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黄三还真办事,次日一大早就来到玉堂家中,说是要为玉堂引荐那位郎中,玉堂不敢怠慢,起身便带着娘子与黄三出了门。
这位郎中名叫张之贤,他看了一眼灵儿,连连摇头,唉声叹气:“田公子请回吧,如此严重的烧伤,需要耗时耗力不说,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医好的。”
田玉堂一听,连忙说道:“求求您了,娘子时常不愿出屋,时间久了,我怕娘子患上抑郁之症,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可我愿将宅院卖掉,为我妻治病。”
“相公,我们回家吧,灵儿不想医治了。”
“灵儿,只要有希望,我一定给你医治,就算家财万贯,我也在所不惜,父亲曾经为母亲医病挥尽家财,也未曾心疼半分,如今我为你医病,怎能让一个老宅所难。”
可见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重情重义,儿子也丝毫不差。
“见你夫妻二人恩爱,有情有义,你妻子的病症就包在我身上了,只是你要尽快将老宅处理掉。”张之贤说道。
田玉堂一听满心欢喜,可是瞬间又失落了起来,田家宅院很是气派,平民百姓一般不能买,一时半刻难以卖出,他只好问黄三,有没有想买房子的大户,毕竟黄三消息灵通。
黄三倒是机灵:“我看之贤兄你不如好事做到底,前不久你不是和我说要建一个宅院吗?我看也别建了,你给田夫人治病,田家宅院赠给你就是,这样两全其美。”
就这样田玉堂将老宅赠给了张之贤,签字画押后,夫妻二人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在另一处盖了一个泥土房,安顿了下来。
只是灵儿日日按照张之贤所说,按时吃药,按时敷药,可依然不见一丝好转,而张之贤总是有话推脱,有时干脆就甩袖离开,埋怨夫妻二人不信任他的医术。
一日张之贤说是要给灵儿去山中挖山参 ,想让黄三和田玉堂一同前去,毕竟人多力量大,能更快的找到山参。
三人结伴而行,去往山中,到了晚上却只有黄三与张之贤二人回来,他们告诉灵儿,田玉堂在山中与他们走散,二人找到太阳落下,也没有见到田玉堂的身影。
灵儿一听心急如焚,日日上山寻夫,却一点音讯没有,她哭到眼睛看不见路,可她依旧每日来到深山中寻夫。
一日不远处见到了相公的衣布,衣布上有斑斑血痕,看样子衣服定是被那野兽抓坏,难道是丈夫已遭不测,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灵儿痛哭流涕回到家中,如今相公已去,都是因我而起,我还残留在这世间有何意义,不如就随相公去了。
灵儿一个人来到河旁,一头扎进水中,没有挣扎半分,她落水瞬间感到身下有一物将她慢慢托起,又将她送回来到岸边。
“谁?为何要救我,”话声刚落,只听见水中泛起水花,一条金色的大鲤鱼出现在水中。
“田夫人,休要想不开 ,你相公还活着,他并没有死,他是被人陷害了。”
灵儿大吃一惊,这条金色鲤鱼竟然在和自己说话,灵儿忙问:“我相公在哪?还请神仙告诉我。”
只见水中金光闪闪,鲤鱼化作了一位老者,他来到岸边,坐在灵儿的身旁说道:“我是这河中的鱼仙,一日打盹被渔夫捉了去,还好遇见你的相公,救下了我,我才逃过了一劫,说起来田公子是我的恩人啊,我已经潜心修炼了五百年,这河中有我的洞府,每日也算自在。”
一年前我这河中,不知在何地来了两位仙姑,她们精通水性,每日夜里子时便来到这河中沐浴,然后就匆匆离开。
这两位仙姑一个叫青青,一个叫贞贞,那青青见田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并且孝顺父亲,便心生敬佩,时间一久,便由敬佩转为了爱意,爱的无法自拔。
前些日田公子上山采药,那张之贤与黄三试图谋害你相公,关键之时我正要出手相助,以报答救命之恩,谁知被那青青和贞贞两位姑娘抢了先,瞬间飞沙满天,将你的相公卷了去。
后来那黄三和张之贤伪造了现场,将田公子厮打之时掉落的衣布丢在了山上,让你认为田公子是被野兽吃了。
在后来我便回到河中洞府,准备在从新想对策,将田公子送回家中,可是我的洞府却被二位仙姑给霸占了,那位青青姑娘要借用我的洞府与田公子完婚,我想夺回洞府,救下田公子,谁知我并不是她们的对手,打斗中也受了伤,如今我也落得无家可归。
灵儿听到这里是又喜又悲 ,喜得是相公还活着,悲的是,连这五百年道行的鱼仙都救不了丈夫,更何况自己了 ,这又如何是好。
“鱼仙爷爷,事到如今,我要怎样做才能救出我家相公呢?”灵儿哭诉道。
“灵儿姑娘,想要救出田公子,定要找到能降的住那二位仙姑的人,也要弄清二人的来历,你可愿去五十里外,有一个道观,去找里面的紫阳道长,他能掐会算,看看他是否知道两位仙姑的来历。”
“不过,紫阳道长性格古怪,他曾是我的好友,我们一起修仙,只因他求我腹中的仙丹,我没给他,我二人便结了怨恨,可他不知,我这腹中的仙丹,要千年之后才算真正练成,他不听我解释便与我断了交情,所以你去求他,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的”鱼仙爷爷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