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很像撒贝宁,还是很精神的小伙,一嘴东北话幽默又有一种人狠话不多的感觉。
在一个酒吧打工,那年我17-18左右,有一天早上我开门,老板什么的都没来,我打扫卫生。
来了一个20-25岁之间的女孩,很美很美,妖娆,走路扭啊扭的,胳膊腿上有彩色纹身,低胸,大且颤抖。
“来个包厢”
“姐姐你一个人?”
“是的”
“最低消费699”
“嗯”
去了包厢后,她就点了最贵的啤酒,30一瓶,那一年普通啤酒的价格大概是10元3瓶。。。
两箱,外加一堆小吃,我开心地快跳起来了,这早上的一单提成直接超过底薪。
过了一会儿她叫我,我屁颠屁颠地进去,然后就说让我脱了服务生的马甲陪她喝酒,我心想那不行啊,老板会骂不说还会扣工资。
没想到我的拒绝激起她的好胜心,她拿出电话拨号,然后说了几句。
半个小时后老板来了,那女生跟老板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老板把我叫过去后说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把马甲脱了进去陪她唱唱歌啥的。
讲真的,那时候的我真没往小白脸,三陪等等方面想,只是认为天大的好事,可以拿工资不干活。
想到能偷懒就果断答应了。
进去后那个姐姐说喝一大杯50,一小杯20,不限量。
我本身酒量不错的,喝着喝着就装不下了,我就去WC吐,吐完回来再喝。
心想着能赚钱遭这点儿罪算个啥。
最后姐姐看我实在吐不动了,就说跟我玩游戏慢慢喝,钱照样给。
当时我已经装了一兜子的钱了。全是50一张的。
那天我烂醉,姐姐喝到最后也醉了,一直在哭。
第二天醒来时我在附近的一家宾馆,只有我一个人。
下楼后服务生还给我退房押金100元。
说实话当时有点被人那个了的想法,在想是不是让人骗了给睡了。
但是兜里的大把钞票还在,我也就没想太多。
第二个月,老板说让我加一个通宵班,有人过生日包了整个酒吧。
那天来了很多豪车,当然我不认识,只是外观看着都很酷炫。
店里来了无数帅哥美女,男的都西装革履,女的全包臀低胸。
当时心里还在想今天隔壁宾馆肯定赚大钱,开房的人肯定多。
吧台的小妹妹到了12点就下班了,我去拉下卷闸门,整个场子里就我一个服务生。
我不知道怎么个包场法,反正老板说关上门,里面所有东西免费使用,就算酒吧砸了也不用他们赔钱,我只管负责上酒上小吃。
他们是傍晚7点多陆续来的,一直喝到凌晨1点多吧,小部分已经不省人事,大部分也都醉了。
那些人开始拿我找乐子,这个让我喝一瓶不喝就是不给面子,那个让我扭一扭不扭让老板明天开除我,有的姐姐让我过去玩诚实大胆,有的姐姐叫我去陪她唱一首。
作为夜场的服务人员啥场面没见过,淡定应付。
就在我被刁难和一个姐姐亲亲抱抱的时候,老板电话来了,让我开门。
那个美女姐姐出现了,我去开的卷闸门,我本想告诉她今天还是别上去了,上面包场了而且都喝多了,我怕他们惹事,我帮上忙。
没想到姐姐没理我,更没想到的是上面的所有人都认识她,还都可以得跟她打招呼,叫她毛毛姐。。。
她走了一圈各个桌子碰了一杯,然后拉着我说我是她弟弟,让大家以后多来捧场等等等等。
就这样我和姐姐在那一天熟络了起来,后来那些他的朋友也经常来捧场而且各个来都要30块一瓶的啤酒。
我一个月的收入瞬间从2000多到了6000多,别人都眼红得要死。
姐姐时不时的来找我,也偶尔在我休息的时候约我出去到别的地方喝酒,喝的都是最贵的,吃的都是我认为不好吃不会吃的东西。
有一天她打电话说过生日,我心疼的花了100多买了一块手表,挺好看的石英表。
那一晚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我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小说里的感觉。
那一天我去了一个大厦,是本地最高最有名最大的夜场,我感觉还没有里面的服务员穿的好。
进去后被招待在一个巨大的豪华宝箱里,桌子上放着两个大炮一样的香槟酒。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些我见过,有一些没见过。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人认识的哥哥来叫我说去接毛毛,我上了电梯,可电梯是往上走的,后来我才看到姐姐是坐直升机来的,停在楼顶,这对我来说极具视觉冲击,这不是小说里的装比文么,这不是小说里大佬的出场方式么?
