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路梆子演员表,大同北路梆子主要演员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4 04:54:45

北路梆子一代宗师----“小电灯”贾桂林王培宾

北路梆子演员表,大同北路梆子主要演员(1)

雁门关内外,鸿雁翩翩,秋去春来,众志成城, 气节高尚,人所敬仰。金戈铁马,胡笳声咽,连绵的烽烟凝聚成慷慨豪迈悲壮的交响曲,回荡在朔风凛冽的山山水水之中。

北路梆子是山陕梆子的一支,以前只称“上路戏”或“大戏”,没有正名,无法探索,是与河北梆子血脉相连的亲姐妹,由于地域化及当地语言影响,逐渐风格和唱腔有了差异。遥想明代商贾在塞北与蒙古人开市,商人携艺人北上庆贺演出酬神宴客,“戏以商远播,商以戏繁荣”,说明了商业演出唱戏必不可少,成为明清商人交流业务的精神食粮。梆子腔的戏曲开始北流,经数代艺人迁徙北进,渐与当地乐人传习交融,在地方小戏基础上演变成具有塞外风骨、燕赵风情的激昂慷慨之声,其音高调绝,丝弦鼓乐,慑人魂魄,击人心弦,扬人斗志。“弦塞罗梆,敬神相当;秧歌耍孩,神仙不来”,梆子腔逐步替代迎神赛社小戏,渐渐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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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梆子,是山西的四大梆子之一,在民国以前,不论什么角色,俱是男艺人独领风*的年代,名伶辈出,唱腔风格迥异。到上世纪中叶,随着女艺人的出现,戏曲舞台开始男演男、女演女,声腔进步创新。晋北人民亲切称为“小电灯”的贾桂林,就是其中杰出代表,北路梆子划时代的艺术家。

忻州有句俗语:“崞县人是问地,忻县人是问戏”,意思就是人一见面聊天的内容。确实是如此,小时候上学路过街上,有村里人经常坐在那里谈论看过丁果仙、牛桂英、“小电灯”的戏,颇有得意的满足感,让人觉得羡慕的样子。对于“小电灯儿”(忻州人说小电灯稍微带有儿话音)一直只是传说,也可能见过,但没有印象。有一年山西日报刊登了一篇(应该是武承仁老师)纪念贾桂林的文章,知道了“小电灯”是贾桂林,那个时候对戏曲没有多少概念和认知,不知道中路梆子和北路梆子的区别,就知道唱戏是闹红火,人多,有好吃的,有好玩的。直到后来开始看戏,多以晋剧为主,北路梆子不甚熟悉,随着看戏的增多,北路梆子那动人心弦的音乐,激昂慷慨的唱腔,越发有了内心的喜欢。二州五县的人们对北路梆子有着长在骨头里、流在血液中的感情,自然而然产生了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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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原饮马河公园看戏时,认识多位老乡,对于北路梆子“小电灯”,说起来了是更为自豪。有一位定襄籍老师,带着浓厚河边、蒋村一带的口音,给我讲述北路梆子的“四大坤伶”,玉梅红、腊玲旦、福鱼旦、花女子,还有“二梅兰”雷艳云,对于这些历史都是头一次听说。这方面的资料不好找,听说有一本武承仁和俞立华老师编著的《贾桂林评传》,介绍了不少北路梆子史料,在新浪博客上偶遇了忻府区政府秘书处的张斯直老师,他经常参加一些文化活动,认识忻州戏研所的俞立华老师,他向俞立华老师说明情况,俞老师欣然送了一本。拿到手仔细翻看,一些北路梆子在民国发展的史料,穿插其中,开阔了视野。

