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合造句,一拍即合的造句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04-15 10:29:20

我爱上了敌国的将军,我罪该万死。
可是真当他的枪尖洞穿了我的胸膛时,他却抱着我哭了七天七夜。
十二月的隆冬啊,漫天飞雪,他向我忏悔:
「千千,我都赔给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后来,他带着我弃城了。
从此北骊少了一个少将军,弘福寺的山楂树下却多了一个爱做糖葫芦的瞎眼老人。
1
北骊假意求和,借朝贡之时发动兵变,城里全乱了。
「快走!跑得越远越好!」爹爹拿着刚帮我收拾好的细软,将我和贴身丫鬟芍药推搡出门。
我望着被重重掩上的门,迟迟不肯挪步。
夜深雪重,压得我眼睛都抬不起来。
芍药扯了扯我的衣袖,「走吧,小姐,小周将军还在城西十里坡等您呢。」
小周将军。
我的心不禁柔软起来。
初次见是他打马自繁华的十字街飞驰而过,再见面却是两个人被关在破旧狭小的杂货间中。
很挤,膝盖贴着膝盖,肩抵着肩,双手都被反剪在身后。
只是我是用绢布且与脖子相连,他是木枷;我的双手被捆在颈后,而他是在尾椎。
两个并不相识的人被硬生生困在一起,想逃,却都难以行动。
门头能透过的光很微弱,可是也不妨碍我看清少年冷冽的面容,琥珀色的瞳孔,上扬的眼,还有……因为紧张而不自然吞咽的喉头。
真好看啊,我心里想着,却没忍住小声说了出来。
「嗯?」他把耳朵凑近我的唇边,想要听得分明。
我心虚地慌忙改口:「你能帮我解开这个吗?」我晃了晃在颈后被束缚的手。
「用什么?」
「用嘴。」
少年呼吸一滞,空气仿佛尖叫着被烧开了,烫人。
「不然我帮你?」我赶紧找补,「水滴石穿,牙也一定能凿穿木头!」
「我来吧。」他让我背过身去。
磨蹭半天又没了动静,我正纳闷想着要不算了,他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冒出一句,「靠近点。」
「啊?」
还没来的及反应,他沉重急促的气息便欺身上前,麻酥酥的,过电般的感觉从脊骨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又烫又硬,烧得慌。
「那么紧张干什么?」他轻笑着问我。
「你、你别说话。」我的头埋得更低了,紧张得甚至有点结巴。
---求你了,这辈子没挨哪个男人这么近过,内心兵荒马乱,甚至有点后悔这个不成熟的小提议。
他的动作很细很轻,但是解开这个结似乎确实挺困难,十分胶着。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我好像断头台上的犯人,闭眼等着头上的铡刀落下,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忽然手上的力好像卸掉了,我下意识地把颈后的长发拨到一边。
我向来爱惜我的长发,乌法如瀑的样子,爹爹说像极了我走的早的阿娘。
「你受伤了?」
「可能是吧。」我小声嘟囔。
之前一直昏睡着没察觉,现在经人提醒了忽然觉得辣丝丝的。
他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像柔软细腻的棉花,好像在做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擦拭和消毒。
我有些发懵,浑身绷得像刺猬。
「你,你!大胆!」我语无伦次,腾得从地上弹起,「你知道我是谁嘛?」
「你颈后还有一颗小痣?」他答非所问,笑意似桃花在他眼角绽开。
我又羞又恼,抽了腰间的软剑,劈了他的手枷和脚上的镣铐。
「两清!」我落荒而逃。
慌忙中我回头看了一眼,隐在黑暗中的他倒是妙有姿容、好神情,可惜浪荡!
「你叫什么名字?」远远地,他问我
「城南将军府万千语,小贼,好胆你就来!」我气呼呼地放狠话。
「来,一定来,来娶你!」
我恨得直跺脚,心里骂他真是不着调的登徒子,可是又莫名觉得今天春光很好,全身暖洋洋,甜丝丝的,让人心神荡漾。
不懂,好复杂。
那会他还不是小周将军,他说他只是个走散的侍卫,叫言不与,和我的名字很配。
---万语千言,我们以后一定有好多好多话可以说。
2
可惜,我没有等到他的到来,却等到了皇帝送来北骊的婚书。
就如我现在也没有等到我的小周将军,等来的却是哥哥的死讯。
「万将军战死,云州告急,赶紧逃吧!」逃难的妇人交头接耳。
云州历来是万家镇守的城池,距离帝都不过百里地。
「哪个万将军?」我一把拦住她们,颤巍巍地问,心里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
「还能有谁?城南将军府的万宥小将军呀!」
我如堕冰窖,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
哥哥?!
