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旅游日是什么日子,中国旅游日的来历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6 22:30:21

本文转自作者 | 王军

国际旅游日是什么日子,中国旅游日的来历(1)

旅行中的所见所闻,为人们日后寻觅岁月痕迹,进而感知时间提供了线索。或许,这是很多人爱上旅行,甚至欲罢不能的原因。

每年的9月27日是“世界旅游日”,这是世界旅游组织确定的节日。不过,这个半个世纪前就有的日子对于生活在北半球的中国人而言,似乎缺乏吸引力,媒体鲜有报道,商家也无意营销。或许,这是因为中国有自己的旅游日,即每年的5月19日。无论节日如何安排,旅游都是各国政府鼓励发展的行业之一,也是许多人经常琢磨的一个问题,对于那些一段时间不出门就憋得慌的旅行爱好者更是如此。尽管旅游已经成为现代人生活的“标配”之一,有关旅游或旅行的书籍或网站数不胜数,但围绕为何旅行的讨论却十分老套,见解肤浅且毫无新意。

为此,本文尝试换个角度,借助行为经济学的概念对旅行的意义和理由进行解释,希望唤起更多人士对此问题的思考。以旅行而论,谈论年龄增长带来的体力下降没有错,因为这是事实。想想爬长城、登泰山,或举步迈上几十公分高的大石块,在空气近乎凝滞的埃及金字塔密道中穿行,以匍匐方式进入千年墓室,就知道旅行真是一件体力活儿。

对于许多人而言,随着年龄的增加,尤其退休以后,时间已不是问题,但体力不支或身体欠佳着实令旅行质量和兴致大打折扣。至于金钱,只要想,总能找到适宜的旅行计划。围绕旅行,有两件事情需要面对:一是,旅行的动机究竟为何?仅仅因为“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就该背上行囊吗?二是,随着年龄增大,为什么旅行显得越来越迫切?越来越频繁?难道趁年轻,腿脚灵便,就该多走走?笔者认为,上述想法虽然给出了旅行的朴素理由,但并未触及问题的本质。实际上,年龄增长使得人们对于时间的感受发生改变,通过旅行留下一些时间记忆,才是旅行的深层次原因。旅行中的所见所闻,为人们日后寻觅岁月痕迹,进而感知时间提供了线索。或许,这是很多人爱上旅行,甚至欲罢不能的原因。

201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行为经济学的奠基人,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理查德•塞勒(Richard H. Thaler)。不用说,行为经济学极大拓展了人类行为的分析疆域,许多问题如能透过这一学科的全新视角,就能走出认知困境,让问题迎刃而解。为便于讨论,我们不妨重温一下塞勒的“心理账户(mental accounting)”。设想两类情形:今晚去听音乐会,票价为200元,在出发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小心遗失了刚买的一张电话卡,价值恰好也是200元。请问,你是否继续前往音乐会?实验结果表明,大部分人仍会去听音乐会。再看另一情形,在出发的时候,发现门票丢了,如继续前往,需另花200元购买门票。请问,这时你会如何选择?结果显示,大部分人不再前往了。仔细想想,两种情况是自相矛盾的。因为无论丢的是电话卡还是音乐会门票,都是损失了200元的东西,但却出现了不同的行为选择。要解释此类令经济学家感到费解和尴尬的问题,就必须另辟蹊径,为此,塞勒提出了“心理账户”的概念。依塞勒逻辑,当事人为“音乐会”设立了一个专门的、精神上的“心理账户”,使得电话卡与音乐会给当事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尽管他们的金额完全一样。

正是由于这个精神账户的存在,使得人们决策时经常违背一些简单的运算法则,产生许多明显不符合逻辑的非理性行为。用塞勒早期的话来说,就是反常的行为。这是一个经典例子。显然,例子表达出的思想并不限于音乐会,也不在于金钱遗失这样的现象。

