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梓州李使君
王维
万壑树参天,干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树秒百重泉。
汉女输楂布,巴人讼李田。
文蓊翻教授,不敢倚先贤。
这是一首送别佳作。历代送别诗开篇往往由景写起,借景抒情。这首诗也是从写景起笔,却起得不凡。诗人一反通常由身边之景写开的套路,而是想象友人将去的四川之景,气势磅礴。
首联“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互文见义。干山万壑大树参天,处处可闻杜鹃的略叫。额联接着描绘“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山中一夜雨过,飞泉百道,远远望去好似悬挂在树梢上一般。王维曾入蜀,他结合自己在蜀地的生活经验,为友人描绘了一幅极具蜀地风情的美景,圃面鲜明,极具立体感。王维还特别喜爱和擅长描写听觉中的事物,把这当作构成诗境的一个重要的艺术手段,这四句诗,使人仿佛省身巴蜀胜地,身旁是参天古木,群山重重,耳边是响彻千山的杜鸭啼鸣,声震层峦的崖嫩飞澡,大有耳目不暇之感。
在以略带欣羡的口气描绘了一眷别地美景之后,王维转而写蜀地的民情政事。诗人在颈联选用了两个极具蜀地特煮的事件一“汉女输植布,巴人讼挚田”。蜀地的妇女向官府交纳檀布,而蜀地严华,蜀人常为华图之事打官到。
“汉”、“巴”皆蜀之别称,仍是紧扣友人将去之所。而征收毓税,处理论事,正是“使君”职责所在。这里诗人开始想象友人到任后的生活。
末联“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用了有关治蜀的與协。文编是汉景布对蜀郡太守,政尚宽宏,见蜀地僻陋,乃建造学官宫,诱有人才,使巴蜀日渐开化。王维在此以文翁比李使君,官同事同,极是妥贴。他以此勉励李使君放法文翁,尽职尽守,有所作为,不要倚仗先贤的成绩而泰然无为。这两句化用與做办勉友人,委婉曲折,真情尽显。
全诗的情绪积极开朗,格调高远,前半首北胜,是唐诗中写送别的名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