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包,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跟着人流,走入车厢,找到座位。还算顺利,心情舒畅。
我把包放到行李架上,放置稳当后,准备就座。座位却被一只大大的旅行箱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哎,烦人!
大家刚上车,有点拥挤,空间局促,这个大箱子也没地挪动。人流涌动,我站也站不稳。心中略有不快。
我想,只要把这箱子放到架子上,就可以了。我拍了拍箱子,问道:“这谁的箱子,这箱子是谁的呀?”
“我的,我的。”寻声望去,一位红衣女子轻声说道。淡淡的微笑,似乎有所期望的眼神,略带歉意的语气。
“你坐这里吗?”我指着座位问道。“是,是的。”她点了点头。“那把这箱子放到架子上去呀,要不没法坐呀。”我拍了拍箱子对她说。
“我搬不动。”她简短地说,似乎有点点不好意思的意味。我看了她一眼,稍停顿了下,等她说话。她微红着脸,低头看着箱子,没说话。
她没说话,我也无奈,略有点不情愿地说:“那我帮你搬吧。”这箱子确实挺沉,我举起时,晃悠了下,差点没站稳。她见状,过来扶了把箱子。
我吃力地把箱子放上架子,左右挪动,放稳放实,确保安全了,下来顺便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叹了口气,一切就绪,终于安静了,身安,心安,挺好!
这时,那红衣女子走过来,看了看我,说:“靠窗的座位是我的。”我愣了下,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下,好像也对,于是,我腾了座位给她,坐在了靠过道的位置。
坐定了,我心中微微掠过一丝不悦,心想,这女子从前到后,至始至终,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小里小气地,一个座位也计较,靠不靠窗地有啥要紧。
我心中自问,那红衣女子,一成年人,说句求助的话有那么难吗,说句感谢客套的话又怕啥呢,担心啥呢?难道起码的礼貌都不讲吗?我摇摇头,还真是想不明白。
一路无话。终于到站了,就要到家了,我拿了行李,准备下车。那位红衣女子没动,应是到下一站终点站下车。我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行李架上她那沉重的大箱子,心中默想,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这是一次邂逅,并不美丽,每想起时,心中疙疙瘩瘩地,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