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很朴素、很圣洁,她的名字就是玛丽.居里,这是一个不是随便可以说说道道的,甚至“玛丽.居里”会让人不禁想到了“空前绝后”这个词。
距离她的时代已经很远了,所以,我相信只有玛丽.居里才能达到如此举世罕见的伟女子所拥有的海拔高度。
不仅因为玛丽.居里曾史无前例地两次获得诺贝尔科学奖,更是因为玛丽.居里身上所具有的伟大品质——坚韧、淡泊和赤诚,在这个商业社会已经是“稀有物质”了。
爱因斯坦说:‘‘在所有名人中,玛丽.居里是唯一没有被名誉所损毁的人。”
“唯一”一词似乎绝对了一些,但用在玛丽.居里身上,没有人觉得不妥。
科学家给人最多的印象,不是读书求学,就是实验发明,未免显得平板、单调。但有一些科学家之所以冠以“伟大”、“杰出”,就在于其贡献的独特、影响的深远和人格的超拔,绝不是常人可以比肩的。居里夫人更是如此。
玛丽.居里生于19世纪的波兰,那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她八岁丧姐、十岁丧母,巨大的不幸让她早熟于普遇孩子。她为了帮助二姐布罗尼雅圆读医科大学的梦,18 岁的玛丽毅然决然弃学挣钱,多次辗转漂泊,备受屈辱,最后落脚在乡下当了一对农艺师夫妇的家庭教师。
玛丽.居里是一个很有才学与教养的人,所以很快就博得这对夫妇的好评。
有一天,她看到村子里的穷孩子们因读不起书或四处闲逛、吵闹,或者早早地在田里干起了农活,不禁忧心如焚,就急忙找到了村长,希望村长能够把孩子们召集起来,让他们上学。
村长听了她的话以后,却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他的手里没有资金也没有教师。
善良的玛丽当即表示一切由她负责,只要村长让那些孩子们到她的房间来,每日用两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义务教课,她不要钱。
村长答应了,从此,女教师玛丽就成了这些孩子心中的天使。
那时候的玛丽,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身上却有超乎凡人的爱心与境界。
每个少女都有怀春的梦,那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玛丽也不例外。
有时候,玛丽会憧憬着,未来会不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悄然来临?
而不久,玛丽梦中的他果真出现了。
这个人是玛丽工作的主人家的长子——卡西米尔,卡西米尔是一个在华沙读大学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小伙子。
他很快被拥有高雅的气质、清秀的容貌和聪明的谈吐的玛丽所吸引,而恰巧,玛丽也非常倾慕他。
玛丽和卡西米尔在美丽的乡间骑马、划船、野餐、漫步,两人共度了一段深情款款的初恋时光。
假期结束的卡西米尔在回到华沙后,一直无法忘记玛丽,于是写信跟自己父母说明自己准备与玛丽的婚姻打算,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的父母惊呆了,居然变得很无礼、很失态,一个大发雷霆,一个手足抽搐。
尽管他们很欣赏玛丽,但毕竟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同,他们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娶一位受雇的女教师,这很显然有悖于上流社会尊卑分明的行为准则,倘若真的去了玛丽,他们将会受到同一阶层人士的鄙夷和耻笑。
受到父母反对的卡西米尔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抗争世俗传统,像懦夫一样地退却了。
初恋受挫,一度让纯情、善良的玛丽萎靡不振。
她也曾想要辞职离去,甚至还想到了死,但坚韧的她最终使她顽强地自拔于感情的泥淖,保持了自己的高贵的尊严。
命运不让19岁的玛丽早早地在偏僻的乡下做“卡西米尔太太”自有它的安排,玛丽的出生,注定是和那些永垂史册的科学发明联系在一起。
24岁那年,玛丽决定赴巴黎留学攻读物理学与数学。这个决定,是为了守望一份爱情,还是选择一种事业,无从得知。
总之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
但来到巴黎之后,艰难的日子几乎置她于死地。那时,玛丽的生活费仅有40卢布,而她需要支出所有的衣食住行和学费、书费,再精打细算也没有办法。
为了在巴黎生存下去,玛丽只能是节衣缩食。可由于营养的极度缺乏,再加上夜间用功读书,终于有一次她晕倒在图书馆里。这样的困难也没有让玛丽倒下。
四年之后,玛丽与皮埃尔·居里先生划时代般地相遇了。
相同的是,皮埃尔·居里也经历过初恋的重创,并一度认为爱情本是虚无飘渺的臆想。
皮埃尔·居里说:“有天才的女子实在是凤毛麟角。”
但和玛丽接触不久的他惊奇地发现,玛丽就是他所渴望的“凤毛麟角”,这份惊喜逐渐解冻他冰冷的心,并迅速升温。
爱的狂热让皮埃尔·居里恳求玛丽留在法国,但玛丽拒绝了,她表示很愿意与皮埃尔·居里保持长久的友谊,但她绝不会脱离波兰,背叛祖国,因而不会和一个法国人结婚。
玛丽的理智离开,令皮埃尔·居里感到失望、孤独。
但他没有和卡西米尔一样退缩,他找到玛丽的亲友、自己父母说服玛丽,还给她写了很多的书信,在书信中,他和玛丽说:“我自知在各方面都配不上你,但天是,你没有权利抛弃科学!”
