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刷子划过屋顶,立时知匀匀实实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只见师傅的手臂悠然摆来,悠然摆去,如同伴着鼓点,和着琴音,道每一摆刷,那长长的带浆的毛刷便在墙面啪地清脆一响,极是好听。
啪啪声里,一道道浆,衔接得天衣无缝,刷过去的墙面,真好比平平整整打开一面雪白的屏障。他真觉得这身黑色的衣服有种神圣不版可侵犯的威严。
1、干活前,他把随身带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开,果然一身黑衣黑裤,一双黑布鞋。穿上这身黑,就好像跟地上一桶白浆较上了劲。
“刷子李”穿上这身黑与其说是在和“一桶白浆”较劲,不如说是在与自己挑战和较劲,他在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高超技艺,流露出对自己手艺的绝对自信和自豪。他为自己设立的近乎苛刻的“从业标准”,让人感受到他的奇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