贾桂林生于大同,学艺于塞外,成名于代州,成就于忻州,没有她的出现,北路梆子将会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新中国的戏曲发展史上,名角成就剧种不在少数,最为出名的就是严凤英之黄梅戏、新凤霞之评剧、越剧十姐妹之越剧,以及后来的白淑贤与她的龙江剧。北路梆子早期唱腔和现在有很大差别,有云州道、蔚州道、代州道一说,唱腔风格存在地域差异。到了“云遮月”刘德荣、“金兰红”赵玉亭这一代基本与现在的唱法相近了,当时与中路梆子唱腔差别不大。忻县、崞县人都说:“中路北路不分家”,原来晋北的艺人唱中路只存在降调唱法,唱腔没有大的改变。 “三女红”宋玉芬唱片存世,足以说明这一点。1937年抗战爆发,这一时期,河北梆子和北路梆子是同样的命运,北路班社烟消云散,有的艺人改唱中路梆子,有的投身革命,左云县一班社被晋绥边区收编,也改唱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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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桂林在大同先跟程泰师父,又转师杨三娃,杨三娃带她来到关南(雁门关内),才使她艺术有飞跃的发展。在此期间,她勤学苦练,转益多师,学习了“八八嘴”赵俊卿的戏路,又受“林林丑”传授剧目,吸收“官堂红”、“两股风”郭守清的唱腔风格。幸运的是有名角“金兰红”、“两股风”、“草上飞”、“十六红”、腊玲、“十三红”、“算盘红”等众前辈提携,唱腔技艺渐长,特别是腊玲的“三调三弯”在北路很有名气,这对贾桂林的唱腔发展有很大的借鉴作用。因其二目如灯,表演传神,加之当时电灯进入中国不久,这无疑比“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万盏灯”等,这些中国“油灯”更为明亮一些(北路梆子音调高,清亮、明亮、灯亮多有此意)。“小电灯”的名声就从这里打开了,虽然雁门关是历代险要的关口,但对于北路梆子艺人来说,晋北大地都是他们的台口,不论雁门关南的二州五县,还是大同、归绥、包头,常年往来频繁。

抗战爆发,日寇对中国的侵略,将北路梆子的班社冲散,贾桂林的戏班也办不下去,只好隐居张家口,过上了家庭主妇的生活。新中国成立后辗转来太原谋生,成了缝纫工人。1954年贾桂林回代县探亲,偶然一次登台演出,引起了轰动,人们知道了“小电灯”还能唱戏。适逢山西省第一届戏曲观摩演出在即,忻县专区十分重视,邀请贾桂林与北路梆子老艺人,重新组台,赴省城参加演出。北路梆子那慷慨激昂的唱腔,三回九转的韵律,赢得了省城领导专家赞叹,文化部门领导田汉,亲自指示应当恢复这个剧种。从这以后才有了北路梆子的浴火重生,才有正式剧种的称谓。回忻以后,由郭开科同志组织恢复北路梆子剧团,1955年2月10日忻县专区人民晋剧二团——北路梆子剧团正式成立,请回了“压八百”安秉琪、“平旺黑”张银、“九子生”郭云来、白菊仙、“六六丑”张步青、李月梅等名艺人,名鼓师郝玉堂、名琴师田金贵,人才济济,名伶艺人重聚一堂。这一时期,晋北人民又听到久违了多时动人心弦的音乐,社会主义建设的劲头也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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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组织起来以后,贾桂林加紧练功,喊嗓子,刻苦钻研,积极请人修改剧本,共同琢磨唱腔改革。把前辈艺人的精华,融化吸收,唱腔有了新的发展,开创了独有的唱腔风格。从早期的《算粮》录音中,可以听到贾桂林的唱腔和早期的中路梆子唱法相差无几,和后来的唱法有所区别的。1956年北路梆子到省城汇报演出后,又唱进了北京城,和当年山陕梆子一样,再一次轰动京城。北京电台做了戏曲录音专题节目,各大报纸媒体刊载了北路梆子演出文章,首都文艺界专家学者与北路梆子结下深厚的友谊。同年中秋佳节,荣幸走进了中南海怀仁堂,为党和国家*,以及外国友人演出《算粮》和《访白袍》,受到领导的高度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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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山西省第二届戏曲观摩演出,四大梆子恢复了活力,展示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山西戏曲的又一高峰。贾桂林与高玉贵、张银、安秉琪、李月梅、张步青等共同合作,演出北路梆子传统剧目《血手印》,这是北路梆子一出唱表过硬的重头戏,一直久演不衰。与此同时贾桂林与丁果仙、牛桂英、程玉英、刘俊英、花艳君、王秀兰、吴婉芝等艺术家,互相学习交流,特别是京剧大师程砚秋亲自指导示范水袖表演,梅兰芳先生传授化妆经验,这都使她受益匪浅。太原演出后一路北上,来到北路梆子腹地演出,多少年没有听到北路梆子的乡亲,买票的人们排起了长队。在丰镇贾桂林见到北路梆子“四大坤伶”之一的花女子,姐妹们旧事重提,好不感慨,花女子把十二本连台本戏《二度梅》奉献出来,还要向她好好学习,恢复演唱北路梆子。来到包头后,与“水上漂”王玉山、“十三红”周陈贵、“舍命红”邓有山亲如一家,共同学习交流,随后包头也恢复了北路梆子剧团,使北路梆子的队伍迅速壮大起来。