「多好的人啊,可惜了!」妇人小声咕哝着走远了。
我心神不宁地踢着脚下的雪,看看时辰,他该到了,可是环顾四周白雪皑皑,没有一个人影。
芍药去城里的药店做最后的采买,许久没回来了,我无意识地撕扯着衣服上的流苏,内心十分焦灼。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去寻她。
药店里没人,瓶瓶罐罐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我走了好久,兜兜转转都没找到她,经过家门时却发现门前围有好多跨着高头大马的骑兵,另有一名大监正宣读圣旨。
我靠近了些,隐在一棵大树后面,听不真切,但大概明白大监尖着调门颐指气使地告诉爹爹哥哥已战死,万家还需要一个人去镇守云州。
可是---
爹爹已经年过六旬了,如何经得起这番折腾?这个壮丁抓得未免也有些太离谱。
小老头神色庄重,匍匐在地,叩谢天恩。
我鼻子有些酸,想出去替爹爹理论,却被一只手摁住了---芍药摇摇头,「小姐,三思。」
南齐皇帝荒淫,兵临城下还在皇城里接着奏乐接着舞,却把手下的忠臣良将一个个推出去挡刀,若是我此刻求情,只怕更快给万家招来灭族之灾。
芍药牵了我的手往马车走,「小姐,逃吧,别辜负老爷的安排。」
马蹄嘚嘚地走,又回到了十里坡附近。我们停了马车,出来透透气。
「别难过了,喏,白糖糕。」她捏捏我的手心,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糕点,「这次远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姐一定会想念城头梁阿婆的白糖糕,我绕着道给你带了些。吃吧,还热乎呢。」
她打开了油纸却又懊恼:「瞧我这笨脑子,都给我压扁了!小姐你别介意。」说着拿出一块要塞给我。
我的手很冷,眼睛却很热,全身暖呼呼的。
倏地一声闷响,流箭穿过她的喉咙,温热的血喷溅在我脸上,世界仿佛戛然而止。
芍药失了魂般,抓着我的衣袖在我眼前缓缓跪下,芝麻点缀的白胖米糕呼啦啦撒了一地。
血似梅花一般点缀在雪白的画卷里,刺得人发痛。
她的眼睛木然地转着,血从喉头汩汩涌出,嘴里却发不出声音,一张一合好似岸上涸泽的鱼,但还在用口型告诉我,「快跑……」
我彻底醒了。
哥哥从小疼我,让我随他习武却从不让我上战场,「刀剑无眼,你快快活活做万家小公主就好啦,长大了想去再去嘛!」
父亲爱我,甚至当小周将军提出带我私奔,哪怕对方是敌国将领,他纠结许久思来想去也同意了,只是扶起跪在跟前的我俩细细交代:「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万家的后代,你也不姓周,你俩就隐姓埋名做一对寻常小夫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芍药最是无赖,总喜欢趁我不注意吧唧我一口,「我最喜欢小姐啦!」
我一直被他们小心地保护着,而我,蠢钝如我,弱小如我,却保护不了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将芍药草草掩埋,瑟缩在土坡下躲避乱飞的流矢,闭上眼都是他们惨死的模样,都是饿殍遍野,血肉淋漓。
---要我如何和爱人远走他乡,苟且偷生?
不远处传来铁甲与刀剑的铮鸣,踩了雪的脚步嘎吱作响,我瞥见那熟悉的衣角,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千千?」
我没有理会,解了马车,简单收拾,打马向着云州方向追去。
3
经过城门的时候,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焦土,全然不是之前地上天宫的模样。
失去家园的老叟站在被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摇头,遍地分不清敌我的尸体,日晒夜露,乌啄狗食,无人掩埋。
遥记得议和队伍进城那天,整个都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嚣,车马如龙,人们夹道欢呼喝彩。
皇帝喜不自胜,亲自登上城门与万民同庆,大赦天下。
那时我们以为一切都是真的,北骊终于愿意与我们休战,让彼此免受战乱之苦;从此边境安宁,商贸互通,百姓安居乐业。
那时候的使团队伍浩浩汤汤根本望不到尽头,奇珍异宝,香车美女,异人杂技,一车接着一车,热闹非凡。
领头的人是北骊少将军,他骑着宝驹昂首阔步走在车队的最前,白马金鞍,意气风发。
我挤在人群里瞧见了他,他也远远地瞧见了我,冲我温柔地笑。
那天的月亮很圆,星星也特别偏心,把他衬得格外好看。
我就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才不叫什么言不语,也不是什么走丢的侍卫,他是北骊让人闻风丧胆的少将军---周汲。
那纸婚书,就是他让皇帝送来的---作为议和条件之一。
游行之后,我让人递消息盼着与他相见,他应允了却被狂欢的将士们灌得烂醉,让人顿时没了兴致。
「小姐,你还特意背着老爷扮男装偷溜出来,真是扫兴!」身后的芍药为我抱不平。
我心情郁结,转身欲走,他却歪歪扭扭地迎了上来。
「你是哪家的小兄弟?眼睛看着倒是熟悉,让人喜欢。」他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口齿已然有些不清楚了,拿着半满的酒壶絮絮叨叨。
「我是万家的表哥元俊,看你喝死了没?」我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架着他往回走。
