋慢慢地被身边不少同学察觉到了,我想你应该也是有感觉到的,但你始终保持高冷,没有任何表示。而我一直心存盼望,觉得只是时机未成熟罢了,只要能和你呆在同一时空里,每一天都是发光而满足的。
毕业时,你回生源地被分配进不错的事业单位,而我所在生源地却停止了分配政策,苦等几个月知道工作安排无望后,从家乡县城到更远的城市,打起零散工。那是我最灰暗的时期,拐弯抹角地从同学处打听你的近况,却没有勇气问你的联系方式,哪怕你的名字在脑里回转百千次。“婚姻需要门对户对,爱情需要爬山涉水”,挺认同的。只是自认没有好相貌,眼下更是没有好工作好单位,自惭形秽,所以也没有勇气爬山涉水去找你问个明白。
毕业后的第二年,我与你有过短暂的会面。以为你会拨开我们之间的迷雾,岂知最终只是同学间再平常不过的聚旧。我初时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说什么连自己都听不懂,但这种情绪在你一贯寡言、少有回应的冷静态度中慢慢归于沉寂。自卑之下,尚存自尊,所以在会面后不久,当我从与你同城的另一位同学电话中得知,你要求这位同学不要再和我说起你的近况时,我终于清楚,一切都该结束了,虽然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开始过。
因为这场单恋的经历,后来每当和别人说起有关来生或转世的话题时,我都表达了同一个愿望: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是个男人。无它,只是觉得做为男人,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可以大方大胆地说出来,成败与否另说。所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可以有机会说:我喜欢你。
庆幸曾经的自己等过你,虽然没有等到你。没有违背那段光阴里自我的情意,这份等待让我没有留下遗憾,亦让我在后来的岁月里重新面对你时,心境已获平静。窃以为,在感情故事里,“ 我等过你”比“我爱过你”更有份量。爱,大多数时候是虚幻的,无法触摸的,但等待不同,带着爱,伴着时光的温度及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