1959年山西省组织山西文艺团体慰问福建前线,贾桂林带领剧团人员与其他剧种文艺团体相处融洽,互相学习,彼此交心,促进了剧种之间的友谊。返回杭州期间,京剧名家盖叫天,观看了北路梆子《算粮》、《访白袍》,通过副省长邓初民致函剧团,赞扬贾桂林的唱腔和董福的身手不凡。在上海期间,受到各界的关怀,专门灌制了唱片《钢铁战场红旗飘》、《四川白毛女》、《击掌》、《望江亭》等唱段,至今上海电台还播放当年《算粮》录音唱段。在上海期间正逢领导开会,彭真、薄一波都是山西人,对剧团格外关照,彭真指示要搞好剧团服务,才能更好为广大人民宣传演出。山西有关领导立即筹备山西实验剧院,把演出的六大演出团体组成一个单位,后来由于北路梆子和上党梆子各方面的原因,未能成行。

上世纪六十年初期,戏曲一片红红火火,恢复不少传统戏,改编创作一批现代戏,演出形势大好。北路梆子回到晋南“娘家”演出,受到晋南人民的热情欢迎,蒲剧史学家墨遗萍带领学生跟着剧团到闻喜观摩,寻找北路梆子继承了蒲州梆子母体中的慢板。后来现代戏在各地兴起,又排演了《雷锋》、《丹凤朝阳》、《风云寨》、《江姐》、《山乡风云》等剧目。1966年风云突变,贾桂林由人民爱戴的艺术家变成了所谓的“莫须有”问题,许多人都见过她在街上拉炭,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向她压来,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

1971年贾桂林调到了忻县师专文艺班当了教师,她虽然走下了舞台,又承担起培养北路梆子后继人才的重担。1972年夏天,在没有恢复传统戏的日子,冒着风险,请到了北路梆子四大坤伶之一的“玉梅红”孔丽贞,与学唱老“十六红”焦生玉出名的“河边红”曲隆福,关起门来录制了北路梆子传统唱段。贾桂林与孔丽贞演唱的《芦花》成了北路梆子唱段的绝响。孔丽贞是早期北路梆子的坤生,抗战时参加了革命,解放阳泉时接管了阳泉文艺团体,后调太原戏曲学校任副校长,在太原期间从未唱过戏,只有回到晋北她才开口,一次是她带领太原实验团青年演员回定襄演出,与“二梅兰”合作演唱了北路梆子《芦花》,郭彩萍饰演闵损、刘惠兰饰演英哥,再一次就是和贾桂林合作录音。贾桂林到太原开会,总要到孔丽贞家,姐妹两亲如一家。

