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锅底烧破了漏火了,梦到锅底烧破了买新锅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7 20:41:29

是啊,白桦思忖,他又不存在什么会失去工作的担忧,哪怕刑满以后张辉也并不会出现任何安置难题,反正就是,他现在是在农场挖地,回到了家也同样修地球。许多人甚至还羡慕他呢,除了那件十分难看的事,你又知道会有多大程度的夸张,四合院的有些变态狂魔还反过来淘醉地声称对于他就是种绝妙享受呢。他当真算得上个妙人!二十五岁的董虎松就私底下好几次言明他一直喜欢对方xx,在外面时,他经常去发廊,去找野鸡一般都会要求鸡婆玩点花样,可以……他说男生的嘴跟女人的嘴尽管会有所区别,但实在没有的时候其实也可以将就。

第二个绰号叫眯眯眼的瘦俏小男孩涨红了脸说:“那么……牙齿咬到怎么办?”

董虎松就会抬手猛拍打他脑瓜一大巴掌,怒气冲冲吼叫:“把牙全部拨光!”眯眯眼缩了缩颈脖子,连后颈窝都粉红了,腮帮子一个劲儿在打抖。张辉至少不会去看街道办事处那些个戴着有色眼镜的老太太充满正直、坚定、刚毅、悲天悯人又令人厌恶的嘴脸,从此,凡举手投足都得凭她们喜怒无常行事。白桦接触过不少那种正直老太太,至少也听过许多相关故事。张辉更是可笑地惘顾劳教所比他在老家生活好这个不争的事实。

他甚至一根筋愤愤不平。

那个背负了命案的家伙叫薛忠,粗发,短脖子,短腿,二十三岁。令人突然会想到《红楼梦》里那个呆霸王薛蟠,也许只是因为都一个姓。死者名叫冯凌林,死时三十七岁。有好长段时间,大家连死的人究竟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知道真相后同学们这才恍然大悟。

“哦,哦,事情原委是这样啊!”

张辉又令人讨厌,性格又执拗,他就是不太服气。当然,他服不服,连一点屁用处都没有。他恐怕是只有干瞪眼睛的份。照道理,薛忠确实是不需要作过多解释。他又担心三人成虎,风声整得过大,最后把事情变得太过于复杂,就会有好事之徒重审案子。连检查机关依法复议都认为不再批准逮捕这才是正确的。

张辉一天到晚像蛆一样找到条缝就钻,他持相信薛忠家在上头有关系,而这种话,他没敢傻到当面说,总私底下叽哩咕噜。死者冯凌林原来是个老婆娘,在村里情人多得不得了。她还一口气生下五个小孩,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最幼的马屎蛋是儿子。甚至,村民完全不能肯定娃的老爸到底是谁?

“哪怕死了都不肯原谅那女的。”同学们纷纷嚷嚷说。

他本身可能是在不择手段坏那个死者的名誉。“一个坏家伙。”他说:“就是这种货色,帮她的人还特别多。太奇怪了,这种社会怪事年年有。”薛忠在家时喜欢养鸽子。据说,他有一对瓦灰鸽飞过一千公里。多半他就是在吹牛。他们不是真相信他的鬼话。算真的,大概也是他千挑万选精心培育出来的。

袁友友一幅怪模怪样色相,笑嘻嘻说,就是薛忠你亲自上去配的种喽,开头他也没听出来,还说是啊,是啊,等反应上了当,猛扑过去想按倒袁友友。他挣脱跑到门边双手叉腰咯咯咯大声笑啊笑,像是吃了笑和尚的尿。他那两只鸽子雄的叫“玉树临风”,这本来也没啥好稀奇的。

鸽子比主人更招人爱,如果讨人喜欢的话,是会带上点儿宋玉潘安那种雅趣、韵味。怪就怪在给雌鸽取的名字,薛忠叫它“瞎眼母狗”,那种皱起额头、眯着小眼睛凝视着看不清楚的远方的一幅孤独神情,仿佛,是在怀念他早逝那个女朋友,就连称呼也完全就像是打情骂俏。白桦觉得,简直真的是太像了。

母鸽在一次远距离飞行途中受了伤,迟三天拣得条命逃回家来。1983年4月17日上午,薛忠发现“玉树临风”和“瞎眼母狗”双双毙命,是被人拿药毒死的。他疯了似的到处打听,最终找到线索,断定是门前马路数过去第三家周力老婆冯凌林投毒所致。于是薛忠几分钟之后就到周家上门质问。开始,他都并没有多少冲动,还思忖,不排除其他邻居故意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情况。而且,她也心急火燎地需要撇清干系,生怕薛忠一但翻起脸来又要*,又要打架,还要火烧房子,这样就更难得收场。薛忠说自己没某些人信口雌黄的那样不讲道理,其实,他也多多少少还有点点脑筋。周婆娘当然不敢面对薛忠公开承认,结果双方发生了争吵。周力跳出来,拿根*猪的大铁钩子,比划又确实不敢当真动手。薛忠言不由衷地说,他敢跳出来就两斧头砍死他。

