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乡情(原创散文)
沈宏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但每一个人对乡情的眷念都有不同的感怀,我对故乡的眷念,至今还难以忘却。那还是60年前的事。记得,母亲说,外公从安徽无为来到我家,父亲专门从一冶食堂买了一大碗米饭给外公吃。可外公事后说我父亲小气,大桌上的藕没有给他吃。对此,父亲觉得委屈,那时候的米饭多精贵啊。母亲得知外公去世,带着我回家奔丧,半道上下起了大雨,母亲就把我装进口袋里,背着我回到了外公家。没有见到外公的面,母亲嚎啕大哭。记得外公家后门种了一棵柿子树,我爬上去摘了一颗,外公说柿子还没有熟呢,不能吃。1967年的夏季,学校放暑假,母亲就带我去无为县。母亲是在无为县出生,后来出嫁到安徽繁昌三山乡。在回无为县之前,母亲先带我乘坐长途汽车到繁昌三山乡,母亲的小姑在那里。铜陵到繁昌只有70多公里,可汽车要行驶3个多小时才能到。那时候的公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汽车是一路颠簸。
在小姑奶奶家,我们落了脚,与我一样大的表舅,早上带我到镇上的街头掏猪粪。有一次,我打了小表舅,回到家小表舅告状,小姑奶奶很客气地说,你不能打小表舅啊,小表舅老实。的确,小表舅老实,直到成年后还是那样不多话。在小姑奶奶家,我与村里人也混熟了。村里的家门口都有小池塘,我就到村里人家借钓鱼竿。他们都很客气,也愿意借给我用。钓到几条小鱼,我竟不知什么鱼。像鲢胡子一样的鱼,村里人说“讨债姑”。因为嘴大,酷似鲢胡鱼。那时候村里的空气新鲜。时间稍微长一点,我与村里的小伙伴也熟悉了,他们去放牛,我也跟着去,还学会了放牛的口诀。催促牛前行时叫“牵着”,让牛停下来叫“瓦着”,牛拐弯行走叫“撇着”。我的母亲是个热心肠,与三山还有结拜的姐妹,母亲让我叫她姨娘。在姨娘家里,姨娘也很热情,我们住了几日。姨娘的小女儿还带我到田里摘棉花。姨娘有一个儿子当兵去了,嫂子陪伴她们身边。过了几日,母亲带我回她的老家无为。母亲的五姑接待了我们。可能是住在圩区,一眼望去,能看到十几里路远,到处都有金黄色,五姑奶奶家门前有一条长河。五姑奶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修文,二儿子就修武,三儿子叫修义。三表舅和三表舅母去河里放卡,我就坐着小渔船。一边看他们放卡,一边用手划水。水很清澈,手在水里感觉舒适。闲空的时候,我还拿着小钓竿在河边垂钓。
1976年,我随着表姨娘回无为,村里还点着煤油灯,到了晚上天上没有月亮,外面是一片黑。没住几日,我已不习惯了,觉得太无聊了,想着尽快回家,我母亲的小婶不愿意让我走,我就不辞而别,等走了一段路,想起来随身携带的东西丢在了小婶奶奶家里,我又转了回来。见我执意回家,我的叔爷把我送到了码头,嘱咐我要常回家看看。
如今,老人们都不在了,家乡还有我的亲戚,真的想回家看看,家乡还是那样的吗?
壹点号 沈宏胜(阿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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