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代诗怎么排名,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是名列前茅的。“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世人很难想象在写完如此温暖的文字3个月后,海子便于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海子的内心是纯净的,他用这些文字温暖了文坛几十年;海子是善良的,死之前他写下了9字遗言: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海子离世距今已有31年,很多年轻读者或许还无法想象他在世时的风靡程度。据音乐人高晓松回忆,当时他在清华上学时,几乎每个文科生都会有一本诗集,里面是当时著名诗人的作品,而海子的诗永远排在最前面。海子离世的消息传来后,高晓松称自己呆呆地坐了一天,许多学子们自发地举行了各种纪念活动。
在当年海子的诗集中,除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有一首诗曾很风靡,诗名叫《远方》。高晓松一向嘴不饶人,曾公开表示席慕蓉的诗加上标点就不是诗,完全没有诗性,但对于海子的这首《远方》他却十分服气,因为开篇的10个字曾唤醒了一代文艺青年。让我们一起来读一读这首诗:
《远方》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遥远的青稞地
除了青稞一无所有
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
远方啊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这时石头
飞到我身边
石头长出血
石头长出七姐妹
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
那时我在远方
那时我自由而贫穷
这些不能触摸的姐妹
这些不能触摸的血
这些不能触摸的远方的幸福
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
这首经典诗写到1988年9月,也就是海子自*半年前,很难想象写出过《以梦为马》的海子会有如此伤感的文字,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对于大多数文艺青年来说,远方就像一个梦,更像一块有魔力的磁铁吸引着他们去追寻。哪怕到今天,文艺圈也一直流行着一句: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读书、旅行是他们最向往的生活。但海子用这首诗告诉所有人: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诗分为三节。第一节一开篇就惊艳了,与现代不少人追求的象征和朦胧不一样,海子写诗一向就是这么直接。而后诗人举了青稞地这个例子,青稞地里的孤独是诗人一路寻梦时的真实感受。第二节从第二个远方开始,飞到诗人身上的石头指的就是沉重的事实,梦想是轻盈缥缈的,但骨感的现实却如石头般沉重,它将诗人砸得“头破血流”。
最后一节由站在草原上起句 ,诗人此时已经在心中的远方了,但是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连用了两个“那时”,再用三个“这些”,将远方和现实融为一体,道出了心中的万千感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子包括很多诗人,之所以会去追寻远方,正是因为对现实的无能为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海子在写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么温暖的诗后,还会选择自*,因为那春暖花开般的生活不过也只是一个梦和远方而已。这首诗已问世32年了,但如今读来仍发人深省。这个世界需要仰望星空的人,但前提是他们得有一颗强大、豁达的心,大家觉得呢?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