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送郑客原文,李白古风送郑客原诗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04-12 23:40:06

“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伟大精神力量

赵南成

一、《离*》有奋斗精神而又带有伤感忧郁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离*》最受人赞扬的诗句。

“诗三百(即《诗经》)”无此等句子,《离*》比“诗三百”有战斗奋斗精神。

杜甫的诗: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

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新安吏》

将这两个诗人的诗加以分析:屈原是热烈、动、积极、乐观;杜甫是冷峭、静、消极、悲观。而其结果,都是给人以好好活的意识,结果是相同的。

《诗经·王风·黍离》写亡国之痛,音节动人: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这句诗兼比兼兴。一念“彼黍离离,彼稷之苗”,便觉其靡靡摇摇了。以纯诗论,前二句佳;以动人论,则是后二句。更为感人的是“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二句通过问苍天而抒发悲伤之感,可谓“诗三百”中最伤感者之一。屈原《离*》,诗以美为先,意乃次要(此就诗之表现而言):“吾令羲和弥节耳,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离*》这几句诗意义深刻而说得美。有的诗句说得美虽无意也是好诗,如:

“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孟浩然)。云淡风轻,梧桐叶绿,清丽的雨景。《楚辞》思想深刻而诗味亦浓厚。所谓思想,乃诉诸读者的理解力,但往往因此减少诗之美。“袅袅兮秋风”《九歌》,没有思想,只有风一阵阵地吹,纯是诗之美;“吾令羲和弥节兮”《离*》,有思想亦有诗之美。此除使读者理解外,尚有直觉的美。若作诗仅能让人理解还不够,须令人有直觉的美,这就是清代文艺评论家王国维的所谓不“隔”。《楚辞》既表现思想又有诗的美,即令人因能有直觉的美。

二、不仅仅是万里风云

李白号为仙才,近于道家又与陶渊明之老庄不同。李白接近汉代的方士之道,老庄是哲理,秦汉方士则有“服食求神仙”之道。李白飘浮不定,忽而九天,忽而九渊,纵横变化,恰如道家之腾云驾雾。

就是一首短短的五律,也有这种万里风云的风格。

渡远荆门处,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最后两句能转换,不是“我离水”,而是“水送我”,突出了李白远游求仙之志。

在五言“平平平仄仄”句型中,可以使用另一个格式,即“平平仄平仄”,但第一字必须是平声,不再是可平可仄的了。如“仍怜故乡水”,平平仄平仄。

有人认为李白这种远游之风,这种诗歌的开合变化出于《离*》。非也。《离*》的开合变化有中心,“吾将上下而求索“,乃为求索而上下,而非为上下求索,乃有所追求,故有中心。李白则为上下而上下,非有所追求,无中心目的,有点玩物丧志,醉心享乐。

李白《古风》之三

郑客

郑客西入关,行行未能已。白马华山君,相逢平原里。壁遗镐池君,明年祖龙死。秦人相谓日:“吾属可去关。”一住桃花源,千春隔流水。

此诗是李白诗中高洁代表作。读书须真正尝味,未四句是高致而跳出人生。

李白诗表现高致,有时用幻想。许多人不能抓住人生核心,诗人缺乏此种抓住人生核心的态度。杜甫尚有此精神。人生是一,此一亦二,二生于一。欲了解一,须兼容二。摆脱一则不成二,亦不可成一矣。

对人生须深入咀嚼始能深,否则须有幻想。屈原之后,诗人有近似《离*》而富于幻想者不得不推李白。盛唐李白有幻想而又与屈原不同。屈原之幻想本乎自己亲切情感,不愧为伟大的爱国诗人,非只口头提倡,是真切需要,对楚国黑暗环境的反抗,如饥之于食,寒之于暖。此幻想真切,有真情实感,有根。李白幻想并无根,只有美,唯美。屈原诗无论其如何美,仍是人生的艺术:李白则为唯美,为艺术而艺术,为作诗而作诗。屈原的诗是为人生的艺术,是充满爱国主义激情的诗篇,有根,根在人生。哪句可与“吾将上下而求索”相比?当推晏同叔(宋词“三宗之一”,另“二宗”冯正中、欧阳修)的《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也是上下求索,真是悲壮有力,此可代表中国文学的高境界,有力、上进、有光明前途的人生。

三、鲁迅读《离*》

“朝发韧于苍梧兮,夕余至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弥耳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是鲁迅先生《徬徨》扉页上题写的屈原之诗。禅宗语录:“诸公只晓得格物,不晓得物格”。诗有六义:赋、比、兴、风、雅、颂。“物格”者,兴之义。作诗时要有心的兴发,否则不会好,“兴”即灵感。

鲁迅说这几句就是“物格”。鲁迅先生受了这八句启发,在自己心中生出一种东西,是“兴”,是“物格”,用以象征近代人生观的进取、努力,而非哀伤、颓废。

“格物”是向外的,“种竹交加翠”,见竹而说:“栽桃烂漫红”见桃而说。“物格”是内向的,然后再向外,万物给我们一种灵感(不是刺激印象,刺激印象仍只是物)。能“格物”且能“物格”,这样看东西,作诗,才能活起来。

《文心雕龙•物色》:“物色之动,心亦摇摇。”此物色之动,是生发之意,如草之绿,花之红,树木发芽。诗人所以写,不仅写花写草,“心亦摇焉”。若仅有“格物”,没有“物格”,不能活动。

我们读书,也当如此,否则读死书。鲁迅先生读《离*》以其中八句题《徬徨》扉页上,立时《离*》便活起来了。这样才不是读死书。诗要有心有物,心到物外是“格物”,物来心上是“物格”。即心即物,即物即心,心物一如,此为诗前之功夫。如此方能开始写诗。

心(内、精神),物(外、物质)。平常心与物总是不合,所谓不满意,皆由内心与外物不调和。大诗人最大的痛苦是内心与外物不调和,在这种情形下出来的是真正的力。中国诗人好写“心物如一”之作,不是力,是趣。心之力与心之趣也亦二而一,无力便无趣,惟在心物一如是多生趣,心物矛盾时则生力。

“风与水搏,海水壁立,如银墙然。”

是矛盾,是力,也是趣。由苦而得是力,由乐而得是趣,然在苦中用力最大,所得趣也最深。真正的乐是由苦奋斗而得。

赵南成简介:

现任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关工委副主任、南方诗歌文化研究专委会常务副主任、广州市作协理事。曾任广州日报政法科教部副主任、广州日报文学副刋部副主任、广州日报报业集团机关党委副*兼纪检组副组长,挂任中共广州市委宣传部新闻出版处副处长。后任广州日报出版中心副主任,广州日报报业集团老人报总编辑等。两次被评为全国老人报优秀总编辑。有二千多首诗见诸于《诗刋》《诗世界》《作品》《南方日报》《广州日报》等一百多家报刊及官网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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