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什么意思,弈秋诲二人弈的弈是什么意思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5-03-23 13:31:33

欲为尧舜,师法圣贤。何以要师法圣贤?“规矩,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离娄上》)《孟子》里的圣人主要是尧舜,或曰“二帝三王”、武王、周公和孔子。“尧舜之道,也为之而已矣。”(《告子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於天下,可传於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离娄下》)

师法圣贤,必师帝尧。“昔者,尧荐舜於天而天受之,暴之于民而民受之。”(《离娄下》)——从前,帝尧将舜推荐给天,天接受了;介绍给老百姓,老百姓也欣然接受了。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滕文公上》)——帝尧每天都督导大臣他们,纠正他们,帮助他们,使他们各得其所。

师法圣贤,必师帝舜。“舜明於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离娄下》)——大舜懂得事物之理,深明人之常情,自然自然而然地走仁义之路,不是勉为其难地实行仁义。“天下大悦而将归己,天下悦而归己犹草芥也,惟舜为然。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厎豫,瞽瞍厎豫而天下化,瞽瞍厎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离娄上》)“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为天子父,尊之至也。以天下养,养之至也。”(《离娄下》)——孝子的极致,没有超过尊奉双亲的;尊奉双亲的极致,没有超过以天下来尊奉双亲的。鼓瞍做了天子的父亲,可以说尊贵道了极致;舜以天下礼尊奉他,可以说是尊奉的极致了。

师法圣贤,必师大禹。“禹恶旨酒而好善言”“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於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离娄下》)——大禹厌恶美酒,却喜欢有价值的言语。禹觉得天下人遭到了水淹,就如同自己淹了他们似的。禹治理水患就是让水顺着水的本性流向下游奔流入海。如果聪明人都像禹一样顺应事物本性办事,那就具备了大智大慧。

师法圣贤,必师成汤。“汤执中,立贤无方。”(《离娄下》)——成汤秉持中政之道,能不拘一格擢拔德才兼备的人才。“臣闻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书》曰:‘汤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归市者不止,耕者不变,诛其君而吊其民,若时雨降。民大悦。《书》曰:‘徯我后,后来其苏。’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梁惠王下》)

师法圣贤,必师文王。“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离娄下》)——文王总是把百姓当作受伤的人一样(怜爱),追求仁义没有止境。“‘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牣鱼跃。’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梁惠王上》)“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梁惠王下》)一句话,文王是爱民如子、与民同乐的典范。

师法圣贤,必师武王周公。“武王不泄迩,不忘远。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离娄下》)——武王不轻慢朝廷近臣,也不遗忘四方远臣。周公兼学夏商周的君王,以实现禹汤文武的事业。如果(政策)不切实际,他便夜以继日思考;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坐等天亮马上实施。

师法圣贤,必师孔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自生民以来,未有盛於孔子也。”(《公孙丑上》)“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万章下》)——自有人类以来,还没有人比孔子更伟大的!——这是对孔子无以复加的赞美,这也是对孔子至高无上的评价!

自然,孟子为圣,当仁不让。“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滕文公下》)——即使圣人再度复起,也不会改变我的观点!我就是要端正人心,熄灭邪说,反对乖戾行为,排斥荒唐言论,以继承大禹、周公、孔子三位圣人的事业。我难道喜欢辩论吗?我是迫不得已啊!——俨然是天降大任与孟子,而孟子也是当仁不让以天下为己任啊!可见,孔子、孟子,同体连肢,同心相应,同气相求,孔子之道是尧舜之道、仁义之道,孟子知道也是尧舜之道、仁义之道,因而,孔孟之道就是中国古代的主流价值观尧舜之道、仁义之道。

总之,孟子从他的“性善”论出发,建构起了“人皆可以为尧舜”的政治、伦理、道德体系,建立了从尧舜禹汤,到文武周公,再到孔子孟子的儒家道统,不仅为帝王立宪而且为百姓作则,为中华民族在很早以前就成为了文明型的国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二、《孟子》之道义:仁政而王 莫之能御

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梁惠王上》)又曰“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公孙丑上》)说的是通过保养百姓去实行王道,就能无敌于天下;践行仁政统一天下,也就能无敌于天下。无论是“保民而王”,还是“行仁政而王”,说的都是只有仁义才能治天下。

王者何?王者,王天下也,就是统治天下的君主。又,王者,王道也。孟子曰:“无以,则王乎?”“王道之始也。”(《梁惠王上》)因而王道就是尧舜之道、仁义之道。总起来讲,孟子的“王”就是:统治者——在孟子的时代就是各诸侯国国君——只有实行仁义才能成为统治天下的王(君主),王(君主)只有不懈地推行仁义才能“永言天命,自求多福”,瓜瓞绵绵,以至无穷。因此,孟子的“保民而王”“仁政而王”既是为统治者出谋划策,又是为统治者立宪建制——王天下的制度、王天下的指导思想和意识形态,而且最主要的是为统治者立宪建制。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什么意思,弈秋诲二人弈的弈是什么意思(5)