他面对爱情一丝不苟的态度,深深打动了玛丽,两位科学的巨人的跨国婚姻终于美梦成真,稳定的情感生活,为十年后他们同获诺贝尔奖奠定了基础。
玛丽39岁时皮埃尔·居里遭遇车祸身亡,这是命运对玛丽灾难性的袭击。
为了两个幼女,她不得不撑起柔弱的身躯在茫无崖际的科学之途努力。
或许她就是为科学而生,皮埃尔·居里的死让她的生活陷入黑暗,但却没有让她失去对科学研究的激情。
玛丽的成功,是因为在她的心灵深层永远有激情涌动,这不仅最大限度地作用于她的科学发明,也贯穿了她的充满传奇的一生。
在皮埃尔·居里去世的第四年后,玛丽和比小她五岁的科学家保罗·拉吉文产生了一段恋情,激情让两人在巴黎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以便幽会。
为爱痴狂的玛丽还写信给拉吉文,让他和他的妻子离婚。
尽管拉吉文不爱他的妻子,但他和妻子也已经有四个孩子了,所以他既与玛丽保持爱情,又不愿牺牲家庭。
拉吉文夫人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一怒之下,便向黄色小报公布了玛丽写给拉吉文的三封情书,玛丽惊世骇俗的行为一下惊动了整个巴黎。
好面子的拉吉文只能远离玛丽,但是与拉吉文结婚无望的玛丽也不为所动。
但在她写给一位科学家朋友的信中说道:
“我相信我的科学工作和私生活不该混为一谈。”
这段生活插曲并没有改变玛丽什么,她还是坚持做好自己的科学研究。
终于,玛丽因镭的发明而再度获得诺贝尔奖。她本来可以同第一次获奖一样,可以申请专利从而“名利双收”,摆脱当前的生活困境。
但玛丽却说:“任何人也不应该因镭而致富,它是一种元素,属于世界所有人”。
著名杂志《评论家》的主编梅莱妮夫人对玛丽的行为感到很感动、很自由,远在美国的她决定前往法国拜访玛丽。
梅莱妮夫人:“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东西让你选择,您最愿意要什么?”
玛丽儿乎未加思索地回答:“我需要一克镭,以便继续我的研究。但是,我买不起,镭的价格实在太贵了。”
此话一出,梅莱妮夫人的内心不禁战栗。
回到美国以后,梅莱妮夫人以集资的方式,将十万美金捐给玛丽,让玛丽买一克镭以用做研究。
玛丽接受了,在这次的赠镭庆典上,她仍坚持以法律的形式排除把这一克镭“私有化”,以免自己的两个女儿作为世袭遗产而继承。
并要求立即修改赠镭证书,理由是“也许几个小时后我就会死的”。
而残酷的事实也是如此,玛丽正是死于她心爱的镭。
由于玛丽和镭已经打交道三十几年了,大量镭辐射已经在她虚弱的身体里有摄入和积蓄,导致她患有无法再生的障碍性恶性贫血和骨髓变质。
1933年7月4日,这位“镭之母”终于被镭预谋般地夺走了生命。
而令人感慨的是,玛丽在临死之前都在牵挂着她研究的项目。
她的葬礼和她的名字一样朴素,但却能将她的一生全部显现出来,那是只求耕耘与奉献, 不图显赫与光环的伟大生命。
生平坎坷不定的她终于在历史的大床里静静地休息了,她的优良品质将永恒、不朽地净化千古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