一晃十年过去了,传统戏又回归了舞台,此时贾桂林年近花甲,她被任命为北路梆子剧团团长,排演了《杨门女将》,剧中饰演佘太君。北路梆子老旦原为男角出演,也没有什么老旦唱腔可循,她把青衣与须生唱腔融化其中,吸收了北路梆子名角“老十六红”焦生玉的鼻音共鸣,更显抒展大气,耐人寻味。随后《王宝钏》、《血手印》、《金水桥》等剧目陆续上演,成了北路梆子的王牌剧目。1978年她被任命为山西省戏曲学校忻县地区分校校长,1979年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从北京回到忻县就率团前往内蒙演出,内蒙观众如久旱逢甘霖,伍角的票价被炒到二元。因为当地观众太热情,她在缺席第四次文代会的情况下,继续当选为中国戏剧家协会第三届理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因胶片短缺而未能筹拍的北路梆子电影,又提上了日程。这是北路梆子的第一部电影,贾桂林与全团演员,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力求展示本剧种的特色,原定的《王宝钏》改为《金水桥》。这部电影由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厂拍摄,贾桂林饰演银屏公主,李万林饰演唐太宗,王翠兰饰演詹妃,白桂成饰演秦英,翟效安饰演秦怀玉,段根昌饰演詹沛,康桂兰饰演国太,孙一清饰演徐茂公,董福饰演程咬金。剧本改编武承仁,舞台导演温明轩、杨耕泉,音乐设计师柯璜,集中了北路梆子实力人物,成为北路梆子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在北京拍演电影期间,进行短期公演,演出了《金水桥》和《祭桩》,受到北京各界人士欢迎,印度驻华大使与外国友人也一同观看演出。史学家吴晓铃写了散曲祝贺,相声大家侯宝林赞誉“千盏灯,万盏灯,不如小电灯”,戏剧家刘乃崇蒋健兰夫妇采访之后,著文评价,大为赞扬。同年七月二十九日在中南海国务院小礼堂演出了金水桥,受到党和国家*的接见,并合影留念。

1982年2月,贾桂林、董福、安秉琪舞台生活纪念活动在忻州(当时为忻县)隆重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嘉宾共同庆贺北路梆子这一盛事。文化部门领导,中国剧协代表张君秋、刘乃崇,省委宣传部刘江、刘贯文,省文化局贾克、张焕、苏光、夏洪飞、刘元彤等,文化界知名人士吴晓铃、侯宝林、胡沙、马远、龚和德、余从、张慧、王金璐、于建中、刘明山、邓有山、周陈贵、石丁、张万一、鲁克义、王易风等。戏曲界的姐妹们聚会到了一起,北京来的郭兰英、洪雪飞,呼市的康翠玲,省内的牛桂英、郭凤英、程玉英、花艳君、王秀兰、吴婉芝、郝聘芝、任岫云等又见面了,格外亲热。他们都是旧社会受尽欺凌的艺人,如今受到政府和人民的关心爱护,怎不令人激动人心。三天的活动时间,开座谈、观看展览,大家互相交流学习,畅谈艺术,贾桂林和董福、安秉琪为他们献上了拿手剧目《王宝钏》。北路梆子青年新秀进行了汇报演出,展示了北路梆子后继有人,不断发展的势头。

为了培养北路梆子下一代,贾桂林更是不遗余力,为了学员全面发展,除了忻州原有北路梆子名老艺人,还从内蒙等请回北路梆子老艺人对学员进行辅导,如“七岁红”马素琴、“海棠花”王秀英、“虎头生”王连德等。一批批的北路新秀登上舞台,1987年振兴北路梆子调演,青年演员脱颖而出,成为了北路梆子的中坚力量。1992年,正当她的学生们在京参加梅花奖评比时,她却因病离去,她这一生是为北路梆子而重生,为北路梆子而奋斗终身。

在北路梆子的历史上,每个艺人都有各自的唱腔风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融汇贯通。在须生方面,早期以“十三红”孙培亭、“卢三红”、“金兰红”赵雨亭、“十八红”马金虎,“麻鹁鹩红”张国田,到后来的“十六红”焦生玉、“十三红”曹光明、“九岁红”高玉贵、“七岁红”高三贵、马素琴、“玉梅红”孔丽贞、“三女红”宋玉芬、“十三红”周陈贵、“舍命红”邓有山、“算盘红”李定官、“小十六红”冯金泉等前辈,由于男须生的音区限制,都要喊出“背宫音”,是一种脑后共鸣音,所以没有好的嗓子,只能靠自我调节,由于调门高,上下句演唱时声音粗细不一,这也是有些人听不惯北路梆子原因之一。在旦角方面前辈代表人物众多,“云遮月”刘德荣、“灵芝草”高有富、“两股风”郭守清、“八音盒子”、“小十三旦”郭占鳌、腊玲、“福鱼旦”、“水上漂”王玉山、“筱金喜”郭秀云、“白菜旦”刘振芳、白菊仙等,早期多为男性,后期才渐渐出现女演员,唱腔各具风格,异彩纷呈。贾桂林是汲取前辈艺术特色,结合自身特点,多方面融化吸收,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她的唱腔吐字清楚,字字入耳,句句动情,高音悠扬婉转,低音沉稳大气,成为北路梆子特有的青衣流派,后来的青衣演员多受其影响。任建华、王金莲、赵翠英、吴天凤、郎美莲、贾粉桃等,尤其她女儿吴天凤,继承了她那高亢嘹亮的音区,似贾桂林重生再现,吴天凤的唱腔表演深得贾桂林精髓,令人欣喜不已,希望能保留更多的影像音像供后代艺人研习观摩。