「噢,噢!万家的表哥!」他晕晕乎乎,使劲拽自己食指的戒指,硬要塞给我,「我有个礼物要给你……嗝!转交……」他呲着个大白牙傻笑,铜铃似的牛眼杵在我眼前,睫羽扫得我直痒痒,「替我交、交给千语,不能再答应别人!」他一个劲儿地扒拉我,摇摇欲坠。
「不、不能再答应别人了,哈!」说罢昏死过去。
我一把将他扔在屋子里,心里忿忿不平:死小子,次次都让你牵着鼻子跑,这回也让你尝尝难受的滋味。
我看着手里的戒指心生一计。
隔天,我带着这枚戒指去了梁园。
这是皇帝宴请群臣的地方,而这次破例邀请了北骊使团同庆。
戒指虎头模样,吊睛寒眸,很是威风。
我故意将袖子挽起,露出带着指环的纤纤玉手。
果然,周汲看过来的眼神停滞了,嘴角有一丝不经意的笑意,耳朵尖红得滴血。
中途歇息的时候,他凑过来,蓬勃又期待,「喜欢吗,这个指环?」
「喜欢。」我看到他的眼里星河璀璨,赶紧接上一句,「元俊送我的,我可喜欢了!」
「谁?!」他的眸里的星光突然敛了,眉头拧了起来。
我心里暗自偷笑。
「元俊啊,那天你没来,是他来陪我的,还送了我这个戒指作为定情信物。」我伸出手迎着阳光反复欣赏。
「千千,这是我给你……」他着急着辩白。
「告辞。」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福了福身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气得他后槽牙都咬碎了。
4
「万家小姑娘,别笑了,茶凉了。」大监的提醒让我神思归位。
经过连夜的奔波,我终于在去云州必经之路上的小驿站与爹爹会和,他脸色乌青,已然疲惫不堪,脸上冷汗涔涔,神智不算清明,有些奇怪。
看到我的到来,爹爹似乎从混沌中醒来,眼里有些许清澈的光,拉着我的手嗯嗯啊啊说不出话,眼泪却不自觉顺着脸上饱经风霜的沟壑落下来;他的手皴裂的厉害,刀割似的伤口刮得我脸生疼。
我向大监主动请缨代替爹爹守城,他却桀桀怪笑,「你这娇滴滴的模样,守什么城?爬到敌军将领的床上张开大腿去守吗?」随行的士兵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我抽了他右侧腰身的剑直指他的咽喉,「大监以为如何?」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紧接着他的手下纷纷拔剑,瞬间无数剑尖指向我。
我不退反进,向前推进一寸,剑尖立刻划破了他的皮肤蹭出一丝血痕。
这会儿他方才醒转,意识到我不是在虚张声势,厉声威胁:「你这是造反知道吗?!」
「有大监陪我,荣幸之至。」我把剑抵得更深了。
大监花容失色,大手一挥让其他人把剑放下,从怀里掏了圣旨扔给我,「拿去!」
我接了,剜了他一眼,转身扶着爹爹进房间休息。
一进门,爹爹就把门反锁,皱着眉头在我手里写字---一笔一划,走之底,……逃?!
而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连连摆手,----说不出话?
我正欲问得更清楚些,一群人嚯地踢开木门,鱼贯而入把我死命摁在桌上,不得动弹。
「跟我斗你还是嫩了些,」大监摇着羽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识相点,否则你们全家都是通敌叛国!」
「万家满门忠烈绝无可能通敌叛国!」
「哦,是么?」他挑了挑眉毛,「那为何你哥哥的尸首被敌军收了去好好供着,为什么北骊的少将军非娶你不可?又为什么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发生兵变?」
我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
「南齐百姓谁不知道驻守边疆的万家军?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当今的南齐皇帝呢?」
「我劝你最好搞清楚陛下的真正用意,陛下说有就是有,没有也是有!陛下是北骊皇室扶持起来的,你觉得他到底是想战还是想和?」
我在心里不禁冷笑,真是好大一场算计。
好好好,我懂了。
万家为南齐死守北边疆土,大伯二伯全家都殉了,只剩我们这一脉;然而我们这根独苗的苦苦挣扎终是也是碍了陛下的眼。
「我哥呢?」我恨得牙痒痒,「是你们*吧?」
「城里已经没有守军了,都是老弱病残和一些自发的民兵而已,关起门来垂死挣扎。」
「万小将军嘛,有两下子,没粮没人还能坚持将近一个月,洒家佩服。」
爹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我感觉唇边咸咸的,心口堵得慌。
「三天,限你取敌军主将首级,不然你和你爹军法处置。」
「没有兵,我如何破城?!」我怒目而视。
他悠悠地甩了一把锈了刀刃的匕首给我,「用这个啊。」
「不可能!」我啐了一口。
「或者用你的身体啊,我刚不是说了?」他恹恹地看我,嘴脸丑恶至极,「原本我只想着让老头去送死,没想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天意,真是天意!」
他肆无忌惮地狂笑着,我只对他感到悲哀。
他们扣下了爹爹,把我扔到离云州城不远的一个破庙里,告知我此次任务是刺*敌军主将呼延河。
他围困云州城已经数月,哥哥也是死于他手。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战士的归宿应是沙场,而不是儿女情长,就算是螳臂当车,也理应继承哥哥的遗志和爹爹的使命与云州城子民同生死,共进退。
抱着这样的决心,我混在被进献的南齐舞女里进了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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