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业未成为先民们“主业”时,先民们基本靠“采摘”与“捕猎”为生。当先民们开始以很初级的形式种植农作物时,便以证明先民们有足够的粮食剩余去养一些捕捉回来的幼小野兽,以供人类肉类补充,这就是牲畜业的初始。所以社会科学一般认为农业与畜牧业是同时代出现。
这也说明先民们对动物的认识很“深”,这种“深”就反应到象形文字汉字之中。
虫与豸《说文》释“虫”:“物之微细,或行,或毛,或蠃,或介,或鳞,以虫为象。”
虫,甲骨文读huǐ(虺),专指毒蛇中最毒的蝮蛇,三角形大头,细颈,短身。但古人的“蛇”并不用“虫”表示,而用“它”。它字在今天表示第三方,古人在野外最怕不小心踩着蛇,所以就会问其它人“没它(蛇)吧?”,久而久之,它也就成了指自然的第三方,而虫与它合起来,就成了“蛇”这个字。
古人所认为的“虫”是一个大概念,或者说是对全体动物的总称,大概分为五类;兽叫毛蟲,鸟叫羽蟲,鱼叫鳞蟲,龟鳖叫介蟲,人叫裸蟲,合称为“五蟲”。所以称老虎为大虫,蛇为长虫,甚至九头鸟也会称为九头虫。
当然,以“虫”代指所有动物,是将“虫”从象形字的角度去理解。繁体的“蟲”由三个“虫”字构成,人们为了简约笔划,“蟲”字就变得弯弯曲曲蠕动的“蛇”群,因与大多数昆虫的幼虫形状相近,虫的意义就越变越榨,直到成为昆虫。
豸
豸,字很容易理解,将“豸”转90度。因为古人用竹简书写,有些字必须躺着才写得下。
《说文·豸部》:“豸,兽长脊,行豸豸然,欲有所司*形。”
也就是说“豸”指的是长脊类的猛兽,凡符合这些特征的,古人都会给它带上“豸”旁,如豹、豺、貍、貂、貘等。
另外还有一个“貌”,它的原义是幼小的“豸”类动物,因为“貌”的右边是“皃”,象形字表示双臂爬行的婴儿面貌。当“貌”不表示“幼小”,而突出面貌时,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具体动物的“字”虎
《说文》:“虍,虎文也。象形。凡虍之属皆从虍。”即虍是指虎纹,下面的“几”字是指虎的足迹或者脚步。
如“彪”字,指的老虎的斑纹,汉代班彪字叔皮,也是这个原因。
“虐”,虎下方是虎爪,用虎爪伤人,也是取自老虎暴虐之意。
“虔”,指虎行走的样子。古人认为老虎是山兽之君,其心坚定无恐,故行步安重不躁。“虔”字有坚固的意思。
老虎,对于先民们而言,它十分危险又很难捉,所以如果某人想展示胆气,最好的方式是与老虎搏斗,这种文化意识以文学作品表现最为突出,如“虢”字就是一人持武器与考虑搏斗的意思。
兔
《说文》:“兔,兽名。象踞,后其尾形。兔头与㲋头同。凡兔之属皆从兔。”兔,为象形字,象兔子蹲踞而其后露尾之形,“兔”与“㲋”头部相同。
古人给“兔”的定义是善奔跑会迅疾之意。比如“逸”字,兔子的奔跑加上一双脚,就是极为迅速的逃跑、不受拘束等等。
如果“跑”不了,会用“冤”字代替。冤有“兔”“冂”会合而成,“冂”有覆盖义,“兔”在其下不得走,会意兔在覆盖之下屈折不伸之意。
象
象形字,《说文》:“象,长鼻牙,南越大兽,三季一乳,象耳、牙、四足之形。凡象之属皆从象。”
豫,有二种解释;其一左边的“予”是声符,不表示含义;其二,“予”是指“邑”的变体,大象在人类城邑旁生活。大象巨大形体不担心其它动物攻击的“性情”,人们赋予“豫”安逸的意思,所以古文中“不豫”就是指人“生大病”了。
鹿
对于四五千年前的先民们而言,鹿就如建国后的麻雀一样,又多又烦,因为它们喜欢成群结队行动,去吃农作物,已到成成灾的地步,所以人们经常性要去驱赶与猎*它们,由此也诞生不少汉字。
田,是疆界分明的田地形,也是种植或者设置简单防御工事,来阻止鹿进来吃农作物,所以商周时代的打猎也称为打田。
丽,繁体字为“麗”,鹿上面的“角”,人们认为很漂亮,而简体字直接省略了下方的“鹿”,所以不好理解。先民们的“漂亮”意识是一种视觉意识,比如“美”字,它是头上项着装饰物,而不是说文中““羊大则肥美”的味觉。
俪,伉俪情深,意义的源头也来自鹿外出游食之中,二(多)只鹿并排前进。
尘,尘的原字是“土”上面有三只鹿在跳,而扬起了灰尘,可见先民们的观察的有多仔细。
汉字是先民的发明的,以先民的理解为主。也就意味着与人民生活的时代越长,以这种动物为原型的“字”会越多,比如被人类圈养起来的动物,如牛狗猪等就比野生动物的“字”要多,意义则更为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