“找他婆娘问点事跟他有什么相干。”他对大伙儿说。

“莫非你打定了主意,想要搞到手他老婆来赔你的两只鸽子。”斗鸡草怀疑地问。

“这明摆着是欺男霸女!”花狗说。

“我呸。”“连自己老婆自个儿都管不住的一个狗东西,冯凌林就和母猪差不多,在油菜杆上她都敢扯男人裤带绳,抓鸡巴不松手,过干瘾。在放牛坡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死劲弄过的。凭他还敢动刀动枪,女人不给他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别说吐口唾沫砸个坑,就他这种家伙也配!”

“东拉西扯的。”

“别人还不是毫不客气就冲你狗日的跳了出来了,”袁友友说,“你咬他鸡巴。”

“那是你咬的。”他睁开小眼睛怒吼。

“我喜欢他家四个姑娘。”袁友友嘻皮笑脸地大声说。

“黄巴拉叽。”

“好看!”

“你咋会晓得?”

“对老母狗没兴趣。小的长得就像麻雀一样,大的瘦,顶得老子骨头痛。”

“等几年就会长大。”

“可以养胖点。”

“臭不要脸的,你又没见过。”

“我老丈人跳都跳上前来了,他拙笨地连家伙也舞了。”

“什么意思?”

“你又能把他怎么样啊?”

那时候,冯凌林突然*进来站在丈夫和薛忠两人之间想把他俩当场隔开。薛忠猛打出的一拳本来是想打周力,好男不跟女斗嘛,骂她几句还可以,动手打个老婆娘他说还没养成这种德性。还真的就击中了冯凌林,她顺势倒在地上。薛忠在看守所从懵懵懂懂当中恢复了清醒,回忆起,当时那一拳并没有打准她,而是打在了柱子上。真的打还不打得冯凌林啃屎。是什么人把她趁机推倒在地上的,最后一次提审时他就坚决翻供,改了口。这些白纸黑字,大多数事情都正式的记录在案,也是画押的。却说冯凌林当然不是省油的灯。

她在当地也是名声在外那种。

仍然不肯罢休,她精神病发作一样。她好几次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想跟薛忠撕打,还要张嘴咬人。一条疯母狗!所以说,周力就是个窝囊废,站在旁边惊呆了。他简直插不上手,还不如他家第二和第三个姑娘,扑上来帮她们死老娘,哭啊,喊救命啊,一个劲叫喊得骇人,又揪又掐。老三还扑在薛忠脚指头上张嘴咬了一大口。

“怎么想起咬你脚趾?”

“咋不咬鸡巴呢!”

“直接把你弄成个太监。”

“我穿的是人字拖去找人家麻烦,鞋拖来扯去当中弄掉了。”

“你要是不穿裤子去就过瘾了。”

这起伤害也是他家老三在村治保主任家里等派出所公安来解决问题之前当面承认了的。连大家都一直觉得周力拿个*猪铁钩的确只是虚张声势,胆子再大点儿的话,这家伙就不光是要拿他扒皮抽筋,多半会把他结扎,直接弄成个太监。袁友友叫喊,唉呀唉呀,这家的姑娘我不要也罢!

“怕哪天晚上惹得她倒了毛,”一个同学大声舞气说,“他妈的,拿一把镰刀,把你的那颗折耳根干脆割掉算了。”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袁友友笑嘻嘻说,“他奶奶的,谁想要,谁要去。”

薛忠记得就是误伤,当天在冯凌林右眼、肩头,倒在地下翻身爬起来时又在她大腿各拍打了一巴掌。袁友友这种小色鬼,锦上添花般地插嘴,哦哟,只怕你不是打在大腿上,故意朝那个地方煤钩漏火,一股尿飇到了你的嘴巴里没有?

“是什么味道?”他又笑着说。

“*味。”薛忠转过脸问他,“小杂种。你想不想喝一口。”

“人都死了你们这些人就积点口德吧!”

