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水库山顶上的庙,云蒙湖附近有什么庙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2 13:10:33

新华社北京4月9日电(记者王文华)4月9日,《新华每日电讯》刊载题为《燕山深处,寻访石头的“记忆”》的报道。

独石口得名于一块孤独的大石头。

石头高8.7米、方圆78平方米,孤零零立在白河滩上。东边是连接北京与内蒙古的望云古道,独石口城在路东。这里是元大都到上都最捷近的线路,不少文人墨客曾行经吟咏;这里是明长城纬度最高的关口,它的失守使明英宗在土木堡被断归途;这里是清代独石口理事同知厅治所,时与张家口并称。

而今独石口是河北省张家口市赤城县的一个镇,自不能再与张家口相提并论。但先有独石口,后有张家口。张家口得名于明,而独石见于记载比其早800多年。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中说,白河从塞外来,经过独石,向南直到今北京顺义。

云州水库山顶上的庙,云蒙湖附近有什么庙(1)

独石及其上的独石亭。新华每日电讯记者王文华摄

白河从大漠越燕山流到北京小平原,河谷形成的天然通道,千百年来见证了草原与中原间的冲动与冷漠、征服与反抗……

时光如河滩的风倏忽来去,草木衰枯,人事代谢,有人将文字刻在石头上,留下往昔的依稀记忆。赤城县博物馆馆长李沐心介绍说,赤城县已知直接以文字符号记录史事的碑碣石刻达227通(处),至今尚存172通(处),少数在县博物馆,大部分散落在村庄山野之中。

昔人已“腾空撒手乘风去,回首人间不再来”,今人还可在白河边、燕山里,从这些留存历史“记忆”的石头上,寻觅来自悠远时空的讯息,感受岁月曾经的繁盛与荒芜。

一石飞来

出居庸关,沿京藏高速转京礼高速再改239国道,一路向北,两个来小时车程,便可看到独石。

独石周边有简易围栏,据说夏季有个老太太值守,收点门票钱。寻访时是冬天,老人不来,打开柴门可进。石身掩映在荒草枯木中,露出部分岩体。西侧岩壁下部有摩崖石刻,虽经风雨剥蚀,仍能显露凿剔出的双阴线卧式碑型边框,框长2米多,宽1米,中刻四个字“一石飞来”,行楷书,双钩摹刻,每个字约半米见方,其中“石”字为异体,有点像“庆”,看不到落款。

“一石飞来”的上方,有“突兀”“孤秀”两处刻字,字比“一石飞来”大些,有上下款但模糊不辨。

白河两侧山峦起伏,但独石四周只是河滩,郦道元说它孤零零立在平地,周边没有山峦可依附。说其“飞来”不无道理,古人也叫它“星石”,认为来自天外。元人陈孚《独石》诗云:“何载天星堕绿苔,千寻忽作铁崔嵬。风沙道上人谁识,曾见天台雁荡来。”陈孚是浙江临海人,临海在天台山和雁荡山之间,两山均以奇石闻名,古道遇巨石,牵动南方游子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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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石口城残存城墙。新华每日电讯记者王文华摄

赤城县融媒体中心主任明晓东对当地人文地理颇有研究,他说,现代考察认为独石并非陨石,其形成与火山喷发有关,是飞来的火山石。据《赤城县志》记载,侏罗纪时,当地火山活动甚是强烈。独石形成年代想来很遥远了,到郦道元最早记述时,已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石头留下人类最早印迹。赤城境内发现过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址,县博物馆有专柜展示出土的石器,有石斧、石镰、石镢等。这些石头被人加工过,加工者是谁?没有文字,无从得知。

赤城最早的故事可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清代修《畿辅通志》中说赤城是蚩尤的都城,原称蚩城。这属传说,尚不可考。

独石口有考古发现支撑的故事,始自战国。这里出土过随葬陶制礼器,属战国时期燕国文物。白河河谷是燕国与游牧民族东胡争战通道,《史记·匈奴列传》载,燕将秦开曾在东胡为质,取得他们的信任,后率兵击败东胡。陪荆轲刺秦的秦舞阳是秦开之孙,可惜没继承祖父的胆量。秦灭燕,独石口一带属上谷郡。

