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最新电影剧照,雪莉电影图片大图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3 11:46:16

电影《时时刻刻》剧照。

新京报:有关“痛苦的激情”这点,可以展开说说吗?

张念:痛苦的激情一词来源于希腊词汇pathos,也就是我们今天英文中的passion。在精神分析学派看来,精确的表达应该是痛并快乐着,这个症状是一种自我的防卫机制,还有一个词叫做pathology,译为病理学。刚才我们聊到的伊利格瑞的书中也在谈有关激情的伦理学。

当我们说“痛苦的激情”,它指代的不是我因为某个具体的事情(比如失恋、失业)而感到痛苦/不满,而是说我对周遭的世界、对自己存在的状态的一种“感觉强度”,这也是康德在范畴论第二组里对“质”的界定。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清晨或者黄昏,人会没来由地感到忧伤,进而绝望。

正是因为有了对这种情感强度的感知力,我时常会被这种感觉的强度所搅扰,进而我对我周遭的世界——作为女人的,作为中国女人的世界/处境,始终保持敏感,也愿意追根究底,将它们作为探索的对象。

新京报:说到这里,我很好奇,你上学时为何会选择哲学专业?今天回头看,对你的学术思想影响比较大的学者/作品都有哪些?

张念:没有拣择,我总是被脑子里的怪问题所包围,15岁时读《安娜·卡列宁娜》,对“丈夫”这个词的印象全部来自卡列宁,无聊乏味的代名词;18岁时我在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然后就遇到了一本删减版译文粗糙的《第二性》,那个欢天喜地,现在还记得:居然世界上还有人跟我的问题一样,那就顺藤摸瓜,展开属于自己的思想和生命图谱。

雪莉最新电影剧照,雪莉电影图片大图(17)

《第二性(合卷本)》,[法]西蒙娜·德·波伏瓦著,郑克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年1月。

性别观不是外部输入我的,可能是天生习惯有说“不”的偏好,凭莽撞模糊的直觉,年轻时最清楚的是:厌恶什么。具体来说,厌恶别人说教,厌恶千人一面的做法,尤其厌恶陈词滥调。后来才明白,海德格尔是对的,栖居在语言里,要有自己的筑居能力,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呀。

具体的影响主要不是书本,尽管我是阅读狂,书桌如爱人,能让我平静下来。和外部世界打交道的时候,成长在广州最自由开放的阶段,伴随着新兴的媒体产业一起见证过我们社会活力的蓬勃与希望。做过编辑和记者,采访经验可能对我来说非常宝贵,我有探索他人精神世界的热情,接触过社会层面的各色人等。后来发现,上课成了职业,喜欢说话的前提得益于这种训练,就是倾听他人的能力。

在思想能力孱弱,学术技能贫乏的青春岁月,我就写小说,来表达我的怪问题,我出版过小说集,学生告诉我,孔夫子网上还有。但思辨活动更让我感兴趣,感受力为我输送源源不断的资源,思辨让我获得精确的表达能力,丰富但不杂乱,这是我要的。

你要我谈学术影响比较大的,这个不好回答,因为学术训练是系统性的,不由得你喜不喜欢,但是我会留意自己的阅读反应,比如斯宾诺莎的《伦理学》,我是在一种完全兴奋的状态中读完的,他那严密到变态的几何式论证以及对身体和灵魂的论述,吸引着我。

雪莉最新电影剧照,雪莉电影图片大图(18)

《伦理学》,[荷兰]斯宾诺莎著,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98年1月。

新京报: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分享一下你与女性主义的相遇(wonder/惊诧)吗?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曾经最困扰你的“性别问题/困惑”是什么?

张念:困扰谈不上,就是觉得窒息或惊诧,比如父母认为女生读个本科,找个舒服的工作,成个家,就完美了。但因为我被奇怪的问题纠缠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幸好父母比较开明,他们的放任,不管不问,或者说放弃期盼,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离家出走,独自找个破房子,准备考研,跟当年的“新女性”那种决绝一样,还好没有饿死病死,大环境不一样了嘛。我是比较敏感的,比如研究生面试的时候,慈祥的导师问,女生搞理论很辛苦哇,嗯,我觉得这很好玩,为什么,他为什么代替我去感受理论工作到底辛不辛苦。

可能无知者无畏,生活经验上,别人认为危险的做法我无所谓;别人认为安全的地方,我能看出陷阱。天生的女性主义者?不知道。

记者 王青

编辑 王青 罗东

校对 贾宁

,
上一页12345末页

栏目热文

文档排行

本站推荐

Copyright © 2018 - 2021 www.yd166.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