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背着一个小屁孩爬草垛,做梦梦见有个小娃娃滚到自己脚边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31 02:22:06

小时候的雪才大呢!清早常常被胡同里的铲雪声唤醒。大雪过后,各家先把自家院子过道和门口的积雪清理干净,撒上防滑的炉灰。再自发把胡同里的雪铲到巷口的大树下。二哥是家里最勤快的人,下力气的事从来不用娘吩咐。扫雪自然也是二哥干得最多 。记得那年二哥待业,先到父亲在的煤矿上班,一次下了大雪,直到父亲和二哥上夜班要出门了还没停,父亲告诉二哥说,今天下雪,你就不用上班了。说完,父亲骑上自行车消失在风雪中。待睡觉时,娘忽然找不见二哥了,一看二哥的自行车也不见了。我们知道,孝顺的二哥是偷偷地跟着父亲走了。三十里路,雪大路滑,二哥刚刚十几岁的孩子,就那样风雪交加中默默守护着父亲。到了矿上,父亲才发现了二哥。

下大雪我和二哥常常爬到炕上的窗台边看雪 ,快过年时,娘要煮青豆花生,也是我和二哥把泡在盆里的花生放到炉火上加热,用小手把花生的红衣一颗颗捏掉。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对过年的期盼就像炉里吐着的火舌,红透了每一个飞雪的日子。二哥心灵手巧,正月十五会给我用胡萝卜和蜡烛做灯,雪夜里,艳红的灯火闪着亮光,也把我童年的路照得亮堂堂的。

梦见自己背着一个小屁孩爬草垛,做梦梦见有个小娃娃滚到自己脚边(17)

雪是有诗意的,也是使人感怀的。父亲爱茶,我亦爱之。飘雪的时候,喜欢泡一杯香茗,看骨瘦的茶叶瞬间绽放它的美丽,像今天雪后初晴的天空。那一缕茶香分明是一根长长的引线,------有一个地方,窄巷小院,白雪皑皑 。红红的炉火,袅袅的炊烟。

它有一个沉在心底揪得心生疼的名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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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是所有分别都能说再见

一. 张玉霞/ 《母亲缝补的童年》

夜幕又被霓虹点亮了衣角,常有一种孤独和不安,我陷进去了。试图打捞乡间沉沉暗夜的一声犬吠。它胜过霓虹,能把夜的暗沉撕破。我似乎听到了强劲的脉冲,这是一种静谧包裹下的不安和跃动,南屋爷爷的一声咳嗽、鸡窝里那些鸡的一阵躁动。是不是黄鼬又来*扰这些太没有*伤力的家禽?趴在草垛里的黄狗一阵狂叫,已然窜出草垛。草屋上的雪簌簌跌落下来。

风扯着风,打着呼哨踉踉跄跄地前行。我在暖暖的被窝里,趴在父亲的背上。我喜欢跟着父亲睡。冬天的早上,母亲先起来把火炉捅旺,在烟囱上把我的棉衣捂热,我再懒洋洋地起床。巷子里,由远及近地,卖豆腐的梆子声敲打着薄凉的晨曦。

母亲是有些严厉的,记得我几岁时跟母亲走亲戚,我为了去拿窗台上一个小玩具,不小心差点压到了那家过百岁小婴儿的腿,众目睽睽下,母亲扬起耳光使劲打到了我背上。我哭了很久。

那时的日子不存在质感,我却如此怀念它。

那些岁月渐行渐远,有些来自生命深处的震撼和暗哑的悲悯,我抓不住它,只得任由它在日渐麻木的在心上扯一把,暖一阵、痛一阵。生活的奔突、城市的冷漠使我极力逃避和下潜,想要挖出些什么,只是我被搁浅在岸上,徒劳地看它们忽近忽远,闪着狡黠的眼睛忽而飘忽、忽而凝聚。最终会被一个浪头推出我的视线。

偶尔翻衣橱,看到了我的嫁衣,簇新的棉袄、棉裤。紫色碎花绵绸布料的袄,黑色肥肥大大的棉裤。这是母亲亲手做的,当时觉得土、上身又显胖。直接塞橱柜不见天日了。那一根根缝线上似乎还留着母亲的体温,指尖的缝衣针在母亲花白的头发上打磨过,一针一线,母亲缝进了多少牵挂、叮嘱和祝福。给女儿做嫁衣是欣喜着的,又是一针针扎在心上的。

做喜被子是要有仪式感的,选个好日子,母亲称好糖果,摆好菜肴,请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婶子、大娘一起缝制,是不能有任何疏忽的,该缝进去的吉祥物一样不能少。母亲的心里是不素净的。好几次针扎了手指。长辈们谈论的都是关于嫁妆、过门、和生孩子的。

我倒更喜欢娘平日缝被子。地上铺上门帘,娘坐在上面,一条腿压在暄软的棉被上,一条腿在下面,一针一线地缝着,扯着长长的线。不时在头发上打磨发涩的银针。穿针容易了,日子也过得顺溜了。父亲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戏曲,母鸡下蛋以后“咯咯”的报信声吵热了这个午后。

一缕阳光照在脸上,娘的皱纹是舒展的。她的好日子像手里长长的线哩。我下学趁机一骨碌爬到新被子上打几个滚,引来娘带着笑意的呵斥。竹帘泻下的细碎阳光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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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娘给哥哥姐姐缝补衣裳,是最美丽的剪影。母亲用细密的针线把日子缝进了一种安稳和幸福。似水流年,母亲住过的老屋,一直有一种穿透了时空的感念,轻轻地,暖暖地,像是阳光和烟火的味道。我却再也抓不住它。那是母亲倾尽所有的爱为我们缝补的童年啊!针扎了手指,母亲用嘴把血吸干,线用利刃把母亲的额头刻上深深的印痕。直到有一天,撩上青丝的银线再也不肯落下。不管我走到哪,家的暖和念都被我披在身上。我的脚步是轻盈和坚定的。母亲亲手为我缝补的童年,随着时光的老去,针脚变得稀稀落落了。我无力补缀它,只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生活压迫得有些麻木、窒息的时候,总想把它取出,看它变出鸟啼、雨水和泥巴房子。

娘做的棉衣还是新的,还有好几床锦被在。只是时光老了,只能怀抱着母亲绕指的针线感受母亲的温度和心跳了。中秋的月白把我的伤口翻开。那一天,我们把母亲接回家,救护车上,母亲的体温一点点地变冷,我哭不出来,千针万线从我的心上穿过,我已经觉不出疼痛。

中秋,我凝视那月亮,等它的月华张开,一点一点像母亲温暖的胸怀,不想母亲的温度消失,我抱紧自己,不愿意醒来。月亮洇湿了、一点一点消散了,直到在遥远的天际越来越模糊。

母亲走了很多年,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细软,只留下了她的针和线。红尘中,总有些长了青苔的往事,总有些暖了心怀的絮语。远处,总有几段妙文,一行佳句在遥遥呼唤,我知道,它来自我的童年和少年。曾经,母亲用针线缝补了粗淡的日子,我却用了半生来怀念和翻找。去了的再也回不来了,我也要用它缝补我的孤独和不安。世事无常,人生总要有些柔软和刚强,像母亲手里的针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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