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闲来无事,翻起了水浒,随手一翻,见是宋江题反诗,回想一番却只记得一句“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便将这一段重读了一遭。
宋江刺配江州之时,曾醉酒浔阳楼,趁着酒兴在浔阳楼上题了一词一诗。
想到自己这些年结识了不少好汉,得了一个虚名,如今三十有余,却是名不成利不就,不禁悲从中来,写下一首《西江月》: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酒兴引发诗兴,诗兴再助酒兴,一发不可收拾,再题四句诗: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熟读经史,权谋在身,却无功无名,可叹双颊刺了字,这样一来,今后还如何建功立业?还有何门路可走?走投无路,建功无门,不禁由愤而恨。
一句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让多少英雄驻足落泪,同样是有才华有能力,为何却流落至此,叹时势,叹人间正道,叹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若是找出让我蒙受埋没之人,报得此冤仇,血染江口有何不可?
理想和现实分道扬镳,我正如江海之中飘飞的蓬草,无依,无靠,感时伤怀,泪洒衣襟。这样下去何时才能遂了这凌云壮志?笑那黄巢竟能得了志,却还如此作践。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