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知道自己的性别吗?从动物到人类世界,性别并非总是确定无疑。在人类那里,男性和女性也并不总能明确区分。原则上看,虽然存在着男性XY型染色体配对和女性XX染色体配对,但它们并不能单独决定性别。
印度马德拉斯高等法院先前发出重大命令,令坦米尔那都省政府原则禁止父母对双性别婴儿和儿童进行“性别重新安排手术”,应把决定性别的权利留给双性人足龄时决定。
马德拉斯高院这项命令,对长期向政府提出请愿,要求印度中央政府和各省政府反对“父母对双性婴儿或儿童进行强制性别重新安排手术”的双性人活动家来说,是一项重大突破。
印度人报曾报导,马德拉斯高院法官史瓦米那尚4月22日颁布命令,要求坦米尔那都省健康与家庭福利厅签发政府命令,指示医学教育主任确保除因避免危及生命问题的例外情况外,性别重新安排手术不被滥用。
这项政府命令要求医学教育主任(印度各省健康与家庭福利厅的部门主管之一)组成一个包括小儿科外科医生、泌尿科医生、社会及心理学工作者或双性人活动家,和一名职位不低于省副厅长层级的官员组成4人委员会,对每个提出性别重新安排手术个案进行评估,看看是否属于因避免危及生命而需要强制进行性别重新安排手术。
双性人是指出生时就同时具备男性、女性甚至更为多样的性别特征,大约有40种公认的不同双性人类型。例如在德国,对年龄10岁以下的跨性人,每年平均有约1900个手术加长年荷尔蒙治疗,以让他们有一个明确的性别。从2019年1月1日起,人们可以在性别一栏上填写“别类”。此前,从2013年起,仅允许新生儿的性别可以先不填写。2017年,联邦宪法法院裁定,此一状况有违个人权益,触犯了不得歧视的规定。
印度一些父母在生下双性婴儿后,往往会利用性别重新安排手术或激素进行性别干预,让双性婴儿成长时最后只具备一种性别。但坦省政府命令提到,双性儿童受到医学上不必要且不可逆转的性别干预,可能对双性儿童身心健康产生终生后果。
法官史瓦米那尚引述世界卫生组织一份“性别健康、人权和法律”报告,呼吁延后割除男性或女性器官的手术,直到双性人达到足以自己做出决定的年龄,再由本人自行决定。
史瓦米那尚在判决书中强调,父母同意进行性别重新安排手术,不等同于婴儿或儿童已同意这项手术。这名法官认为,政府需要展开持续性的宣传活动,鼓励父母不要认为生下双性婴儿是窘迫或羞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