毛毛姐在台上,下面的人集体唱歌祝她生日快乐了,毛毛姐后面的大屏幕上显示着每个人送的礼金,最少都是500块。
讲真,我本来不觉得怎样,那一刻我100多块的手表确实有些拿不出手,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注意到礼金里没有我的名字。
当天晚上结束后,我喝得有点多,姐姐带我去了一个豪华小区,就是小区里都是两层小楼的那种。一楼落地窗二楼客房那种小院子。
我发誓那是我睡过最柔软的床,姐姐说那是她在这个城市的卧室,让我睡在那,她去另一间睡,还给我做了泡面加一整块牛肉。。。
第二天睡醒,还是老套路,人不见了,客厅茶几上放着钥匙,说以后我可以住在这,并且有一张卡没有密码。
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可能会觉得我是小白脸等等,但是她自始至终都真的拿我当弟弟一样,但是我心里只有感激和以后一定要报答她保护她的想法。
慢慢的我变得有钱了,姐姐开了一家800平米的KTV让我照看,装修的时候我看攻略在广东定音响家具,请工程队,去消防签字看防火门安全通道等等,还有后厨的厨师团队,忙的不亦乐乎。
姐姐没说给我多少钱,也没说我一个小屁孩如果赔钱了怎么办,就是让我当老板一样管理那个店。
一切弄好以后,营业那天姐姐来看,说我*不错,我开心极了,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整个KTV的监控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半年后,营业额每天能保证在10W左右,但姐姐从来没过问过,每次都是会计来算账,然后我用钱的时候就直接在会计那里拿,每个月会计也会给我不知道什么比例的工资,反正每个月有1-2万不等,节日的时候更多。
有一天姐姐喝醉了,大厅刚拖完地,姐姐上来摔倒了,她很生气,我被她叫到一个包厢里说了一顿,说营业的时候不能这样,不要照顾服务生的感受,一定要在可走走完后才让服务生打扫,占用的服务生的时间总比摔到客人要划算。
语气是有一点重的,我低头听着,感觉姐姐肯定在外面受气了,不然这点小事不会这么说我。
我觉得我猜对了,因为骂完我后,姐姐哭了,然后竟然跟我表白了。。。
她问我喜欢她么?我说喜欢,然后加了句你就是我亲姐姐。
感觉她有点失望,我们的关系变得有点尴尬。
后来有一个长得帅气质特别好的男生追她,经常出现在她左右,那个男的明显不喜欢我,经常
常挑我的毛病,而且多次警告我让我离她远一点,还要求我不要和姐姐睡在一个房子里。
有的时候我感觉姐姐很为难,可能那个男的比较有地位,姐姐不想招惹吧。
我想了很多,最终决定搬出去,自己租住了一个二楼,又半年过去了,这半年里,那个男的入股了KTV,对我更是变本加厉,找来了别的经理人和我共同管理,我本就是个服务生,我不专业,我很在乎手下服务生的感受,所以管理上有一些问题。
这半年里我不知道被当众训斥了多少次,但每次看到姐姐来,我就忍了,姐姐也会帮我说话。
一年了,这天过年,一个喝醉的人在大厅前台调戏正在查看上客率的姐姐,我巡视完库房后回来服务生告诉了我过程,我很生气,拿了一箱酒瓶冲到那个男人的包厢,包厢里5-6大汉喝的东倒西歪,我一个都没放过,一箱瓶子全碎了,到处都是血,警察来了我被带走,最后打架斗殴赔偿,可能姐姐有介入吧,所以私了了。
在出来的那天夜里,全程灯火通明,到处都放着烟花,我和姐姐站在楼下广场看着过往的车流,我拿出了房间的钥匙和银行卡给她,并且提出辞职。
当时我说:“我可能更适合做服务生。”
然后我把她生日那天准备的手表拿出来给她,这块表在我身上已经一年了,每天都装在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她,可能当时我认为那就是合适的时间,也可能是怕再不给就没机会了。
我脱下了西装,回到以前的酒吧穿上马甲过着以前的生活,姐姐很多次来找我,我都拒绝了。
我想这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回归你自己的圈子,不用再特意的照顾我,就算我真的爱上你了,就以你能随随便便开一个800平米的经济能力,我拿什么来娶你,保护你呢?
所以如果让富婆爱上你,你抱着赚钱的想法,那么你就是诈骗。
如果你真的爱她,在乎她,那么就应该远离她,因为你们不在一个世界。
至今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企业的富二代,至今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至今毛毛两个字还在我的电话簿里,至今我QQ里的她还偶尔闪动头像。
不过我没用勇气电话她,她的QQ信息我也没有勇气查看,我还是那个平凡的我,我不适合在她的世界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