燕国曾建长城挡东胡,从独石口东延到辽东。赤城旧志称:“我地本北界一泥丸,因燕筑长城而时闻金戈铁马之声。”从秦汉到隋唐,独石口附近是游牧民族和中原政权相争的中间地带。千年烽烟起散,几度牧歌响落,你方唱罢我登场,总归岁月留不住,只有这飞来石,依旧突兀,依旧孤秀。

大安二年

独石口镇以南是云州乡,此云州也称望云。望云之名有上千年了,有个电视剧叫《燕云台》,剧情与这里有关。

剧中唐嫣饰辽代萧太后萧绰,经超饰萧绰丈夫辽景宗耶律贤,窦骁饰辽重臣韩德让。望云一带是耶律贤未登基前的居住地,他继位后设为望云县,时间是保宁元年(公元969年)。

《中国历史地图集》中,辽望云县县址标在白河以西。当地考古发现表明,辽望云县遗址在白河以东,今云州乡政府所在地东边,北沙沟村正西1000米处,面积500多亩,出土过不少辽代文物。白河西边是明代建的云州堡遗址。

今独石口及云州在五代时属燕云十六州,石敬瑭借助契丹(辽)兵力建立后晋,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由此中原政权失去燕山天然屏障,只好在华北平原上今雄安一带设防。

《燕云台》从辽人视角看宋辽之争,宋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功败垂成,表述为韩德让保卫幽州最后一分钟被萧绰解救,这让习惯于听杨家将故事的人感觉怪异,不过从民族融合的大历史角度看,也应接受。

辽对宋占优势,但如勒内·格鲁塞《草原帝国》中所说,游牧民族进入中原后,会面临来自草原深处新游牧民族的挑战,且处于不利地位。金取代了辽,后又被蒙古人取代。

金在不少方面都继承了辽的遗产,比如仍设望云县,比如也有一个年号叫大安,这给赤城带来一个千年困惑。

云州水库山顶上的庙,云蒙湖附近有什么庙(3)

独石口城残存城墙。新华每日电讯记者王文华摄

赤城现存最早的文字刻石来自金代,但也可能来自辽代。因为一块望云县界碑刻石,落款时间是“大安二年”,辽有大安二年(公元1086年),金也有大安二年(公元1210年)。

前一个大安属于辽道宗耶律洪基,后一个大安属于金卫绍王完颜永济。

望云县界碑为汉字,上书:“望云县界碑,北至望云县弍拾里,南至龙门县柒拾里。大安弍年柒日。”碑高186厘米,立在云州乡观门口村西灵真观遗址碑林中,为阴刻楷书,字迹清晰,但现无法确认是辽人还是金人所刻。

洞明真人

从草原走向中原的路上,辽人和金人都是不归的过客。

辽大安二年之后35年,辽天祚帝在山西应州附近被金军俘获,结束了契丹人在中原的统治。金大安二年之后22年,金哀宗在蒙古军攻破河南蔡州时自缢,金亡。

入主中原后,蒙古人在草原保留上都,在北京建起大都,皇帝及文武百官奔波于两都之间,有4条道路。李孝聪《中国区域历史地理》“‘草原之路’及其过客”一节中说:“‘驿路’,又称独石道,是元大都与上都间最重要的交通干线。”这条路大致是京藏高速转239国道,经独石道到正蓝旗,至今仍是从北京寻访元上都最方便的路径。

独石道也称望云道,得名并非偶然,从北京南口进入燕山山区,跋涉300多华里,到望云见独石,就从崎岖山路迈向高旷草原了。现这段路开车只需几小时,如不特别留意,独石一闪而过。在元代,从北京到独石要走20多天,沿路设有驿站,包括独石驿。诸多文人墨客行走在白河谷道和蒙古高原,暮投独石驿,这块大石头标记着他们山地与高原变换的行程。

“解鞍及亭午,稍欣烟雾收。苍然众山出,历历如雕锼。前瞻一石独,灵宫居上头。颇闻去年夏,水激龙腾湫。”“停骖眺青林,独石当广路。峨峨龙君祠,殿屋隐朝雾。前山过微雨,暝色起高树。溪湾夕溜清,岩窦寒云聚。”两诗均名《独石》,前一首作者黄溍,后一首作者迺贤,都是记述经独石时所见。诗中所说灵宫和龙君祠,应指独石上的建筑。