实际上,“心理账户”概念具有强大的解释力。现在,就让我们运用这一概念,重新审视旅行的意义。如前述,数额相同的钱款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因为钱款用在了不同的地方。类似地,尽管每天都是24小时,但在哪儿过,跟谁过,怎么过,给人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正是旅行,为这种差异提供了现实可能。通过生活场景的转换,在陌生环境中的适应,就如同建立起一个个心理账户,在人们脑海中留下了印记。用心理学家的话来说,旅行具有“打断任务极大程度上加深了对任务的记忆” 的功效(《心理学百科》,英国DK出版社著,电子工业出版社,2007年,第162页)。这里的“任务”既可以是正在做的事情,也可以是放下手中的活儿,全身心投入到其他事情上。这一论点还可解释为什么学校需要课间、工厂要有工间操,办公室需要咖啡时间等,这些安排并不只是休息,还有巩固学习效果,提高工作效率的考虑。从某个角度看,旅行是人们追逐时间味道的游戏,而这与人类的记忆活动密切相关。

通常,人们会为不同的事物设立一个独立的账户,将相同或类似的事件放在同一账户下,这便是人类基本的思维活动,即归纳和分类。因创作《记忆的七宗罪》赢得声誉的心理学家丹尼尔•夏科特(Daniel Schacter),曾提到“我们并不需要将所有经历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的记忆,因为那样我们会被繁冗的无关信息压垮”(《心理学百科》,英国DK出版社著,电子工业出版社,2007年,第208页)。

换言之,人们一般不会费力去记住反复出现的雷同情况,相反,会对新的或者不熟悉的情况特别敏感。大致上,从新事物出现的那一刻起,人们心中便创立了一个与此对应的无形账户。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下降、衰退,甚至无法动弹,都是可以预料的事,也是自然规律。问题是,为什么随着岁月推移,人们会觉得时间越过越快?对于那些过着四平八稳,起居规律,没有什么起伏的人而言,这种感受会更加强烈。围绕这些问题的研究涉及记忆力的形成以及时间的认知等重大课题,一直以来就是包括心理学家在内诸多学科探索的领域。

尽管角度各有不同,得出的结论各有侧重,但基本共识是有的。也即,随着年龄增长,人们对于时间的认知会发生改变,时光加速流逝的感受是普遍存在的。进而,“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科学依据的,若继续追问,会想到孔子“逝者如斯夫”的感叹。如何才能减少时间飞逝造成的伤感呢?有人说将时间塞满就可以了。

其实,终日忙碌的人同样也会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可见,问题的关键不是将时间塞满,而是塞什么的问题。如果塞进的是年复一日相同的东西,则对记忆帮助不大,相反,如果塞进的是不同的东西,那么,这样的东西便有了“意义”,这里的意义是指,它们更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成为辅助记忆的元素。尼采曾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为此,人们总得做点什么,这取决于当事人的处境。

学者、作家和艺术家会通过创作来实现这一点,他们通常会对自己苦心孤诣的作品记忆犹新,清楚地记得许多细节。类似地,那些以赚钱为乐的人会对一些重要数字耿耿于怀,如挣到人生的第一桶金,赚取第一个100万等,这些被当事人赋予意义的数字就如同刻在时间年轮上的标示,成为他们日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而那些追求仕途的人,会清晰地记得什么时候当上了处长、局长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论是创作者的作品,还是生意人的金钱,抑或官位,统统都是时间的记号而已,缺少它们,当事人就真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东西了。需要指出的是,无论站在创作者的角度,还是生意人的立场,抑或官员的视角,要做一些日后还能记住的事儿,其实并不容易,绝非下下决心即可完成。

这是因为,无论是创作有价值的作品,还是靠脑袋赚到值得炫耀的财富,抑或升官,都难免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有时还需灵感、机遇等因素的巧妙配合。相比之下,旅行容易多了,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体验不同的人文地理环境,在时间和记忆的长河中设立浮标,为日后的回忆留下素材。由于旅行的所见所闻皆由心而发,因心而起,因此,旅行便具有了超越财富、职业和身份等现实不平等的力量,成为无数人魂牵梦萦的事情。风头正健的英国作家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在《旅行的艺术》中提到,如果生活的要义在于追求幸福,那么,除却旅行,很少有别的行为能呈现这一追求过程中的热情和矛盾。

类似地,如果认同中国民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说法,那么,还有什么比旅行更能体现人们恪守这种信念的行为呢?似乎很难找到。此外,旅行的体验具有典型的非市场价值,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一种财富。每次旅行的经历就如同酿制了一坛陈年老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味道愈发浓郁,这恰是旅行与其他消费的一个显著不同。从这个意义上说,旅行愈多,见识越广,人生阅历也就越丰厚。这或许是旅行给我们的最大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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