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童年,说起来话长,虽没有战争年代童年的记忆,但也有饥寒困苦回忆。六十年代初,吃计划伙食刚下放到户,我就出生了,一个男丁。自从懂事起,童年里的饥饿、寒冷、冻手脚,便是回忆录中一大篇章。
吃红苕稀饭
先由妈妈灶台排碗,依次舀饭,每一碗先舀红苕,再添稀饭。干活路的人,多添些红苕。没干活路的人,少添红苕坨坨。红苕稀饭全部端放饭桌上,四方形饭桌,每方摆放两双筷子,端放两碗红苕稀饭,放在筷子旁。
中间两大碗萝卜泡菜,有时放点菜油,有时直接是泡菜。
此时长辈上了桌子,坐下拿着筷子喊吃,这是一家人才开始吃饭。
妈妈在灶房里灶台上,舀饭时我们小娃儿,还没有灶台高,围着灶台垫起脚脚,有时端根小凳子,放在灶台脚下,站在小凳上,往灶台及铁锅里看,看见锅里还有红苕坨坨。
第一碗看谁吃得快,吃得快者第二碗可舀到,锅里剩下的红苕坨坨。
吃得慢的第二碗,便是清稀饭,能见人影的那种。
人小自己舀不倒,赶紧叫妈妈帮着舀,红苕稀饭下泡菜,胃极易返酸,不过那时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