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苏”大会靠边坐的*(前排右四)
背靠山丘的沙洲坝,位于瑞金城西郊十二里外,新生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定都瑞金后,由于国民党反动派飞机的频繁轰炸,不得不把政府机关从城内疏散出来,暂时放在这里。
从1933年4月到1935年7月,*同志在沙洲坝工作了一年零三个月。在此期间,他深入基层,广泛调研,总结经验,稳步推进各项工作的深入进行。
初到沙洲坝,*同志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严重缺水。
沙洲坝是瑞金有名的干旱沙地,它前连丘陵,后依高山,虽然有条沙洲河,沿着村前蜿蜒而过。但河床是干涸的,遍地砂石,滴水不存。群众只能喝池塘水,但饮用水都取自这里,人畜不分,而且洗衣服洗菜也在这里,倒马桶还在这里,所以又脏又臭,根本谈不上任何卫生条件,甚至成为传播疾病的渊薮。
多年来,这里流传着一首民谣:
“沙洲坝、沙洲坝,三天不下雨,无水洗手帕,旱死老鼠渴死蛙,有女莫嫁沙洲坝。”
今天的沙洲坝
这里的水喝不成,有没有更好的水源地呢?*带着总务厅长赵宝成等几位同志,顺着沙洲河往上游走,走了几十里路,遍访了章义坑、峨公坑、九一节坑等几处水源地,最终勘定了四五里外的鹅公东山腰上的一股山泉。
回去后,*同志迅速发动政府干部上山砍毛竹,河道存不住,我们搞个“土自来水”。打掉竹节,一根根连起来,就可以把山泉水引到沙洲坝,再搞个大水槽,底部搁些木炭和细砂石,经过过滤,既干净又卫生。
可是到了冬季枯水期,山泉水就入不敷出了。*同志又找来赵宝成,还把国家医院的医务主任傅连璋大夫也请来了,决定就在沙洲坝,为群众们打一口水井,彻底解决安全饮用水的问题。同时教育群众,移风易俗,防止疾病。
一听说*要给沙洲坝的群众打井,乡亲们不但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几位老人家找到*同志,说千万不能打井,坏了龙脉就不得了了。老辈子就传下来,沙洲坝是条旱龙, 打井会遭报应,命里注定喝塘水,多少代都这样,我们也习惯了,你们还是别折腾了吧?
版画《吃水不忘挖井人》
*同志笑了,说:“老人家您莫怕,这井我来挖,要是龙王爷真怪罪下来有我在,我个子高我顶着!”
第二天一大早,*带着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来到事先看到的地方,开始挖井。年近六旬的教育人民委员徐特立扛着锄头来了,由*亲自组建,安源煤矿工人组成的“工兵红一连”也派出19名同志也来帮忙。
在*的带动下,更多的干部战士和群众陆续加入了挖井的队伍。
很快水井就挖好了,井壁铺上青砖,井底也垫上了木炭和细砂石,井口则用鹅卵石砌成。为了纪念沙洲坝的第一口水井,沙洲坝人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红井”。
随后,中央政府警卫连又在村口打了一口井, 群众称之为“红军井”。沙洲坝人民照样子,跟着又连续打了几口井,自此彻底告别了几辈子缺水,使用不洁水源的历史,喝上了清澈甘甜的井水。
沙洲坝“红井”
沙洲坝人民吃水的问题解决了,*同志又提出来,要为这里办一座小学,让孩子们上学方便,苏维埃政府的干部可以兼职当老师;再挖一座公共厕所,这样水塘就干净了,乡亲们也会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传染病就能大量减少,村容村貌焕然一新。
说干就干,*同志又带头去挖厕所。张闻天同志看到后,感慨万分,逢人就说:“人家主席都挖茅坑,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作为莫斯科来的干部,此时的张闻天正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委员会主席,按理说是“左”倾阵营中派来排斥、架空*的,可是通过后者的言传身教,却被*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在思想和感情上接近了,最终从“左”倾阵营中分化出来,成为*正确思想的坚定支持者,不但在福建事件和广昌战役的态度上,后来的遵义会议也是如此,王明回来后的十二月会议上还是如此。
在沙洲坝,*同志关心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妇女群众要学习犁耙,找什么人去教她们呢?对面的木桥太小会跌倒行人,要不要修理一下呢?许多人生疮害病,想个什么办法呢?壮劳力都上前线了,军属家的秧苗谁来插呢?失修的陂圳,破旧的筒车、水车,怎么组织大家来搞一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