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群岛气候条件,阿明迪维群岛气候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9 12:47:57

电影《马达加斯加3》(2012)剧照。

其间有6到12种硕大、不会飞、像恐鸟的象鸟(aepyornis maximus)灭绝了。象鸟是近代地质史上最重的鸟类,是身披羽毛的庞然大物,几乎高达3米,并有粗壮的巨腿,从马拉加西族古文化遗迹四周堆积的蛋的碎片,拼凑成的蛋有足球那么大。同样惨遭灭绝的还有17属狐猴中的7属。狐猴是现存的哺乳类动物中与猴、猿及人类最近缘的灵长类动物。狐猴曾在马达加斯加岛经历一场精彩绝伦的适应辐射。而灭绝的狐猴却属于其中最大与最有趣的狐猴,有一种像四足奔跑的狗,另一种是有长臂的狐猴,可能像长臂猿在树林间摆荡穿越。第三种狐猴像大猩猩那么大,会爬树,类似大一号的澳洲无尾熊。灭绝物种中还有一种土豚(一种矮种河马)及两种巨陆龟。

3万年前,另一原住民也是经由印度尼西亚来到澳洲大陆,重演同样的剧本。一些大型哺乳类动物很快先行灭绝,包括袋狮、高2米半的巨袋鼠,以及其他分别类似地栖树懒、犀牛、貘、北美土拨鼠,或更准确地说,应是我们熟知的世界大陆动物群的混合类型。然而由于澳洲原住民抵达的时间久远、物种灭绝历时较长,以及相关化石与猎*地点缺乏记录,澳洲原住民狩猎生活的真相不明,实难以陈述狩猎的社会功能。澳洲从1.5万年到2.6万年前确实有段大旱灾,其间极大量的动物灭绝了。我们知道澳洲原住民娴熟狩猎,并会焚烧大片的旱地辅助搜寻猎物。他们现今还是采用此法。人类在物种灭绝上势必扮演了某种角色,人类的影响与澳洲内陆的干旱各自占着何种分量,以我们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下定论。

究竟可不可能评估现行的生物多样性的丧失?

1989年,戴蒙德判决了大型动物群灭绝的起诉案。他说,气候不可能是主犯。他问道:最后一次冰川退缩期间,气候与植物群变迁难道只会灭绝北美洲物种,而不会灭绝欧洲与亚洲的物种?这些大陆之所以有些不同,不是气候改变而是美洲初次有了人类迁入的缘故,这些人对付的是一群对人类毫无戒心的大型动物群。同时,北美洲的大献祭为何发生在最近一次的冰川纪末期,第四纪终结之时,而不是在22次冰川纪结束之前的那一次呢?这再次证明,其差别是古印第安猎人的出现。

戴蒙德追问,澳洲的爬行类动物在史前人类入侵下能活下去,而同地区的较小的哺乳类动物与鸟类则否,前者是靠什么本事的呢?最后,澳洲的干旱内陆与雨林,以及邻近新几内亚的湿润山地森林里的那些大型动物,如袋狼与巨袋鼠,大约在同一时间灭绝,又如何解释?

阿鲁群岛气候条件,阿明迪维群岛气候(5)

北美洲、马达加斯加岛及新西兰的大型哺乳类动物与不会飞的鸟类的灭绝,与人类到了该处的时间密切吻合,而对于较早期澳洲的情况比较难确定。在非洲地区,人类与动物一同进化了数百万年,其伤害较不严重。

从史前到现在,这部环境启示录中愚昧的骑士一直过度*戮,摧毁栖息地,引进像野鼠与山羊之类的动物及其身上的疾病。在史前时代,最重要的因素是过度*戮与外来物种的入侵。最近的几世纪,尤其是这个世代,闪电般加速的与*伤力最大的是栖息地的摧残,其次才是外来物种的入侵。各项因素彼此强化,形成愈收愈紧的毁灭之网。美国、加拿大与墨西哥,在过去不久的历史时期,已知有1033种鱼类是完全生活在淡水中,其中有27种(或百分之三)在过去百年间已经灭绝了,而另外265种(或百分之二十六)很可能会灭绝。这些鱼类分别登记在自然及自然资源国际保护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and Natural Resources,简称 IUCN)出版的红皮书上,分成各类等级:已灭绝、濒危、危急及稀有(罕见)。