欲王天下,必以仁义治国。一部《孟子》实际就是围绕“仁政”立论和立宪建制,而仁义礼智是“仁政”的根本。孟子认为,统治者必以仁:“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离娄上》)——只有仁人才能处于统治地位,不仁的人处于统治地位,是把他的罪恶散播民众。孟子认为,统治者必好仁。孟子引孔子的话说“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夫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离娄上》)——孔子说,“仁德的力量,人多势众也抵挡不了。君主爱人,天下无敌。”孟子认为,统治者必“尽君道”:“欲为君,尽君道。”(《离娄上》)——要做君主,就要尽君主之道——尧舜之道。孟子认为,统治者应为榜样:“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离娄上》)孟子认为,行仁政无敌:“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公孙丑上》)孟子认为,统治者应以善养人:“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后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离娄下》)——拿善来使人服输,,没有能使人服输的;只有拿善来教养人,才能使天下人归服。孟子认为,统治者必以道:“身不行道,不行於妻子;使人不以道,不能行於妻子。”(《尽心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孟子·公孙丑下》)孟子认为,统治者必以仁亲民、以道使民:“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以佚道使民,虽劳不怨。以生道*民,虽死不怨*者。”孟子认为,统治者应与民同乐:“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梁惠王下》)孟子认为,统治者行仁政民亲乐死:“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梁惠王下》)孟子认为,统治者应以桀纣为戒:“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离娄上》)孟子认为,统治者不仁毁国亡家:“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离娄上》)

欲王天下,必遵先王之道。孟子曰:“《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必因先王之道。”(《离娄上》)——《诗经》里歌咏道:“不出错,不遗忘,都按过去方针办。”依照历代圣王的法度不能,就不会办错误。治国理政不遵循历代圣王之道,不能说是聪明。历代圣王,主要的就是“二帝三王”。《孟子》中的“二帝三王”前面已有所叙述。这里主要增述孟子饱读并能神而化之的《诗》《书》中的“二帝三王”的法与道。帝尧是:“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滕文公上》)——上天是最伟大的了,只有帝尧能效法他!

“钦明文思万邦,允恭克让,光披四表,格于上下。”(《尚书》《尧典》)又得贤臣羲和、曦仲、曦叔、和叔、四岳而天下文明。更主要的是得到帝舜为天子,可谓后继有人。帝舜是“‘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滕文公上》)

“浚哲文明,温恭允塞。”“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询于四岳,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食哉惟时!柔远能迩,惇德允元,而难任人,蛮夷率服。”(《尚书》《舜典》)又举荐“八元”“八恺”,任用二十二贤人,天下蔚然文明。帝禹是“当尧之时,水逆行,汜滥於中国,蛇龙居之,民无所定。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窟。《书》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 。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滕文公下》)“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乂,黎民敏德。”“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德、利用、厚生、惟和。九功惟叙,九叙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坏。”(《尚书》《大禹谟》)“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彰厥有常,吉哉!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翕受敷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抚于五辰,庶绩其凝。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同寅协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达于上下,敬哉有土!”(《尚书》《皐陶谟》)“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尚书》《禹贡》)成汤是“汤始征,自葛载,十一征而无敌於天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之望之,若大旱之望雨也。”(《滕文公下》)“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尔有善,朕弗敢蔽;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尚书》《汤誓》)文王是“《书》曰:‘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佑启我后人,咸以正无缺。’”(《滕文公下》)“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亹亹文王,令闻不已。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世之不显,厥犹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孙子。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祼将于京。厥作祼将,常服黼冔。王之荩臣,无念尔祖。无念尔祖,聿脩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骏命不易!命之不易,无遏尔躬。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诗经》《文王》)