独石顶部平坦,如今上有复建的独石亭。原有古建筑应更多,尚存明建东岳庙石碑,立在独石旁边,高166厘米,有615字,其中描述庙宇“恢宏壮丽”塑像“美轮且奂”,这些早就只存于碑文中了,黄溍和迺贤经独石所见建筑更是了无痕迹。

不过独石附近古道边上,仍有处重要的元代遗迹尚可寻,就是望云县界碑所在的灵真观遗址。

《射雕英雄传》杨康义父完颜洪烈形象于史不符,师父丘处机倒货真价实。

《元史》有丘处机传,附传于其后只有一人,名祁志诚,可见祁的地位不一般。祁志诚(公元1219-1294年)为丘处机四传弟子,《元史》称其“居云州金阁山,道誉甚著”。灵真观即祁志诚弘道之所,他1250年到赤城后始建,初名云溪,忽必烈赐名崇真,明改为灵真。几毁几建,今存建筑基址,遗址中立着一些石碑。

祁志诚墓也在附近,墓前有碑,为汉白玉石质,碑首碑身为一体,置于花岗岩赑屃石座上,总高440厘米。碑首呈下直上弧形状,题“玄门掌教大宗师洞明真人道行之碑”,阴刻篆书。

碑文45行2086字,阴刻楷书,介绍了祁志诚学道传道经过。他是阳翟(今河南禹县)人,14岁被蒙古军所掳,同被掳百余人都被*戮,唯他幸免,后辗转到山西祁县,被大户赎出为养子,从师就学,大户还为他张罗婚事。他推辞说,生逢丧乱,家人离散,刀下余生,形同槁木,心如死灰,只想入山学道,抚养之恩,不死当图回报。大户挽留不住,只好从其意,于是师从全真教宋先生于太原龙山,数年后从师嘱,北上至云州传道。

云州处独石道要津,祁志诚立观弘道,宣扬敬天爱民、修身戒*,清心寡欲、安忍静养,化解乱世戾气,广受推崇。《元史》记载,丞相安童向他求问修身治世之要,受其影响,为相以清静忠厚为主,忽必烈得知后感叹了许久。

碑文载祁志诚去世时,“远近吏民奔走会哭,从事服役者日近千人。”其《遗世诗》云:“万事从今总不干,十年潇洒隐林峦。”“腾空撒手乘风去,回首人间不再来。”

洞明真人身遭乱离,无我度人,道行由草野及朝堂,给予那个生灵涂炭的时代以一种文明的暖意。从古道旁这块道行碑上,可以读出那遥远的横蛮与救赎。

朔方屏障

独石道上,蒙古人来而又去,元代连接草原与中原最便捷的通道,明代成了防御的重点。

独石口南边30公里有云州水库,为1972年在龙门崖处坝拦蓄白河水而成。《畿辅通志》称,龙门崖高六十余丈,长一里许,山下为白河和独石道,是塞北控扼要冲。

龙门崖边上立着壮观的水库大坝,大坝上看崖不觉其高,到崖下便知其巍峨。宽阔的石壁也是天然“留言墙”,摩崖石刻不下20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朔方屏障”四字,字大如屋,竖排一行,刻面高25米,宽约10米,每个字的字径约4米,为阴刻双钩楷书。上款“万历十四年四月岁在丙戌夏四月之吉”,下款“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滇榆孙愈贤题”。

称“朔方屏障”,龙门崖可凭“颜值”,独石口要靠“实力”。万历十四年是1586年,之前百余年独石口成为边防要塞。

事情要从蒙古人撤回草原说起。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明军攻至通州,元顺帝连夜北奔上都。次年明将常遇春克上都,设开平卫。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时为燕王的明成祖朱棣出独石口得胜而归。称帝后朱棣又几次远征,直至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24年)在征途中去世,灵柩经独石道返回北京。