对于我们知之甚详的鱼类与所有其他生物群,人类的掠夺行为,早在史前与有历史记录的早期即已开始。当时人类就把大型动物在其栖息地就地解决掉。他们登上岛屿,抵达孤绝的山谷、湖泊、河川水系,该处的物种就是较平凡的植物与动物,仍因其族群较小,且无他处可退却,也惨遭人类的毒手。现在轮到我们了。我们装备了链锯与炸药,猛烈攻击生物多样性的大本营——虽然以各大陆为主,但是较次要且日渐扩张地摧毁着海洋。

究竟可不可能评估现行的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呢?我无法想象还有哪个科学问题比此对人类更急迫与重要的了。生物学家发觉对生物多样性丧失的概略估计都困难重重,因为首先我们对其本身就不太清楚。灭绝是生物所有过程中最费时与局部性的事件,我们无法目睹某种蝶的最后一只在空中被鸟衔走,或偏远深山老林中某兰花物种的最后一株,因附着的树木颓倒而死亡。我们耳闻某种动物或植物已濒临灭绝之际,或许早已灭绝了。

阿鲁群岛气候条件,阿明迪维群岛气候(6)

电影《马达加斯加3》(2012)剧照。

我们回到上次发现的地点去找,并且找了数年之后还找不到该种的个体,我们才宣布这种物种已经灭绝了。但是总还对它们残存着一线希望。一位驾着轻型飞机越过路易斯安纳州林泽的人,自认见到几只惊飞而起的象牙喙啄木鸟,后又没入树林的枝叶之间。“我十分确定那是象牙喙啄木鸟,不是羽冠啄木鸟,我看到背上的两道白纹,且翅膀上的纹带也一清二楚”;也有人听到了黑眼纹虫森莺在某地的叫声;一位猎人发誓在西澳洲的灌丛中见到了一只袋狼。不过这些可能也只是幻想而已。

要想知道某物种是否确实灭绝了,你必须要非常了解此物种,包括它确实的分布与偏好的栖息地。你必须努力不懈,费尽心血,却又有可能一无所获。然而,我们不了解绝大部分的物种,甚至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物种还没有学名。因此生物学家同意,不可能知道有多少物种即将灭绝;我们经常是两手一摊说,非常多。然而我们能做的不止于此,我们大约可以这样说:“就我们相当了解的少数植物与动物群而言,它们灭绝的步调很快,而且比没有人类之前快得多。鉴于许多例子的严重性,可称之为臻于大灾难不为过,全群都濒临灭绝的地步。”

生物多样性沦丧的速度有多快?

当砍光了菲律宾宿雾岛(Cebu)上的森林时,岛上特有的10种鸟有9种灭绝了,而残存的第10种也步入灭绝的危机。我们尚不知道如何借着这些小规模的整体灭绝,计量出全球物种的丧失,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因为灭绝事件确实发生了,纯粹根据“面积—物种数”关系曲线,计量全球的灭绝率势必偏低。让我们想一想去除最后几百平方公里的自然保护区产生的影响:大部分的情况是原有物种的半数以上立即消失。如果这些保护区内的物种是其他栖息地所没有的,正如无数雨林内的动物与植物所处的情况,那么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会难以计数地大。

我们可以从世界上许多小栖息地的灭绝事件来推演。试举一个极端的假想例子:如果雨林内栖息的物种都是局部性分布的,如同森地内拉山脉特有植物物种一般,只分布于方圆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随着砍除森林,物种丧失的百分率绝不会与森林面积的缩减成比例。以此类推,在未来30年间,地球的森林面积不仅沦丧一半,同时也会失去近半的森林物种。所幸这个假设有点过分,许多雨林中栖息的动植物物种,有广阔的地理分布范围,因此物种灭绝的速度会低于面积缩减的速度。

