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3 03:49:13

mohan:

总之,我在他的诗歌里嗅到了未来。

我一直在怀疑,他是个“新人”吗?也许是吧,因为在我们第一次看到他诗歌时,就像乌云里忽然劈下一条十米宽的闪电。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他这样在我们面前横空出世, 落到了地上都还带着电味儿。

但说到他的诗歌,我又不禁怀疑了,他是不是个一直用“马甲“潜伏在诗坛的老手?“掐灭烟蒂的同时,也会结束关于爱的话题。”、“一只鸟死在午后两点。”,这样成熟的语言,又真的不像个新人了。

可是他又那么谦虚,就在刚刚我看他写我的诗歌导读时,又觉得的确还是个“新人”呀,写了一手好诗居然还这样“喜欢”我?

其实这几天,我倒没有企图分析他的诗歌。在我看来,艺术不言诠,尤其对才情丰沛的创作者。我只是一直试图寻找他的诗意来源,想他是哪里人?学什么专业?看他朋友圈还以为他是搞摇滚的乐手,但有时又觉得他是个理工男,不然谁会半夜发纪录片截图给我讨论“人择定理”,有那种男人对宇宙的天然兴趣?他到底怎么这么别致,又不蔓不枝地抒情的?最后终于在听他的原创音乐《目光的触碰》时,我忽然懂了。我想,他只是个孩子,在深夜,他叉掉了讲天体的视频窗口,合上电脑,看着最后一块蓝色萤光消失在他的世界。那时,他没睡去也没有醒来,宇宙浩瀚,生死模糊,只有他敏锐的直觉留在世上。

世上总有那样的时刻吧,时间静止,我们忽然想要说点什么。而他那时就会对着淙淙的长江,写出自己的心里话吧。不抒情,也不言志。他偶尔也会想到死亡,但他更多的时候继续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江水、和江上踏水而过的爱人,给他一些隐隐的,久远的回音。

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1)

爱 人

你是清晨的凡夫俗子

而在午后

必有我的爱人

她打开夏日的衣橱

那是没有边界的绿地

苍苍的土丘上

有一颗小小的坟墓

2015.12.3

大工厂

我们从城北的仓库

走向城南的码头

运煤的卡车扬起了烟尘

有一只鸟死在午后两点

下课的铃声

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

码头的汽笛开始唱

哦!

我年轻的观光客

欢迎来到大工厂

2015.12.4

是的

我猜明天这个时候

你将到达莫斯科

往北的的列车兀自向前

丘陵或是高原

九月过了

十月过了

我答应去找你

可是

对不起,我的爱人

我找不到北方在哪里

2015.12.6

接班人

入党的那天

我告诉你

我将永远不会再爱你了

你总是以怕鬼为借口

希望我送你回宿舍

你这个唯心主义的姑娘

2015.12.14

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2)

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

我热切地以为

聚会盛大的开场

必昭示一个美好的开始

或者唱歌

或者舞蹈

红色的裙子

黑色的礼帽

湖面放出了波痕

就像你在湖畔的思考

2016.1.1

东部之光

启明星在东方

你还没有睁开眼

我从这个窗口望过去

就能看见你

凌晨的某次翻身

启明星在东方

隔壁的婴儿已经不闹了

水泥的岛屿

逐个地

熄灭了它的光亮

原始的乌云开始嘲笑

断臂的猎人

却站在山岗上

启明星在东方

夜幕的低垂

像倒塌的晶体

你收好冬天的渔网

独自

站在水仓里咆哮

满仓的青鱼骤然跃起

冲破客厅里

糖果叠起的牢房

启明星还在东方

它一边爱我

一边爆炸

它一边爆炸

一边更热烈地爱我

靠近我

或者离开我

成为

没有生机的土壤

宇宙尘埃筑起的墙

2016.1.12

情书之三

自那以后

你成为巢湖里一棵水草

我从一面涌来

与你飘摇

自那以后

你就是西山上一株麦荞

我从一方吹起

和你拥抱

终有一天

巢湖水枯

西山里

静悄悄

我仍会爱你

我仍会爱你

犹如一根

*的香蕉

2016.2.11

孤独鸟

你得抓住

声音的耳朵

它来自

北方最孤独的鸟

讲述

云层里的眼睛

山河遍地

无处可栖

大地广袤

何处相依

你得抓住

气流的翅膀

它来自

你午夜时分的呼吸

昨夜路过

少年时代的种子

清晨背上

一次年轻的远行

梦醒时分

只唱半曲

此刻想你

心慌如偷鸡

2016.2.22

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3)

