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回来了,今天中午您想吃点什么,儿子给你做,刚刚放生了一条鲤鱼,所以耽搁了时间。”田玉堂边说边来到父亲身旁,想看看父亲好些没有。
谁知父亲早已没了气息,田玉堂抱着父亲痛哭,事后将父亲埋葬,从此家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拿着一纸婚书,准备去找孟轩德,也算是完成父亲的遗愿,如今家道中落,若是孟诗灵不愿意嫁给自己,到时候再回来就好,但是去还是要去的,这叫言而有信。
田玉堂翻山越岭,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城子山脚下,果真如父亲所说,确实有一户人家,他走上前去,看见一位太婆在那里打扫院子。
“太婆,请问这是孟伯伯家吗?”田玉堂问完话,发现这位太婆的脸部,以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被火烧的痕迹。
太婆见有人问话,先是愣了一下:“这位公子,您是哪位?找孟伯伯有何事?”
“太婆,小生叫田玉堂,与孟诗灵姑娘有婚约在身,这次我是不远千里而来,来这里提亲的。”玉堂说道。
“田公子,请与我进屋说话。”太婆将田玉堂带进屋中。
“玉堂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也可以帮父亲完成遗愿了,我就是孟诗灵。”说着灵儿将腰上的胎记漏了出来,父亲曾经告诉过玉堂,灵儿腰间有个梅花状的胎记。
灵儿继续说道:“我在一场大火中,面容尽毁,如今不能与你成婚了,玉堂哥哥,你回去吧。”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田玉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灵儿比自己还要小上五岁,如今与那八旬老人,没有差别,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见玉堂发问,灵儿只好说出原因,当年孟轩德为了救田光印,伤了一个人,不久后那些人回来报复,将孟轩德引出家中,然后放火烧了老宅,母亲在大火中拼命护住灵儿,将她抱在怀中,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她却落得这般下场。
父亲赶回来后,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埋葬了母亲后,父亲便带着灵儿生活,又重新盖了房屋,前些年孟轩德也离世了。
弥留之际他告诉女儿,一定要在这里等待,不能悄悄离开,若有一天玉堂来提亲找不到,以为我们言而无信,伤了兄弟的情意。
所以孟轩德让女儿在这里等待,然后将婚事推掉,毕竟现在的灵儿面容尽毁,原来这些年孟轩德与田光印一直未见,也是因为都遇到了事情。
可是老哥俩依然记着当你的承诺,可见君子之交淡如水,听了灵儿的讲说,玉堂也把自己的情况讲给了灵儿听。
“灵儿妹妹,父母之命不可违背,我希望你能与我回到家中完婚。”本来田玉堂觉得自己家道中落,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只是想完成父亲的遗愿。
现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就不同了,怎能弃之,那样的事玉堂做不出来,自己悔婚可是不仁不义,说到底一切都因自家引起。
“玉堂哥哥,并非灵儿有心拒绝,如今我现在的容貌,连我自己都生厌,你就回去吧,以后娶个好姑娘,你我如今已经完成父亲的遗言了,就此别过吧!”
田玉堂下定了决心,无论灵儿怎么说,他就是不离开,坚持要带灵儿回家,二人僵持了半月有余,这段时间二人发现秉性脾气相投,互生喜欢,灵儿也拗不过他,只好跟随他返回家中。
虽说田玉堂家道中落,可还有一个硕大的庭院,二人回到家中完了婚,乡亲们纷纷道喜,也有一些人私下议论灵儿的容貌,这使得灵儿不敢出屋,玉田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娘子,明日夫君带你出去洗衣,不要天天闷在家中,过段时日我托“先生”给我找个教书的事情,赚些纹银给娘子医病。”
田玉堂曾经也是位公子哥,家境不错,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为他请了先生,后来家道中落,父亲重病,玉田便荒废了学业,日日守在父亲床榻前尽孝。
第二日,玉田带着灵儿去河边洗衣,一出门便与黄三撞个对面,黄三是人见人厌的一个人,此人不务正业,走街串巷,消息却是很灵通。
“呦,田公子,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娘子,就是给我黄三,我也不会要,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黄三丝毫没有顾及灵儿的感受,将难听的话语直接说了出口。
田玉堂见状呵斥道:“黄兄 ,你真是个肤浅之人,你休要胡说,我娘子,贤良淑德,以后你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
“田兄,怎么还动气了,我黄三就是说了点实话,有什么不可,算了,本想告诉你有位郎中可治你妻之症,如今还是算了。”黄三有些卖关子,说完迈着小方步,悠哉悠哉地走了,此时灵儿被羞辱的泪流满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再说那黄三消息确实灵通,田玉堂急忙跑上前去拉住黄三:“黄兄,当真如此,那郎中可以医好我夫人的烫伤?”
“那还有假,不过田公子现在的条件,估计是……”黄三没有继续说。
“黄兄,只要能医好我娘子,我将这宅院卖了便是,还望黄兄为我引见一下,医好娘子, 我定不会亏待你。 ”
黄三一听停下脚步:“田公子,我与那郎中熟悉 ,有几分交情,今日我去与他相见 ,我先与他说明情况 ,如果他同意,来日我再将他引荐给你 。”
田玉堂和灵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道谢,二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边走边聊来到了河边洗衣。
“青青姐姐,你看!田公子,他又来了,他的身边怎么多了一个女子?”贞贞有些疑惑,原来这些日,二位姑娘常常来到河边,只是不见田公子出现。
“我知道了,哼!”青青有些生气,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