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作者: 榶酥
【文案】
定安十六年,魏府二姑娘蒙冤入狱,直到死,都没摆脱凶犯二字。
死后,她的魂魄在世间游离多年,才知道那一天不仅是她的噩梦,也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她是魏夫人在佛堂捡的,真正的凶手是魏夫人的亲女;她的亲生母亲郡主娘娘知道一切真相后,与人斗得两败俱伤。
魏府渔翁得利,平步青云。
...
一朝醒来,她回到了冤案前的半个时辰。
烈日下,她看着那道决定她命运的铜木门,折身坚定的走向了另一条路。
“姑娘,您这是去哪里,三姑娘已经在后山等您多时了。”丫鬟焦急的阻止着她,声音愈发尖锐:“你不能再过去了!那是太子殿下的别院,太子喜怒无常,暴虐弑*,你擅闯会死的!”
魏姩不以为然。
那又如何?比起她身边的人,那个人显得和善多了。
毕竟在她最后一天,是他给她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魏姩都被那个疯子气的想真正犯一次凶案。
男主篇
一个总想给女主传染疯气,反倒让女主渡了的疯批男主。
男主前期:孤喜欢她,要让她跟孤一样。
男主中期:孤要给她筑高楼,制金缕衣。
男主后期:蓁蓁啊,别生气了啊,理理孤啊。
食用指南:双c,1v1 女主家是外姓王府,与男主没有血缘关系
【片段】
褚曣微侧首:“孤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魏姩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动。
他离她太近了。
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洒在脸颊,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她已经很努力克制,可心跳还是紊乱又急躁。
不止因褚曣靠她太近。
他能从她半真半假的话中就猜到有人要算计她,那是否也很清楚她一开始就是想利用他脱身。
这个疯子要知道她利用他,她还有活路吗。
像是看出了魏姩心中所想般,褚曣适时承诺:“别怕,孤宽宥你。”
魏姩颤动的睫毛有一刻的停顿。
他果然知道了!
她下意识抿紧唇,她只听过太子负面名声,并不知他是否有一言九鼎的君子之风。
“放心,孤一言九鼎。”
褚曣的语气里已能听出几分笑意。
魏姩:“.....”
她只觉心脏骤停了一瞬,而后破罐子破摔似的在褚曣的注视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会窥心术么!
褚曣显然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他低笑一声坐了回去,之后没再言语,等着魏姩的答案。
花圃内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魏姩总算稍微平复下来,俯身恭敬道:“劳烦太子殿下。”
褚曣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她明显动摇了的,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反将一军的机会,有何意图?莫非她很清楚槐山亭有什么在等着她,亦或者,她在保护谁?
褚曣:“可需孤的人送齐云涵下山?”
魏姩忙谢恩:“多谢殿下。”
褚曣心中明了了。
她在保护齐云涵。
*意缓缓褪去,褚曣抬手,周围几道劲风掠过,很快又平复下来。
长福瞥了眼魏姩脖间的血,又看了眼自家坐没坐相的殿下,轻声试探道:“奴才让人给魏姑娘处理伤口?”
他问的是魏姩,看的却是褚曣。
褚曣扫他一眼,没作声。
长福会意,忙折身去了;很快,他便领了一个宫女过来。
在宫女拧好帕子颤抖着替魏姩擦洗时,她下意识看向褚曣,却恰好对上后者看过来的视线。
褚曣别有深意的勾唇,偏头托腮望向那根碎成两半的竹子。
魏姩:“......”
他还没打消*她的念头。
宫女替魏姩处理好伤口,连带下巴上那抹血也擦净了。
细布围绕脖子缠绕,更像是多了一圈白绫。
伤口并不是很深,但血流的不少,已经染红了大片衣襟。
长福本想提一提让魏姩去换件衣裳,但后一想,此处并没有姑娘的衣裳,总不能叫人姑娘穿宫女的旧衣,于是便作罢。
却不知魏姩此时正无比期待他能说出这句话。
这可是褚曣别院宫女的衣裳,她求之不得。
只要换了这身衣裳回去,便证明她与太子搭上了关系,那些人再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可奈何长福没有褚曣洞察人心的本事,他瞧不出来。
宫女退下后,褚曣回头盯着清丽温婉的人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差点什么,没方才顺眼了。
恰这时,有暗卫回来了。
“殿下,香山路上确有人埋伏,一个被抓后自尽,另外一个逃了。”暗卫恭敬禀报道。
魏姩瞳孔微震。
她竟猜对了!香山路上果然还有人跟着她!
