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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到长安的李白,还没有太大的名气,就去拜谒当时的学术权威、太子的老师贺知章。
贺老比李白大42岁,一眼就被李白的长相惊艳住了(“奇其姿”),看完李白写的《乌栖曲》,赞叹“此诗可以泣鬼神矣”。再看《蜀道难》,贺老更是忍不住点赞,称李白是被贬谪下凡的神仙(“谪仙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看对眼”“气场合”。
毕竟,他们都是酒仙。
杜甫曾写《饮中八仙歌》,第一个说的就是贺知章: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贺老喝多了,骑在马上,就像坐在船上一样,晃晃悠悠恍恍惚惚,醉眼昏花之间,噗的一下,掉井里头去了!
我们见过喝醉了在大马路上睡着的,掉井里的还是头一回听说。关键这一掉,也没把贺老的酒意给惊醒,他直接在井底睡着了。
这比李白还过分,“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醉酒,只是不想伺候老板,嘴上还能跟人吹吹牛。贺老“闷声掉枯井”的节奏,简直是拿生命在喝酒。
贺老的推荐,自然就为李白的仕途铺了条道。
李白狂傲又天真,官场不得意。贺老不同,他一生顺遂。
说起来,贺知章是浙江历史上第一位有资料记载的状元。
他是杭州萧山人,早年迁居绍兴。和所有知名诗人一样,也是少年成名。因时局变化、科举一度中止,耽误了他的大好年华。
等到了武则天证圣元年(695年),36岁的贺知章参加科举,考中进士,并高中状元。唐朝素有“五十少进士”之说,科考难度可见一斑,而贺知章一举考取,可谓凤毛麟角。
初入官场,贺知章在七八品的文职上籍籍无名,这于他倒是幸运的,让他远离争斗,顺利渡过武则天后期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