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至今成谜,有些亦真亦幻,有一些时候感觉有许多选择,有时突然又寸步难行,进退维谷。那时候我们总是莫名奇妙的认为明天会更好,时到今日,才发现人生最腐烂又香甜的时光已然过去。我默数着这个似乎很久远的数字,百感交集。
我的1996,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不是?陈道明演过《我的1919》,里面有力量更有风度的顾维钧曾让我着迷。
我的1996,平淡无奇,实际上它是1995未竟之业的延续,落榜的我,无处可去,只好到方正去回炉。我带着厚厚的眼镜片,坐在长教室的最后一排。高考政治的主要方向还是“三个代表”,此刻距离1989,已过去7年,而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的1997,还须耐心等待。艾敬发表了她让年轻人耳目一新的民谣作品《我的1997》,我才知道,说话也可以当歌唱的,这曲子长期占据西安音乐台的流行乐排行榜。这一年,嗓音喳喳呼呼“猴”了吧唧的李阳,突然继承了一笔遗产,去了香港凤凰台,不理解他们身上“喉舌”任务的我,当时就想,有一门海外亲戚真好。邓爷爷不知道,这年春节一结束,他就会住进301医院,并且和他为之奋斗的回归典礼,失之交臂。这一切,似是人为,又似有天意。一切将开未开,好像盘古开天之前的一片混沌,让无知的少年,看着未知的未来,愈发迷惑。
2019,今年这个秋天没干别的,好像总在下雨。刚骑上车子出门,就被浇一身回来。最近常听作家路内的小说《追随她的旅程》,边听边走,看着雨中打湿的梧桐树,看着贴在柏油路面上泛红的鹅掌楸叶子,看着积水的路面上倒映的人影,我时常想起那个遥远又喧腾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