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很多人对唐朝诗人杜牧的的这首诗耳熟能详,既向往诗人所描绘的山行秋景,又倾佩诗人闲适豁达,积极向上的乐观心态。诗意简单明了,历来多名家品评,我们就不再赘述,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探讨两个有趣的小问题,那就是诗人笔下的寒山在哪,二月花又是什么花呢?
寒山在古代诗词里面出现不少,如“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又如“月落寒山似锦长,孤松影下常寂寥”,还有李白的“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等,受古典山水画法影响,古人写秋冬季节的山习惯用寒山指代,不一定特指那座山。但是联系到诗歌中提到的细致描写,如石径、白云、枫林等,诗人作这首诗肯定是特指某座山的,但《山行》所作的具体年代背景已不可考,诗人的宦途经历又十分丰富,在没有历史记载佐证的情况下,确切地点只能是推测,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诗人外放为官或是奉诏回京途中所作,原因是有远行之意,且标题“山行”或指代旅途,所以诗人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山,只是看到风景极美,所以以诗文记之;二是诗人在长安期间游历终南山所作,理由是诗中所描绘的风景更为契合,且唐时长安文人多有此游玩风尚,如果换成陌生地方,忙于赶路,赏景必不至晚。
至于二月花是哪种花,如果当时诗人心中确有所想,应是山茶花无疑。原因有二,一是二月所开之花,花团锦簇、红艳堪与大片枫叶相比,唯有茶花,唐代诗人温庭筠有诗描绘“海榴开似火,先解报春风”即是此意;二是唐代长安种植山茶花非常盛行,名曰“海石榴”或者“海榴”,多有诗文记载,如李白有《咏邻女东窗海石榴》、柳宗元有《新植海石榴》等等,联系诗人多次上书请求外放为官的经历,或是以诗明志,以二月花暗指长安,表达自己更喜欢到地方上施展才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