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书影
苏珊·桑塔格《论摄影》书影
直到后来把周老师、他的版画作品、画中的影像三者相联系时,也就使书中的内容变得鲜活明朗。我认为他通过影像与自己的内心世界建构起了一条路径,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入口是他通过照相制版与丝网印刷的方式呈现给观者的版画作品,一如他的代表作品《最后的纪念》系列中那一扇扇古旧的门,门的里面是消失和远去的记忆。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王府井的80年代末,但我可以脑补这样的画面:一个即将毕业的年轻人,敏感的意识到他正在经历最翻天覆地的城市变迁,每天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四九城,背着海鸥相机,用一帧帧胶片,记录即将逝去的城市影像。当回到紫色碘镓灯光笼罩的暗房时,当颜料刮过200目的丝网时,我想本雅明所说的“灵光”在他那里正以一次次曝光和印刷来解释,他的版画作品也保留了正在“消逝的灵光”。
梵土斋的实验——工作室改造为暗房, 被碘镓灯的紫色光晕笼罩
直到今天为止我认识艺术的方式还是以影像来介入。即使再回来读博,在与陈琦老师讨论对水印版画的理解时,我依然会用“焦点”“焦距”这样的字眼来对应解释我所理解的水印版画,我想种烙印是深刻的而且特殊的。
梵土斋的实验——巨型丝网设备
2015年周老师带我去参加陈老师展览的开幕式,展览叫作“数字时代的复数艺术”,不难想到陈老师关注的内容和致敬的对象。我惊叹于陈老师的作品将数字技术完美融入到水印版画创作中。现在回想,惊叹并不等于理解,尤其是作为观看者我并不能真正理解陈老师作品中对于数字技术的运用,或者说如果用周老师的方法是做不到陈老师那样的结果的。
直到最近与陈老师的交谈中,我才意识到陈老师的融合并不是简单地使用以下数字技术,他认为水印版画这种古老的艺术在数字时代应当拥抱这个时代的精神,应从思想上接纳数字技术带来的当代艺术形式的变革,这不正是在古典与当代在流转之间捕捉数字时代的“灵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