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潘县城往东，翻越海拔4000 多米的雪山梁子，便来到涪江的源头区域。涪江水于高山深谷间一路奔流约60 千米后，来到一个宁静的古城。这，便是号称涪江第一古城的小河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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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涪江河谷的小河古城，是松潘发展康养旅游的绝佳之地（杨友利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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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大明卫所
第一次走进小河镇的人，都会为这座藏在翠屏山下的古城赞叹。
南北长765 米、东西宽680 米，墙高4.45 米、厚达4.9 米，城墙、城门洞、瓮城、古街道一应俱全。这里保存的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城，而是四川省面积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明代千户所古城。
宁静的小河古城街道（杨友利 摄）
早在唐太宗贞观二年（628），小河便设立涪阳戍。《天下郡国利病书》载：“小河之地，古名涪阳，以水出松潘分水岭入涪江，在涪江之阳也。”宋代茶马贸易兴盛之后，这里发展成为茶马古道上的重要一站。大明洪武年间，在全国的各军事要地设立军卫。一卫有军队五千六百人，其下依序有千户所、百户所等单位。明朝洪武十年（1377），汶川、茂县一带的董贴里叛乱，御史大夫丁玉随即率军平定叛乱并驻军松潘。其后，在松潘置松潘卫，于小河设立小河守御千户所。在四川西北，小河守御千户所和松潘卫构成重要的防卫体系。宣德四年（1429），修筑了保存至今的小河城墙。
历经600 年风雨的古城，因为是用厚重的条石砌成，至今仍然完整，见证着岁月的流逝。古城内，川西民居整齐排列。老人们坐在门口撕玉米皮，晒着太阳，享受这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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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和蓝莓飘香的山谷
四五月份，顺着涪江而来的人们，在进入小河古城之前，一定会被路边盛开的芍药花吸引。芍药花为小河古城增添了亮色，芍药产业也成为当地发展旅游经济、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产业。
芍药产业成为小河镇发展旅游经济、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产业（杨友利 摄）
在小河镇新光村，大片的芍药花已形成规模。这是2018 年发展起来的芍药基地。随着配套设施不断完善，每年进入盛花期时，芍药花都能吸引大量游客，并带动周边土特产销售。小小的芍药花，旅游观光效益初显成效。
汽车沿着山路盘旋，进入小河镇的西沟，行进半个小时后，山势豁然开朗，这里便是双河村白羊坝——上百亩的平坝，被四周的高山庇护着。高山林间，盛开的珙桐花随风招摇。当地人介绍，这里还生长有云杉、红豆杉、金丝楠木、西康玉兰等珍稀植物，而与这些植物共生的，是大熊猫、川金丝猴、羚牛、红腹锦鸡、云豹等山间生灵。
小河西沟的蓝莓，是当地出产的高品质生态水果（杨友利 摄）
2014 年，经过农业专家的测定，海拔1900米的白羊坝被认为是理想的蓝莓生长基地。几年过去，大片的蓝莓已成规模。双河村的蓝莓种植能手李鹏说，每年六七月蓝莓成熟的季节，总是会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到田里体验采摘蓝莓的乐趣，品尝这自然生态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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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人的小河古城
小河的人总是会说：“我们小河养人哦！这里四季分明，空气温润，阳光充足，原始森林植被相当丰富……”
路过的游客则会感受到带着森林气息的味道，会看到红嘴蓝鹊飞过眼前，会听到涪江带着雪山的清凉流过，当然他们还会为小河的美食赞不绝口。
小河豆腐是当地的特色美食（肖蓉 摄）
小河的豆腐名声在外。小河的豆腐，软嫩适当，配上自制的蘸碟，口感极好。客居他乡的游子在返乡离去时，总是会带上几块小河豆腐，还顺便装上几升涪江水。他们总是说，涪江水配豆腐，才是真资格小河豆腐的味道。
小河的美食当然不只有豆腐，当地漫山跑的土鸡，林间自然生长的羊肚菌、鹿耳韭、青藤子、刺龙苞、核桃花等，皆是最好的食材。
有古城，有芍药，有蓝莓，有美景养眼，有美食养胃，更有小河的慢节奏养心，小河康养古城的计划已成竹在胸。小河古城的修复工作正有条不紊地开展，南门外游客集散中心已纳入计划。而在丰河村万家坝，村民胡天兵的家地处半山腰，对面就是葱郁的山林，山下则是羊肚菌种植基地，一派田园风光。看到古城旅游业的推进，颇有见地的他决定利用自家的地利发展民宿，已经投资100 多万建起了三层小洋楼。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如果要给这样的文字找一个最好的注解，涪江上游的小河古城，一定是我的首选地。
就在小河慢下来吧！
看清澈的涪江从古城外静静流过
看朝阳撒落在那古老的青石街道
看老屋上的袅袅炊烟
然后醉在这古老的桃花源中
世界很大，松潘聚美
文/杨友利
本文内容摘自《四川画报》2022年5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