朱棣虽率军连续获胜,但未能消除蒙古瓦剌、鞑靼等部带来的压力。朱棣去世后,开平卫东西两翼大宁、兴和等卫所先后弃守,开平卫孤悬塞外,防守和供给都成了问题。

阳武侯薛禄巡边押饷时,几次在独石口一带受到攻击,深感守开平之难和独石口的重要,多次上疏建议移开平卫到独石口,建城守卫。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春,宣宗终于应薛禄所请,当年建成独石口城,开平卫治所自北迁来。

薛禄行伍出身,起初叫薛六,发达后改六为禄。《明史》称他“有勇而好谋,谋定后战,战必胜”,将开平卫移独石口,算是他最有影响的一“谋”。这一“谋”,彻底放弃草原上具有攻击性的前沿阵地,在坝下依托燕山山脉构置防线,明朝北方军事布局由此改变。这增强了防御能力,但也使明军再难复制太祖、成祖时对游牧民族的战绩,可称明智选择,终属无奈之举。

对于独石口来说,此举使之由古道地标变为军事重镇,经停之驿站成了居留的城堡。城堡倚山临水,周五里九十二步,高四丈,城楼四,角楼四,门三,东曰常胜,西名常宁,南为永安。

独石口城刚建成,薛禄即离世,这个他努力争取来的城堡能否常胜、常宁、永安,交由其后的人来回答了。

杨武襄公

现存独石口以至赤城的刻石,颇多与明将杨洪有关。

杨洪《明史》有传。早年曾随成祖北征,被成祖称赞“将才也”,宣宗时在独石口一带镇守。英宗加游击将军,后充总兵官镇宣府。他勇敢善战,瓦剌等部很忌惮,也受英宗信任,瓦剌太师也先曾给他写信并赠马,杨洪上报,英宗批准接受。景帝时封昌平伯,佩镇朔大将军印镇宣府,死赠颍国公,谥武襄。

杨洪身历五朝,得上司宠信和对手尊重,位高权重,子杨俊,从子杨能、杨信均为将军握重兵,生极荣光,死尽哀荣。史称他“御兵严肃、士马精强,为一时边将之冠”,他主持从独石口到潮河川增置堠台60处,于独石口建庙,重修灵真观(灵真观之名即是他请明英宗所赐)……在独石口、在赤城留下深深印迹。

独石边上明建东岳庙石碑记载,庙是杨洪镇守时所建,碑文称其“武德矫矫,虎姿绰绰”;独石城中原有为其所建生祠,现赤城县博物馆犹存石碑,碑文称“帝王之兴,天必为生鹰扬之臣有若公者,以为之辅毘”;龙门崖上有其题名刻石,至今清晰完好;龙门崖向南30公里左右有杨家坟村,为杨洪长眠之地,亦其家族墓地,至今存有杨洪神道碑及其母墓碣、墓表等。

杨洪本厚葬于北京西山,因何迁到赤城,无记载。明晓东说,说法不一,有说是杨母已葬赤城,迁来相伴;有说其功业主要在赤城,长守这片土地;也有说是为了避祸。

不知是否因不在北京,杨洪墓地没受啥影响,至今仍落寞地躲在样田乡的田野中。无路可到墓前,在远处停下车,穿过耕地和荒地,有坟丘和石碑可寻。其中有汉白玉石碑半埋土中,额题“颍国公武襄杨神道碑”,碑文为于谦所书,阴刻楷书,不少地方模糊难认。资料显示共2831字,讲述杨洪一生功业并称其是宋杨家将之后。关于土木堡,只说他当时镇守宣府连败敌兵,并将敌伪书送京。

土木之变广为人知,明英宗、于谦、王振、郕王的形象仍出现在影视中,隐秘关键人物杨洪少受关注,他为何没将独石口失守上报?为何不出兵救驾?又为何被迁葬?答案埋在杨家坟村边农膜和衰草之下,再难知晓。

三路咽喉

龙门崖上明代石刻多为英宗后所留,较为突出的还有万历三十七年(公元1609年)的“三路咽喉”,横式排列,字径75厘米。

明中后期将独石路称北路,分上、中、下三路,龙门崖是独石道“咽喉”,独石道是宣府“咽喉”。土木之变后明廷就独石一带防务有争议,礼部尚书杨宁等主张放弃,兵部尚书于谦和叶盛等反对。于谦强调,独石诸城外为边境藩篱,内为京畿屏障,关系安危治乱。景帝采纳于谦的建议,重建独石防线。