在晋北的大地上,只要提起“小电灯”,确实是个响亮的名字,以至于很少人知道她的大名。有忻州、定襄、五台人爱开玩笑,说是有几个老汉在一起聊天,有人说:“人家“小电灯”可是唱的好了“,另一个说:“你快算了吧,人家贾桂林才唱的棒了”,他两吵的不可开交,过来一位说:“你们甚也不知道,小电灯就是贾桂林,贾桂林就是小电灯,还说这个好了那个好。”可见贾桂林在群众中的影响有多大,其他地方不清楚,在忻州地区,只要说那个村子唱戏请“小电灯”,不亚于现在追星族,名头很大。我们村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唱过一次北路梆子,是孙一清带团,贾桂林来演出,平时唱戏只有十里八乡的人,一听说有“小电灯”的戏,有的人从三四十里来看北路梆子,也只是听大人们说起,盛况空前,“人的名,树的影”,真是名不虚传。

唱戏讲究字正腔圆,地方戏因为地域和方言的影响,发音也会有所不同。既要保持腔调优美,又要讲究吐字清楚,戏行有句俗语“交待不清,软刀子*人”,就是指观众听不清演员的字音,是十分难受的。新中国成立前,唱戏既无字幕,又无有扩音设备,在野台上唱戏,能达到多远,让观众听得明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昆曲名家白云生惊叹贾桂林一口唱到十八拍的气息,戏曲音乐家董文润称贾桂林是“花腔女高音”,嗓子是演员的本钱,俗说话:“钉鞋凭掌子,唱戏凭嗓子”,贾桂林具备了这样的天赋。

北路梆子发展史上,名伶辈出,唱腔风格各有千秋,时至今日几乎没有多少了。贾桂林的唱腔成为北路梆子主流的青衣唱腔,至少她这种唱腔传承下来,唱法虽不同,多以其为宗师。首先有代剧表剧目,《王宝钏》、《金水桥》、《李三娘》、《血手印》、《探妻》、《秦香莲》等。传承人多,群众基础好,学唱北路梆子青衣也多以贾桂林唱腔风格。贾桂林的唱腔极具塞北风格,好似吐字也稍带有晋北口音泥土的气息,但是她的吐字能清楚的送到听众的耳朵里,那清亮而有穿透力的嗓音,似鹰击长空,雁行高山,迂回盘旋,错落有致,唱腔如行云流水,自如流畅,三回九转。花腔跳跃奔放,像划过耳畔的莺歌燕语,银铃般悦耳。她的唱腔听起来明快清亮,悠扬动听,似饮甘泉,如浴春风;高唱如歌,低泣如诉,发自肺腑、沁人心脾。听其音,品其味,意味深长,观其演,赏其戏,技艺不凡。唱腔风格渐成一统,弟子学生之唱腔,多宗贾派,北路梆子青衣奉贾派为正宗。实贾派唱腔俱是前辈艺人唱腔精华之集锦,取嗓音之高亢,学他人腔调之优长,集为我用,促为大成。

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唱腔也创新了,万变不离其宗。艺术发展就是在前辈艺人的基础上,博采众长,兼容并汇,顺应时代潮流。贾桂林的唱腔艺术,也是这样发展形成的独特风格,成为北路梆子剧种唱腔发展重要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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