欲王天下,善养任贤使能。善养者,善养大老也;大老者,声名著于四海之年高德劭的贤人也。孟子曰:“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归之,是天下之父归之也。天下之父归之,其子焉往?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内,必为政於天下矣。”(《离娄上》)因而善养任贤使能,其事则三,其理揆一,就是欲王天下,必须为政以德,礼贤下士,任人唯贤,依靠贤能治理国家。何以如此?因为“不信仁贤,则国空虚;无礼义,则上下乱;无政事,则财用不足。”(《尽心下》)——不信任仁德贤能的人,国库(粮库)就会空虚;没有礼仪,就会没有上下尊卑;国政荒废,国家用度就会缺乏。何以为尊贤?“尧之於舜也,使其子九男事之,二女女焉,百官牛羊仓廪备,以养舜於畎亩之中,后举而加诸上位,故曰王公之尊贤者也。”(《万章下》)——就是像尧尊重舜一样尊重贤能。欲王天下,必也贵德尊士贤能在朝。“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於其朝矣。”(《公孙丑上》)——“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也只有贤能在朝,励精图治,“然后不王者,未之有也”。欲王天下,必也广纳民意为国用贤。“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梁惠王下》)——身边亲近的人,都说某人贤能,还不能用;士大夫都说某人贤能,也还不能用;全国的人都说某人贤能,然后考察他;发现他确实贤能,然后才用他。欲王天下,必也君礼贤贤择君。“所就三,所去三。迎之致敬以有礼;言,将行其言也,则就之。礼貌未衰,言弗行之,则去之。其次,虽未行其言也,迎之致敬以有礼,则就之。礼貌衰,则去之。其下,朝不食,夕不食,饥饿不能出门户,君闻之,曰吾大者不能行其道,又不能从其言也。使饥饿於我土 地,吾耻之。’周之,亦可受也,免死而已矣。”(《告子下》)“古之贤士何独不然?乐其道而忘人之势,故王公不致敬尽礼,则不得亟见之。”(《尽心下》)——人臣是在朝在野,要根据这三种情况的实际行情决定去就。欲王天下,必也放心放手使其竭力。“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匠人斫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 之,王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今有璞玉於此,虽万镒,必使玉人彫琢之。至於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於教玉人彫琢玉哉?”(《梁惠王下》)——就要像“王”信任工师、匠人一样放心大胆使用贤能治国理政,而不能以“王”的旨意为旨意。欲王天下,人臣事君必以仁义:“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仁义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仁义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怀仁义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告子下》)欲王天下,必效伯夷、伊尹、柳下惠。“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 於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 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汙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於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万章下》)——在孟子看来,只要像伯夷、伊尹、柳下惠和孔子一样依仁事君、以道治事就能天下大治。欲王天下,必也正乎师友尊卑。对于老师,“则天子不召师,而况诸侯乎?”(《万章下》)就是礼天下贤士必以尊师为最。对于朋友,“不挟长,不挟贵,不挟兄弟而友。”(《万章下》)就是要平等对待。对于亲族世家,“不得罪于巨室。”(《离娄上》)就是依靠贤德的世家大族治国理政。对于身份卑微者,当如孔子一样甘居下位,即使抱关击柝也甘之如饴。

欲王天下,必须反对兼并。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於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尽心下》)岂止是春秋无义战,孟子所处的战国时代,更是于斯为盛。孟子说“春秋无义战”,说明孟子反对的是非正义的战争,对于正义的战争,孟子是高度赞赏的。孟子曰:“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曰:‘奚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王曰:‘无畏!宁尔也,非敌百姓也。’若崩厥角稽首。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尽心下》)就是要像成汤一样,“汤武革命,顺天应人”;就是要像武王伐纣一样,“武王伐纣,革故鼎新”。欲王天下,就必须进行正义的战争,反对非正义的兼并之战。反对兼并,就要让诸侯认识到他们的私欲是缘木求鱼,“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梁惠王上》)——“以一服八, 何以异於邹敌楚哉?”是不可能胜利的。反对兼并,就要让穷兵黩武者认识到非正义战争的罪恶,“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尽心下》)只有国君好仁,方能无敌于天下。反对兼并,必须像文王一样好勇——开展正义战争,“《诗》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梁惠王下》)反对兼并,必须谴责不义之战,“不仁哉梁惠王也!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不仁者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梁惠王以土地之故,糜烂其民而战之,大败。将复之,恐不能胜,故驱其所爱子弟以殉之,是之谓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也。”(《尽心下》)反对兼并,必进行正义之战,“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若*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齐之强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动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谋於燕众,置君而后去之,则犹可及止也。”(《梁惠王下》)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什么意思,弈秋诲二人弈的弈是什么意思(6)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公孙丑下》)

欲王天下,必须与民同乐。“与民同乐”(《梁惠王上》)是孟子王政思想的重要内容。所谓“与民同乐”,就是要求统治者关心人民疾苦,在他们钟鸣鼎食、纵情享乐之时,不要忘记百姓,甚至与百姓共享快乐,“与众乐乐”。与民同乐,必须珍惜民力不致“民也劳止”。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牣鱼跃。’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梁惠王上》)就是像文王那样不滥用民力、让人民休养生息。与民同乐,必须与民共享不致民无生计。“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梁惠王下》)与民同乐,必须“不违农时”搞好生产。“不违农时,穀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穀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梁惠王上》)就是要让人民丰衣足食、生养死葬没有遗憾。与民同乐,必须效法先王重视农业生产。“晏子对(齐景公)曰:‘善哉问也!天子適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诸侯朝於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梁惠王下》)就是要像古代天子那样,春天巡视耕种,补助贫困农户;秋天考察收成,补助缺粮农户。与民同乐,必须富民教民以民为本。以民为本的民本思想是孟子的重要思想,也是最具当代价值的重要思想,下面当专门述之。总之,“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梁惠王下》)——把老百姓的快乐当作自己的快乐,老百姓也会把他的快乐当作快乐;把老百姓的忧愁当作自己的忧愁,老百姓也会把他的忧愁当作忧愁。以天下万民之乐为乐,以天下万民的忧为忧,然而不能王天下的,是不可能的。

