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海睿
我的家乡地处西部山区,适宜种植花椒。一到暑假,漫山遍野,花椒就陆续红了。从小,印象中家乡就是花椒种植基地。山坡、岭头、地边、河滩、塬上、塬下,成片成亩的花椒生长着。
关于花椒有这么一个传说:很久以前,有位美丽孝顺的女孩姓花名娇,为救治重病的父亲上山找药。路遇一白胡子老者指点,攀越只有老鹰才能飞过的悬崖绝壁,穿越毒蛇才能穿越的荆棘丛林,经受饥饿与孤独,狼群嚎叫等的折磨,好容易才从虎豹护卫的神山上找到了一种香料,将其拌入菜中,救治了父亲。可随着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加之香料又被损坏,善良且孝顺的花娇从此立志不嫁,修炼成仙化作香料树,拯救了病中之人,让其重获生命。人们为了纪念她,便把这棵树叫做花娇。随着时间的流逝,花娇的故事广为流传,花娇渐渐变成花椒。
之所以花椒的味道是麻的,那是因为漂亮的花娇在修炼时,历经岁月和风霜的洗礼,让她变成了麻子。传奇的花椒,既除六肺寒冷又暖胃止疼,而且做菜味道好极了。于是做菜放花椒在四川流行开来。
“欣忻笑口向西风,喷出元珠颗颗同”。上小学时,我一放暑假就帮着家里人摘花椒。父亲母亲勤俭持家、勤劳致富,早上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拎着篮子,背上背篓,爬上山坡,就开始摘花椒。凭的是时间,急不得,心急只能被椒刺多扎几下。低处小树的花椒好摘,站着或拿个小板凳坐下,不停地挪地方摘,也不觉得累。高处的大的树就不好摘了,仰头时间长了,脖子困,到处扎。不过有办法,父亲用硬一点的铁丝做成钩搭,高的椒枝,用钩子钩住,就能拿下。有时也拿一个高凳子,人站在上面摘;偶尔还会爬到树上摘,时有椒刺会扎着手,扎着胳膊,扎着屁股。这时父亲就挥动镰刀,割一大把蒿草,做一个草垫子,人坐在树上摘。花椒多的时候是我上师范的那几年,村子家家户户都有花椒,那几年从外县区来了很多人摘花椒,住在家里,管吃,整整要摘近一个暑假。有几年秋凉了,花椒还没有摘完。
摘花椒的日子又晒又累,但是充实的,快乐的,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好的年份,好的收成。
“采处倒含秋霜白,晒时娇映夕阳红”。晒花椒要等好天气,太阳强的时候,一上午或是中午摘回来的,到下午太阳落山,就能晒干。一次性晒*花椒颜色好—红,也能卖上好价钱。如果摘回来的花椒碰不上好天气,就要放几天,一放花椒多多少少会变色。有时晒花椒,碰上阴天或下雨,那晒的花椒的颜色就要大打折扣,就卖不上好价钱。摘花椒是“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晒花椒是“心忧椒贱愿天热,可怜头上日正晒”。
大好的天气,把摘回来的花椒撒在水泥地面上,或是篷布上,花椒经暴晒就会炸开,等完全炸开了,用木棍反复的敲打,花椒籽就会脱落,用簸箕或筛子把椒籽去掉,一般是去不干净的,会有少量的椒子掺混其中。花椒晒好后,还要用菜刀,去除一些椒把,再装入蛇皮袋中保存,因为不会返潮。不同种类的花椒:大红袍、凤椒、白沙椒、豆椒等,一般分开晒,分开装,卖的价钱也有差别。现在有了花椒烘干机,想必以后晒花椒就不会犯愁天气不好了。
花椒不愁卖,在老家几乎天天有椒贩子走街串巷收,称为椒客。他们从最初的步行到骑自行车,骑摩托车,骑三轮车收花椒,到后来开着卡车小轿车收花椒。有时椒贩的价高,就直接在场里边晒边卖;有时价格谈不好,叫过几遍客才卖。
如今火锅盛行,人们钟爱麻辣味,花椒更是不愁卖,只可惜太少。时下流行青花椒鱼、椒椒香味火锅、椒盐蘑菇、椒盐饼干、花椒手工锅巴……椒香浓郁,麻麻的香。花椒芳香,浸存舌尖。椒是上等的调味品。从我小时候父亲卖花椒四五块钱一斤到现在卖到五六十块钱,七八十块钱一斤,花椒的身价是倍增。
花椒红了,一山山、一岭岭,簇拥枝头、绚烂醉眼。
家乡特产花椒,时值满山红遍,人民生活幸福安康,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作者简介:
贾海睿,笔名:羽翼陕西省宝鸡市高新区一级教师。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爱岗敬业,恪守诚信,有多篇散文获奖。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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