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笛福是哪一个国家的,丹尼尔笛福哪个国家的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04-22 00:40:54

这种将房屋关闭起来的举措起初被看成是非常残忍和不符合基督教精神的,而那些这样被禁闭起来的穷人则发出了痛苦哀叹:针对其严酷所发出的抱怨,房屋被无缘无故(而有些是被恶意地)关闭起来,也每日被呈报给了我们的市长大人:我也只是经过打听才知道,许多这样大声叫冤的人,情形还是一如既往,而另外那些人再次被做了瘟病检查,病情不像是传染病的,或者要是不能够确定,却甘心被送往传染病隔离所的,就被放了出来。

丹尼尔笛福是哪一个国家的,丹尼尔笛福哪个国家的(9)

把人们房子的大门给锁上,日夜在那儿派驻看守人,防止他们哗然而出,或是防止有人来找他们;这个时候,说不定,家中那些健康人,要是他们从病人身边迁走的话,本来是有可能逃脱了,这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的冷酷和残忍;而许多人就在这些悲惨的禁闭中灭亡了,而这有理由相信,虽说屋里有瘟疫,要是他们有自由的话,他们本来是不会患上瘟病的;人们对此起初是非常不安,大吵大闹,还犯下数起暴行,并给那些人造成伤害,他们被派去看守这样被关闭起来的房屋;还有数人强行破门而出,在许多地方,正如我一会儿就要讲到的那样:但是对于公众有益也就让这种私人损害有了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那个时候,通过向行政长官或是政府发出任何申请,是不会让事情得到丝毫缓解的,至少,我是没有那样听说过。这样为了有可能跑出去,人们就不得不动用一切计谋,而要把住在这类屋子里的人用过的诡计记录下来,得要花上一点篇幅,他们让雇来看守的人闭上眼睛,蒙骗他们然后逃走,或者是将他们摆脱;其间屡有扭打冲突,还有某些恶作剧发生;而这是自然而然的。

有一天早晨,约摸八点钟,我正走在杭茨迪奇的路上,听到有人大声吵闹;确实,那儿倒真是没有大群的人,因为当时人们在那个地方,要聚在一起或是长久待在一起,可没那么自由,我也并没有在那儿待上很久:但是叫嚷的声音之大足以激起我的好奇心,我便朝一个从窗口向外看的人打招呼,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个看守人,据说,被雇来在一所房子的门前站岗,而那所房子被传染上了,或者据说是被传染上了,被关闭了起来;他在那儿通宵值班,总共已经值了两个晚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而那位值白班的看守人已经在那儿值了一天,眼下来接他的班:这整个期间都没听到房子里有吵闹声,没有看见过灯光;他们什么要求都没提,什么差事都没派他去做,而那是看守人常常要做的主要工作;而他们也没有给他添过什么乱子,正如他说的那样,直到星期一下午,这个时候他听到屋子里大哭大叫,而这,正如他料想的那样,恰好是由于那个时候家里有人快要死了才引起的:据说是在天黑之前,有一辆人们所谓的运尸车,停在了那个地方,然后有个死了的女仆被人在门口放下,然后是人们所说的那种下葬人或搬运工,把她塞进车里,只裹上一条绿毯子,就把她给拉走了。

丹尼尔笛福是哪一个国家的,丹尼尔笛福哪个国家的(10)

那个看守人听到了如上所述的那种吵闹和哭叫,据说,当时他敲了门,而有很长一阵子,无人应答;但终于有人朝外张望,用一种气急败坏的声调,却带着某种哭腔,或者说是一种正在哭泣的声音说道,你这样子敲门,你想干什么呀?他回答说,我是那个看守人啊!你们怎么样?出了什么事?那个人答道,那个关你什么事?拦辆运尸车去吧。据说这是约摸一点钟光景;不久以后,正如那位仁兄所说的那样,他拦了一辆运尸车,然后又开始敲门,但是无人应答:他接着再敲,而那位更夫喊了好几遍,把你们家的死人抬出来吧;但是无人应答,直到驾车人被别的屋子叫去,再也等不住了,便把车子开走了。

那位看守人面对这一切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丢开不管,直到人们所说的那位值早班的人,或者叫做日间看守人,过来接替他,给他做一番详细的说明,他们把门敲了好长一阵子,但是无人应答;然后他们注意到,那扇窗户,或者叫做门式窗,就是前面答话的人朝外张望的那扇窗子,继续敞开着,在两层楼的上方。

因此,这两个人为了满足好奇心,弄来一架长梯子,其中一个爬到窗口,然后朝房间里看去,那儿他看见有个女人躺在地板上死了,模样凄凄惨惨,身上除了汗衫之外什么都没穿:但他尽管大声叫唤,还把长长的棍子探进去,重重敲打地板,却无人惊动或应答;他也听不到这屋子里有任何吵闹声。

他因此又下来,然后告诉他同伴,同伴也爬了上去,发现事情正是这样,他们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告诉给市长大人,要不就是告诉其他某个行政长官,但是并没有提出要从窗口爬进去:据说行政长官听到这两个人的汇报之后,下令破门而入,指派警察和其他人员到场,不可以私吞任何物件;然后一切照此执行,当时屋子里什么人都找不到,除了那个年轻妇女,她被传染上了,已经没有救了,其余的人扔下了她,让她自己等死,然后他们统统走掉了,想出某个法子蒙蔽了看守,然后把门给打开,或是从什么后门口出去,或是翻过房顶出去,因此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他听到的那些大哭大叫,想来是家人在痛心离别之时的大放悲声,而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肯定是这样的;因为这是这户人家女主人的姊妹。屋子的男主人,他的妻子,好几个孩子,还有仆人,全都逃之夭夭,到底有病还是没病,我根本无从知道;事实上,过后我也并没有去打听太多。

有许多这样的逃逸情况出现了,从被传染的屋子里逃出来,尤其是在看守人被叫去跑差事的当口;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去跑人家叫他去跑的任何差事,也就是说,去弄必需品,诸如食物和药品之类;去把内科医生接来,要是他们会来的话,或是外科医生,或是护理员,或者是去招呼运尸车,等等之类;但也是由于这种情况,他走的时候,要把屋子最外边的门给锁上,然后把钥匙随身带走;为了逃过这一关,欺骗看守人,人们给自己的锁配上两到三把钥匙;或是想办法把锁的螺丝拧松;诸如此类的锁被拧上,然后在屋子里面这样子把锁给卸下来,与此同时他们打发看守人去集市,去面包厂,或是去做这样那样的琐事,这当口便将门打开,想要出来多少次就出来多少次:但是由于这种事情暴露了,官员便下令在大门外边加上挂锁,觉得合适的话还给它们加上插销。

另一座房子,正如我所得知的那样,是在邻近埃尔德盖特的那条街上,那儿整户人家被关闭起来,被锁在了里面,因为那位女仆得了病;屋主通过朋友向邻近的参议员,然后向市长大人投诉,同意将女仆送去传染病隔离所,但是被拒绝了,于是门上被画了红十字记号,外面加了道挂锁,如上所述,然后遵照公共法规派了一名看守人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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