三、《孟子》之道义:民贵君轻 以民为本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尽心下》)——意思是在人民、国家和君主三者之间的关系中,人民最重要,国家又次之,君主是最不重要的。这个观点是对《尚书》中民本思想的直接继承和发挥,这个观点还是对《大学》“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思想的直接继承和发挥。但是,把三者的关系说得这样明白无误和斩钉截铁,可谓是空谷足音、不同凡响,以至一千多年后的明太祖朱元璋读到此处还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将《孟子》逐出了“四书”的殿堂。被封建统治者贬斥和挞伐是好事,说明他至少道出了部分真理,说出了人民的一定心声。为什么“民为贵”?孟子认为,取得天下的根本之道是得到人民的拥护,而得到人民的拥护,关键是得到民心,“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离娄上》)因此,孟子的“民贵君轻”思想,虽然本质上是为了维护统治者的统治,但客观上反映了人民的一定心声和要求,并把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推到了最高峰。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什么意思,弈秋诲二人弈的弈是什么意思(7)

以民为本,必行仁政。“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故为渊驱鱼者,獭也;为丛驱爵者,鹯也;为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今天下之君有好仁者,则诸侯皆为之驱矣。虽欲无王,不可得已。”(《离娄上》)——就是老百姓归附仁政,就像水往低处流、兽在旷野走一样(自然而然)。当今的君主如果实行仁政,其他的诸侯就会为他“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把百姓赶来。把百姓赶来了,即使他不想一统天下,他也阻挡部落,天下一统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贾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诉於王。其若是,孰能御之?”(《梁惠王上》)——王如果让天下贤能立于你的朝廷,农民耕种于你的田野,商贾奔走在你的路途,各国诸侯也都想让你主持公道。做到这样,谁能阻挡得了?

以民为本,必也知民。“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於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 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於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梁惠王上》)一般的老百姓,没有固定的产业,就没有恒定的信念。没有恒定的信念,就会胡作非为,违法乱纪,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英明的君主一定要制定法规,让老百姓上足以赡养父母,下足以抚养妻儿。因此,君主治国理政,要放在让老百姓有固定的产业上。只有让老百姓有固定的产业,才能遵法守纪、讲习礼仪。

以民为本,必也教民。“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尽心上》)——良好的教育,老百姓热爱他。只有实施良好的教育,才能赢得老百姓的真心拥护。“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人伦明於上,小民亲於下。”(《滕文公上》)——学习的目的是让人懂得人伦。只有让诸侯、卿大夫、士人都懂得了人伦,小老百姓自然会跟着学,就会亲密无间了。

以民为本,必也富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 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梁惠王上》)——只有让老百姓丰衣足食、家给人足,才能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以民为本,必也养民。“天下有善养老,则仁人以为己归矣。所谓西伯善养老者,制其田里,教之树畜,导其妻子使养其老。五十非帛不暖,七十非肉不饱。不暖不饱,谓之冻馁。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此之谓也。”“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 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梁惠王下》)就是像文王那样善于养老,使鳏寡孤独皆有所养。能做到这样,必也仁矣!

以民为本,轻徭薄赋。“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梁惠王下》)“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尽心上》)“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於民有制。阳虎曰:‘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彻者,彻也。助者,藉也。”(《滕文公上》)

以民为本,必也亲民。亲民者,就是与民同乐,就是“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如何与民同乐?前面已经阐述。

以民为本,俭以养德。统治者必须俭以养德。如果骄奢淫逸,放辟邪侈,人民必然“逝将去汝,适彼乐土”。“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梁惠王上》)

以民为本,善待人臣。臣为君之股肱,又为民之父母,君行仁政,必待贤臣,君臣一体,方能大治。反之,君不君,臣不臣,君臣猜忌,离心离德,则必然政事日非、江河日下。君有君的尊严,臣有臣的脸面,君臣应相互尊重、应对以礼。如果不这样,“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离娄下》)人臣是可以把君主看作庶民百姓,甚至是强盗仇敌的。

以民为本,推翻暴君。“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梁惠王下》)——那些不仁不义之君不是君主,而是独夫民贼,必须也必然被推翻。推翻这样的君主,不是弑君,而是诛*独夫民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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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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