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楚天秋,日落吴山暮。
乌桕红梨树树霜,船在霜中住。
极目落帆亭,侧听催船鼓。
闻道长江日夜流,何不流侬去?
——《卜算子·阻风瓜步(清·陈维崧)》
不知道,在古人眼里,还有什么不能入诗的。大到天圆地方家国兴亡,小到瓜田李下虫鸣草黄,只要心有所动,都能雁过拔毛,然后写成一首诗词。
即使像陈维崧这样,在赶路的时候,因为天气原因被迫停船了,心急如焚,也整上一首词来表达一番,还不是直接骂娘骂天气那种。
但从字里行间,却着实能深切感受到作者的着急。
风急楚天秋——不知道大家对秋天的印象是怎样的。我是南方人,虽然秋天未必有北方的浓重,但也还是能感觉到了。
特别是午睡的时候,听见那风刮过窗棂的声音,呼呼地,但抬头望望窗外,却是蓝滢滢的天,我知道,这就是秋天,这就是秋天的声音。然后拉拉身上的被子,继续睡。
风急天高猿啸哀——是杜甫对秋风的感受。秋风是很急的,也许是急着把树上的黄叶都吹落下来,然后又横扫到别处去。
秋天的天空往往是万里无云的,一是因为雨水少,二是,也许就是因为风多,又急,那几抹流云是不禁吹的。所以给人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蔚蓝。
陈维崧此刻头顶上的天空,想必也是那片开阔无垠的蓝,仿佛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开阔和干净,楚地也因此仿佛获得了视野上的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