四合院有个老鬼吐了一口浓烈劣质用报纸裹的苦蒿烟说。他臭婊子养的假装出来的一本正经。同学们并没有顾得上搭理他。肯定是,也没人会有闲功夫对老鬼反唇相讥。话说冯凌林挨了打后,想不通,寄希望于派出所把人关起来的想法也落了空。她并不服,甚至也不顾村治保主任和派出所公安同志各打五十大板的公正裁决,于当天中午和黄昏时分两次冲到薛忠家哭闹纠缠,她还手里拿一根绳子,扬言非要吊死在他家大门上。又当众垮下裤子,用自己手巴掌把她雪白的屁股拍得长时间叭叭叭乱响,都差点打浸血了,并且声嘶力竭哭喊:“薛忠,我是你家姨老祖太,你上午非要当众说x老娘,我脱光裤子在等你来呢,床就选在你家香火前面。薛忠,天哪天哪,我的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着,这小狗日的不是好屌。想搞他家老祖太的x,我得要看你的毛长全了没有。快叫你家祖宗十八代睁大狗眼瞧清楚点。”她跳累了,甚至还在他家堂屋屙了一大泡尿。

来看热闹的村民想笑又不敢。

有许多人偷偷捂着嘴笑。

袁友友每次都不例外地惊叫一声:

“我的妈妈耶。”

“你别乱咋呼!”旁边同学插科打诨说。

白桦心里想,这种婆娘也真的是得理不饶人,简直就是薛忠这种人(同样也是癞皮狗)的真正克星。棋逢对手,他好像还略处在下风。估计也只有老天爷才把她收得去!就连治保主任最后都赶紧躲开了。薛忠的父母好言相劝,他妈下跪赔礼才罢休,当场说好了还要挂匹红布。她娘家隔着不远,结果来好几拨人。她也是狗仗人势。不料想,第三天上午9点40分左右,冯凌林在她自个儿家里突然发了烧,一直不停歇呕吐,这样折腾了两天两夜,到第五日她大喊胸闷倒在猪圈门口,憋得慌,出不了气。派人把她丈夫周力从挖光缆沟工地上叫了回来,第六天这才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确实来不及了。也是薛忠活该倒霉,命里有这段背时运。冯凌林本是扯猪草淋了一场雨,诊断为患大叶性肺炎、伴肾功能衰竭、尿毒症。

当天晚上10点钟冯凌林在医院抢救室死亡。经法医解剖鉴定:死者全身无危及生命伤痕。死因为急性肾功能衰竭。原本,薛忠连劳教都可能不会送,顶多就拘留他几天,对他进行法制宣传教育。但冯凌林的长女那时候十九岁了,是榆木脑壳,听别人教唆,学起了后来张艺谋的电影《秋菊打官司》,若干次上访,要求法办凶手。政府不管的话,她会亲自动手,替亡母讨回一个公道。

就这样,薛忠被劳教处罚三年。

张辉突然会冒出一句:“真奇了怪,我又干了啥子。你毕竟害死人,人家绝对是一条活鲜鲜的命。”

“打你狗屁!”薛忠恼羞成怒,“她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辉又不是真的脑筋塌方,从小让门板夹过,当然更不可能当真傻到这种地步,直接、公开指出薛忠假如不动手,那女的就不会死。“绝对巧了,”他一阵叽里呱啦说,“刚挨打判官老爷就勾掉她名字。”

“我怎么晓得!”他大声说。

有人半夜三更在耳朵边细声细气叮嘱张辉:“小傻瓜,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哟。”

本以为他做了一个怪梦。

顿时把张辉吓醒了。他睁大了眼睛,鼓突突的,貌似只看见那个蜘蛛精在结网。

慢慢回忆又不太像是梦,声音清楚。

一大片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嗞嗞嗞(像电流短路的声音);嘶嘶嘶(这是公母交配、繁殖生命的序曲);沙沙沙(这是争夺配偶的战场上才会有的带着一股浓烈血腥味的恐怖、多情声音);嚓嚓嚓(这是战斗白热化出现时激昂的金属声;嗦嗦嗦(像是打败后的伤感和呜咽);嗖嗖嗖(礼花升上了天幕)——这也是战胜强大对手后生命得以延续的盛大节日狂欢。它们总这样子不知疲倦。

大自然可以说没有半点儿间隙。

其情势在过往、当下以及未来的漫长岁月里事实上也肯定永远停不下来。

白桦平躺在小铁床上,大鼓起眼睛,他都不需要再看窗外。事实上,并没有月亮和星光,周围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暴雨之前的大合唱从不轻易低下去,也从不会倏地潮涨起来,好像一条安安静静的平行线,更像是河流,和辽阔大地是在同一水平面上的一样,差不多凝固起来了的,连延展开哪怕多点点都不可能,与生俱来,从洪荒时代到当下并没有任何变化。白桦仔细想,未来应该也是如此。仿佛把整个夜空都塞得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就连一丝光线都挤不进去。密密实实,缠绵不绝,不是涨潮那般汹涌澎湃,那样夸张,而要平和得多,又跟涨潮同样饱满。

他觉得原本这理当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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