红旗路屠宰场

我在谷场的这一端

远远地看着你

被垒上远行的卡车

没有抱怨和怒吼

平铺的肉体

堆在平铺的肉体上

向着太阳

早春三月的太阳

这正是你

爆发青春的萌芽

泄欲一般生长的时候

昨天你还站在这里

跟我说话

说你装满希望的下体

和你的新牙

就算二十年以后

你的头上

依然生长着青春的头发

2016.3.3

旅 途

孩子们驱车前往平原

路边枝头挂着朝露

朝露里

闪耀着他们的笑声

将要跨过一条江

或者穿过冷色山脉的心脏

在黑色柴油机的呼吸声里

一定要有一张

无邪的

求知的

等着被旅程涂写的脸

有些已无意前往

下午三点的光晕里

在窗上投射肆意的昏睡

此时

要在地上跌落有

写满他们心情故事的纸张

因为已经不会有人

捡起来

擦干净

叠好并小心翼翼地

放进他们的口袋里

最终

所有承受了

旅途单调

或者

爱听孤僻童话故事的他们

才会在八月

到达这个闷热的平原

你可以看见

这些在视野远处跳着舞的

都是那些可爱的

曾经被流放的孩子们

2016.3.23

情书之四-晴朗

你像晴朗这个词

倘若

我在春天见不着你

那么

夏季我会准时赴约

在杜鹃湖的草场上

十里小道以外的橡胶厂

风将踩着

挂着铃铛的单车前进

云会吃饱

变成你所想要的形状

2016.4.2

一个城市

这个城市的人们

把所有的雨水

盛放在一个季节

撑着红色雨伞的

年轻的孩子

在这个季节相爱

他们将歌颂

丰硕河流的沿岸

谷仓屋檐下的台阶

石槽路籽油厂

揭开彼此身体的夜

歌颂一切

失却了明朗光芒

却依然

开着红色花朵的

时间,地点

这个城市的人们

把所有的热情

盛放在一个季节

当鱼群

集体跃上渔网

母亲把西风

捏在指尖

人们将汗渍

当作赤裸相爱的方式

人们写江河湖海

都只为写他们的爱人

不为写

明 天

2016.4.30

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4)

泳池少年

在棋子山

我们必须站在高的地方

才能看见

那些跳向云海的人们

他们保持一贯的姿态

欲跃状

背朝着炙热的太阳

变成石像

我们会在四季的更替里

反复向他们挥手

并意图

在飞逝的时间里

逃出他们的影子

肃穆的

庞大的影子

这个国度

不再会有一场运动

来推倒他们

也不再会有一个少年

站在你中学泳池的跳台上方

欲跃状

变成石像

2016.5.20

二零二

讲起北方的大草原

朋友们谈起了鄂尔多斯

或者科尔沁

这个沉闷的饭局里

充斥着一些奇妙的

来自远方的光辉感

A的日记里

记载着一些

关于呼伦贝尔的故事

复制于上个世纪

某本《公路旅行手册》

B讲起了许多

旅途上的风尘

他用语言在饭桌上

画上一群骑着老式铃木

穿过这些

北部废旧工业厂房的人们

而你

听着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

无人知晓

绰号“大草原”的

你的爱人

刺在手臂上的北方坐标

像一只

骄傲的图腾

2016.6.12

青少年安全手册

炙热的夏日

去做一个*手

先烧毁守护田野的人

直视

儿童时代的恐惧

并将其付之一炬

夺走

舞会上人们的呼吸

要趁其不备

把致死的毒药

混入他们携带的催情粉里

*死自己的孩子

将你骄傲的脸

投射在

精渍开成花朵的床单上

所以

你肯定会看到那只鸟

十二岁的午后

为你投下

蔽日的阴影

2016.7.14

向阳楼之一

你打开朝南的门

让我走进

沉睡的向阳楼

最高处的一扇窗

是你迷人的眼睛

它将所有浓情的光投射在

撒哈拉的结局

日落之前

收好你晾晒的信

入梦以前

讲给我一些谜语

一封来自阿尤恩

一封来自加纳利

一封来自马利安葛罗

一封来自你

2016.10.21

被单上的陈旧精渍怎么洗,怎么去除被子上的陈旧精迹(5)

飞的一种可能性

我记得

在厂区的楼顶

爸爸掷出的飞机

消失在九六年

整个国营纺织厂

没有人捡到

那张纸片

当然

我设想过无数种

被人捡起的样子

甚至

也怀疑过在那个严冬

它会和满街的枯叶

一起灰飞烟灭

爸爸

这么多年来

我挂念着那张纸片

可是今天

我累了

今天

我像个孩子一样

累了

2016.12.2

晚 上

我想

应该是在晚上

合上书的时候

外面有一刻不闲的

帽子蔫在衣架上

彷佛

晒了太多

阿拉木图的阳光

我倒没有再过于思念自己年轻的体态

更少年的皮肤

或者平整的肚皮

总之

有那么一刻

这让人忧伤的肚腩是极好的

此刻

熟睡的你

枕着它应该很舒服

2017.2.18

据报道,昨晚八时许有一年轻女子跳下长江大桥

总的来说

我对零九年夏天的记忆不多

那一年,攥着我手

拉着我走长江大桥的女孩

痴迷于将感情的长久

和共走一次长江大桥联系起来

这个传说

在夏天结束之后

不攻自破

我知道

自零九年夏天以来

跳桥的人很多

因为*

因为绝症

因为性功能障碍

因为信错传说

2017.6.7

失眠药

他们焊接破旧的晶体管

试图在某些夜里

创造一种胜过太阳的光

那些劳动者的背影

投射于此

有时他们的身体

会成为艺术家的素材

饱含野性地

滋生着荷尔蒙一般

在篝火里

跳跃出向上的姿态

当然会有一些

黑夜很短的情况出现

在视网膜里的飞蚊

沉沉下坠之际

他们疲于收拾工具

紧拉上窗帘来寻求喘息

或者

为他们的恐惧

寻求脆弱的庇护

那些无趣的劳动间隙里

他们也轻描淡写地

谈论爱

掐灭烟蒂的同时

也会结束关于爱的话题

忠于做时间的校正者

并不以爱为神圣

2017.8.4

插图/Osamu Yokonami

编辑/Alas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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