独石口长城至今保存尚好。开车从独石以西上山,用不了多久就可到长城附近。下车走不远可到长城下,墙体为片石砌成,蜿蜒于山中,一望苍劲悠远。

独石口建成完备的长城防御体系是在嘉靖年间,龙门崖上的明代刻石多为嘉靖年间及其后守将所为。其中有崇祯十一年(公元1638年)口北道右参政李仙凤留名,他曾说,宣府是京师腹心,独石是宣府咽喉,天下要害,宣府为急,宣府要害,独石当先。

明不断增强防御,烽烟却绵延不绝。人类学家巴菲尔德在《危险的边疆》一书中说,中原政权接受草原势力索求,予之馈礼和贸易,中原得和平,草原得发展,“由于没有满足游牧力量的要求,明朝较之那些接受索求的王朝经历了更久的边疆战争”,他认为这逐渐削弱了明朝经济、军事力量。

草原与中原的宿命纠结,到清代画上了休止符。

完成这一历史任务的主角是康熙。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他在独石口作诗云:“关名独石插遥天,路绕青冥绝嶂悬。翠壁千寻标九塞,黄云万叠护三边。霓旌晓度长城月,毳帐春回大漠烟。总为民生勤战伐,不辞筹划在中权。”

诗名《过独石口》,当时康熙率军征讨噶尔丹,三月初十驻跸独石口城内,次日派户部侍郎阿尔拜祭拜独石口山川之神,五月得胜而归。第二年他再次亲征,彻底击败噶尔丹。这开创了草原和中原间的新纪元。《草原帝国》这样形容这一事件:“中国的康熙皇帝用炮声吓倒了卡尔梅克人。大炮的隆隆声标志着一个世界历史时期的结束……文明变得比野蛮更强大。”

《清实录》载,康熙三十五年他亲征噶尔丹归来入独石口,看到庄稼长势不错,担心兵马践踏破坏,当即安排官员沿途巡察,发现问题马上处理。安定草原后,康熙仍重视独石口军事作用,安排八旗兵驻防,但他更关注这一带经济发展和社会管理。

雍正年间先后设立张家口、多伦诺尔、独石口三个理事同知厅,负责管理察哈尔八旗和宣府的旗民。独石口厅设于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辖区涉及冀、京和内蒙古,治所在独石口城。

独石口城明清多次重修,迄今最后一次重修在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城内建有独石口理事同知厅署,赤城县丞官署、驿传道署、驿传笔帖式署等,这些建筑今已无存。

街边老建筑很少,大都是近几十年建起的房屋。行人不多,常能看到封门闭户的屋子,主人应是好久不归了。大海陀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任路太忠从小在这长大,他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独石口还有驻军,也很热闹,但近些年不少人家都搬走了。

独石口曾与张家口同为联系草原与内地的主要旱码头,清末城内商贾云集,店铺林业,人口有四万多,今常住人口不到当年十分之一。1909年京张铁路通车,张家口交通位置日显,独石口还是古道模样。从独石口到赤城不足50公里,元代走两天,清代走两天,民国还走两天。当地人说:“前赶后赶,猫峪旧站”,说的是不管怎么赶路,总得在中间停一晚,不住猫峪村就住旧站村。康熙出征噶尔丹时住猫峪。上世纪中期才有了公路。

交通改善缓慢是因为军事、经济、政治上作用减弱,而落后的交通又影响经济社会发展。上世纪以来独石口偏居一隅,繁华渐消,再难与张家口并驾齐驱。

1913年,独石口厅改为独石县。1953年,独石口设镇。之后,经历建公社、改乡。1994年,撤乡设镇。

独石到独石镇政府不远。寻访时,政府院对面墙根处,有位宰羊人铺个地摊正在操作。进院打问,*和镇领导们都到各自的分包村庄扶贫去了。赤城县曾是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下村帮扶是这几年乡镇干部的日常工作。2020年初,赤城退出贫困县序列。有史以来,独石周边人们第一次告别绝对贫困。

曾经的繁华与沧桑,只鳞半爪落在石头上,这往昔与遗迹或将助力独石口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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