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命刘昌毅带队,早早把队伍埋伏于四周,只等着“疯狗”到来。
果然,中午时分,“疯狗”来了。大家在隐蔽体后面看得一清二楚:那当官的骑着高头大马,叼着雪茄,耀武扬威。
官太太则坐着滑竿,颤颤悠悠,头发像乱蓬蓬的鸡窝,蜘喝了人血一样猩红……
等这帮家伙大摇大摆亩进“囚笼”,王树声高举左轮枪“叭”地一声,紧跟着就是一片*声和枪响,把敌人打了个晕头转向,乱成一锅粥:
有的钻刺窝,有的跳悬岩,敌人的指挥首,也连人带马掉落崖下,丧了*。个把小时结束战斗,缴获了大批战利品
大伙这才比较舒畅地出了口气,连着几天,敌人老实多了,王树声和下属们也白日吃得自在,夜晚睡得安稳。
刘昌毅旅长是王树声麾下的一员猛将,素有“活张飞”的美誉。抗战时期,就有这样说法:“皮定均的拿手好戏是游击,打大仗要数刘昌毅。”
皮、刘二将成了王树声的左右手。刘昌毅用兵是“多多益善”抗战胜利前后,不少仗是以他为“主将”打的,每战他都身先士卒。
中原突围前,在息县城郊的二次行军中,他打前锋;忽与敌遭遇。他一听枪响,端看望远镜就冲上去了。
因距敌过近,被一枪打中右手腕,并打穿了右腮帮。这样,老伤加新伤,刘昌毅身上共达十三处,几乎遍身“革命花”。
组织上安排他到后方修养,他脖子一拧,说:
“蒋介石这个龟孙儿,把老子的嘴巴打歪了,不能便宜了他!我要请*再多给我点兵,跟这个大坏蛋算帐;不为国为民除了这个大害,我刘昌毅誓不下战场!”
很陂河突围时,皮定均旅作为掩护部队,完成任务后转赴皖西去了,王树声常为百己少了一只得力的“臂膀”而惋惜,好在还有刘昌毅这只“铁拳”。
可在转战鄂西北中,王树声对这位“活张飞”,却是既十分珍爱,又有些担心害怕:
珍爱是因为,中原突围一路上,正是依靠这员猛将,带兵死命拼搏,挡住了凶狠的追兵,保证了全军胜利抢渡过汉江。
然而,王树声却认为,在进入创建根据地的新时期,为保全实力,防止被敌人重点跟踪追击,这种大打硬拼的战术,就非上策了。
刘昌毅和王树声观点不同,他认为敌人的搜剿队兵力不多,一般是保安团一个连搭配正规军一个营组成一个加强营建制,我军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吃掉几路。
一开始,刘昌毅还经常说:“敌人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干掉他们一队人马!”
八月上旬,部队进至房县西南穆河地区,敌整编十六旅尾随紧追,不时对我军袭扰。
十三日,刘昌毅指挥七团两个营在一段险要山道两侧设伏,以假象造成敌人错觉。
待敌全部进入我军伏击圈时,我军轻重火器齐发,打得敌人仓皇失措,后无退路,前临悬崖绝壁,成了瓮中之鳖。
此仗,我军一举全歼该旅四十七团一个加强营约四百余人,缴获迫击炮四门、重机枪四挺,我军仅轻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