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在历代辑录的各种诗选中,宾王小儿的咏鹅诗还有另一个早期版本:
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坐裤看来,这不外是颠倒三句半,民间也叫反了十七调。
曲项向天歌。曲项,弯着脖子。想来谄媚惯了。贪官多体肥如鹅,已无腰可哈,见上级只能脖子弯下去脑瓜又稍抬作巴结状。坐裤问:“鹅,比一比强项令董宣,你不感到羞愧吗?”鹅微微一哂,朗声答道:“人皆言坐裤博闻,岂不知时下笑贫不笑娼,嘲怂不嘲贪乎”?
向天歌?唱颂歌吧,摹仿歌德的诗作来几可乱真矣。俗话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鹅嘴里却能吐出莲花来。别看刚才在岸上还趾高气扬,见到小孩便要冲过去呷咬,见了怂人压不住火,一副城管派头。转眼跟二师兄落入温汤里,便改口唱起赞歌来。到哪天与猪头一起摆在肉桶里,再在菩萨面前唱个够吧。
白毛浮绿水。义乌土话“上白毛”,指东西霉烂。还有句“白毛哄”,叫嚷着盐都上白毛了,形容子虚乌有、胡编乱造的哄骗。绿水,水为啥会变绿,除了倒映着绿树,还因为水里有大量的绿藻孢子,把水染绿了。乌龟在水里呆久了,背上也会长满绿藻,俗称绿毛龟,戴绿帽一词就源于此。意思是老婆偷汉,男人做王八。坐裤想想也对,想要往上爬,就要会“白毛哄”,还要不怕戴绿帽,戴了就戴了,就当顶着颗大大的祖母绿,说不定还有人羡慕嫉妒恨哩。只要能替为夫的仕途作出贡献,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文明社会不是要提倡共享嘛。
红掌拨清波。红掌,赤砂掌也。这是一门至阴至毒的武功。坐裤闲翻贪官传,不明白有的贪官拥有的财产已十辈子都用不完了,为啥还不收手?原来猪向前拱,鸡往后刨,鹅的赤砂掌朝水里捞习惯了,已不能歇,否则会筋脉寸断,生不如死。清波,清流也。看过明清历史剧的人都知道,清流党最讨厌啦,一帮自诩清高,以弹劾官员为能,以直论时事为活的家伙,与时下的愤青喷子差不多。看似有点风骨,实则纸上谈兵。当年张爱玲的爷爷张佩纶,是朝野出名的清流党员,却续弦娶了权臣李鸿章的小女为妻。投鼠忌器,那还怎么再清流下去,再狂奴故态,端起“铮铮铁骨、铁肩道义”的架子来,还不被杠精跳过去一杠拍死。看来,这红掌更像是陆游《钗头凤》中的“红酥手”,纵是古代清流、现代愤青、眼下喷子,美女的红酥手一撩拨,早瘫了半边,骨酥筋麻作温驯小绵羊跪地求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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