阿鲁群岛气候条件,阿明迪维群岛气候(7)

电影《马达加斯加3》(2012)剧照。

因此,雨林面积减半造成物种丧失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间。但是别忘记,此物种丧失的百分率范围,只是考虑栖息地面积的影响而已,所以这个范围是低估的。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例如,残存林区中若干物种,例如斯皮氏鹦鹉及新西兰槲寄生等稀有动物与植物,也会遭枪*与滥捕而灭绝。其他若干物种受到外界引进的疾病、外来杂草与外来动物(例如鼠与放归的猪)的入侵而消失。随着栖息地日益缩减与人类侵占的增加,再次加剧物种的丧失。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所有栖息地破坏的因素会造成怎样综合的影响。然而最低限度地对热带雨林面积减半,就会灭绝百分之十物种的关系倒是可信的。然而因为普遍较高的z值及其他尚未被计量因素的效应,真正的灭绝率在公元2022年达到百分之二十可能毫无困难,之后可能升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如果目前未能遏阻环境破坏的步调,全球所有的栖息地算在一起,丧失百分之二十多样性绝非危言耸听。

生物多样性沦丧的速度有多快?我做出的较确定的物种灭绝的估计,是当雨林遭到砍伐后“最终”将发生的数字。“最终”到底是多久呢?譬如说,当某100平方公里的森林缩减到10平方公里时,若干实时性的灭绝就可能发生。在理想状况下,若各物种之间的灭绝是独立的,整个事件的过程是以指数关系递减。

戴蒙德与特伯(JohnTerborgh)采用指数递减模式来解决灭绝问题。他们利用1万年前冰川纪结束时,海平面上升切断了小陆地与南美洲、新几内亚与印度尼西亚大岛屿的连接。当海平面上升、海水阻隔这些小陆地时,它们便成为“陆桥群岛”。例如多巴哥岛(Tobago)、玛格丽塔岛(Margarita)、科伊巴岛(Coiba)与特立尼达岛(Trinidad)等原是南美洲与中美洲大陆的一部分,并共同拥有该大陆丰富的鸟类动物群。另一个类似的情况是,印度尼西亚的亚彭岛(Yapen)、阿鲁群岛(Aru)与米苏尔岛(Misool)在尚未成为外海近岸的岛屿之前,是连着新几内亚并有共同的动物群。

戴蒙德与特伯研究鸟类,因为鸟类明显易辨,是适于用在研究灭绝率上。两位研究者的结论相同:陆桥淹没之后,陆桥岛屿的面积愈小,其上的物种丧失愈快。灭绝现象相当规律地采用指数递减模式。特伯把这一分析应用到美洲热带地区的巴洛科罗拉多岛,那是因为开凿巴拿马运河形成加通湖(Gatun Lake)所产生的。这个例子发生的时代不再是1万年前,而是进行研究前50年开始计时的。已知灭绝的鸟类有13种,相当于原初所有108个繁殖鸟物种的百分之十二。

全球雨林逐年丧失的生物多样性的绝对值,是无法测定的,即使是鸟类,这类我们所知较多的生物群,也是一样。尽管如此,我还是得依据现今所知的灭绝幅度,做最合理的保守估计。我只谈森林面积缩减而发生的物种丧失,并采用可能的最低z值(0.15)。在不包括过度*戮或外来生物入侵的情况下,我假设在雨林内的物种数为1000万(偏低),同时进一步假设其中的物种大多有广大的地理分布。即使采用了这些宽松的参数,选择这种有偏差的方式,得出最乐观的结论,每年注定要灭绝的物种数仍有2.7万种,每天是74种,每小时3种。

如果在无人类干扰下,根据若干群类的化石记录的数目,过去的物种可以存活约100万年,那么正常的“背景”灭绝率大约是每100万个生物物种,每年约灭绝一种。人类仅缩减雨林面积一项,即提高生物灭绝率1000至1万倍。显然我们正处于地质历史上最大的灭绝灾变之中。

作者丨[美]爱德华·威尔逊

摘编丨安也

编辑丨肖舒妍

导语部分校对丨刘军

来源:新京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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