若她方才选择的是下山,那么她此时,已经再次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褚曣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挥了挥手,暗卫又隐匿于暗处。
褚曣再次让人将春来提进来,朝魏姩道:“你知道叛主的人,应该有什么下场吗?”
他知道她身上缺什么了。
她太端雅,太干净了,得染上点什么才好看。
最好,是红色。
鲜血那样的红。
魏姩一时不知他何意,没敢回话,便听褚曣继续道:“若不知,孤教你啊。”
魏姩抬眸有些疑惑的看着褚曣。
褚曣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或断了筋脉,慢慢地欣赏她血尽而亡,或者,一刀刺进心脏,不叫她多活一刻。”
魏姩僵直着背脊,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你本就想*她,不是吗?”见魏姩不说话,褚曣饶有兴致道。
“孤知道了,你担心回去没法交代,这简单啊,孤在别院养了几头狼狗,正好今日还没喂食,只要将尸体扔进去,一点痕迹都不会留。”褚曣提着匕首,指了指旁边的春来:“你回去就说,她被野狼咬死了,便是大理寺来,也查不出半点踪迹。”
“魏二,如何啊?”
春来此时已被吓的抖成了筛子,可她被点了哑穴,喊不出来,又被暗卫押着,挣脱不得,只能拼命的朝魏姩摇头。
魏姩没去看她,努力克制住惊惧后,俯身磕下头:“臣女有罪,请殿下责罚。”
他哪是在教她处理春来,分明是在告诉她,敢利用他,他能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丫鬟失踪,哪里能惊动大理寺。
褚曣唇边笑意渐收,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户部侍郎养的出这般聪慧的姑娘?
他很久都没再开口,匕首缓慢有序的在他指尖转着圈儿。
时间缓缓流逝,魏姩的背脊已不知何时渗出一层薄汗。
终于,花圃内有了动静。
去槐山亭的暗卫回来了。
“禀殿下,齐姑娘与魏三姑娘都在槐山亭。”
褚曣抬眸:“没有旁人?”
暗卫:“暗处还有一人,轻功极佳,发现属下后便下山了。”
魏姩眼底起了层寒霜。
这与她猜测的几乎一致。
魏凝一直在齐云涵身侧,只待她出现,她就会立刻*了齐云涵,与暗中那人回到城中茶楼包房,利用茶楼的伙计与客人为她做不在场证明。
屏退暗卫后,褚曣意味深长的看向魏姩。
他缓缓起身,将匕首递到魏姩跟前。
魏姩匍匐在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并不敢接。
褚曣笑了笑,用匕首抬着她的胳膊迫使她直起身,拉着她的手腕将匕首塞进她的手中,低声引诱道:“你很清楚,她不能活着回去,对吗?”
春来活着回去,必会将今日别院的事告知背后的主子。
魏姩的处境就会愈发艰险。
魏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意识到了褚曣要作甚。
但,她没*过人。
魏姩被迫握着匕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想过千次万次掐死春来,但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真要她一刀捅进去,她不敢。
褚曣窥见她眼底的慌张,笑意愈深。
他伸手紧紧握住的她颤抖的手,将她往前带了带:“没*过人,害怕?”
“没关系,孤教你。”
魏姩被他扯的转了个方向,一抬头便能对上春来惊恐的脸。
春来早已是满脸泪水,她疯狂的挣扎着摇头,满眼祈求的看着魏姩。
可魏姩尚且自顾不暇,她再祈求也没用。
况且,褚曣说的对,魏姩本就想*她。
褚曣盯着魏姩,手中猛地往前。
魏姩眼睁睁看着手中的匕首刺进春来的身体,她整个人有一瞬的空白。
偏褚曣还道:“呀,刺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