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抓了三只小野雁,梦见捉了2个白大雁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4 05:17:42

日剧《坂上之云》中香川照之饰演的正冈子规踏访各地名胜的情景。

1896年(明治二十九年)1月3日,30岁的子规在“子规庵”举行新年俳句会,森鸥外与夏目漱石都参加了,据说是两位小说巨匠首次会面。31日,森鸥外主编的文艺杂志《目不醉草》(めさまし草)创刊,此后成为在报纸《日本》上力倡写实主义的子规所领军的“日本派”俳人们发表作品之园地。2月,子规左腰肿胀,剧烈疼痛。3月时诊断为因结核菌引发的脊椎骨疽,并动了手术。此疾使他此后(生命最末)七年,行走困难,卧床日多,但病榻上的他仍创作不懈。随笔集《松萝玉液》于4月至12月间在报纸《日本》上连载,7月19日、23日、24日三天之文都在介绍棒球。《俳句问答》于5月至9月间在《日本》上连载,子规严厉批判了由俳谐宗匠所主宰,拘泥于老套规则、每月例会的“月并俳句”的陈腐与僵硬,提倡植根于现实、从生活取材的新俳句。9 月5日,子规搭人力车外出,和与谢野铁干(1873—1935)等新体诗(新诗、现代诗)诗人聚会。子规倡导的“新俳句”在这一年逐渐获更多人认同。

1897年(明治三十年)1月15日,由松山俳社“松风会”会员柳原极堂筹划,正冈子规作为精神领袖的俳句杂志《杜鹃》(ほととぎす)在松山创刊、发行,杂志名称取自子规(杜鹃)之名,由子规、高滨虚子、河东碧梧桐等人负责选稿。3月与4月,子规又做了两次腰部手术。他非常重要的评论文字《俳人芜村》于4月13日起,分19回在报纸《日本》上连载,至12月29日。此文以独特、大胆的观点,扬与谢芜村而抑俳圣芭蕉,让芜村在去世110年后一跃而为日本俳句史上的大师。4月20日,子规病情恶化,医生暂禁其讲话。6月,叔父加藤拓川出钱雇请红十字会护士帮忙看护约一个月。9月,医生在子规臀部穿刺两个洞,脓始流出。12月24日,子规在子规庵举行第一回“芜村忌”俳句会,与会者有二十人。

梦见抓了三只小野雁,梦见捉了2个白大雁(5)

《我去你留两秋天》

作者:(日)正冈子规

译者:陈黎 张芬龄

版本:雅众文化|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21年1月

1898年(明治三十一年)1月,子规在子规庵开办《芜村句集》轮讲会,此后毎月一次。2月12日,开始在《日本》上连载《与歌人书》(10回,至3月4日),着手其短歌革新运动。3月,子规与俳友们初次在子规庵举行短歌会。7月13日,子规自书墓志铭,寄给河东碧梧桐之兄河东可全保存。10月,俳志《杜鹃》移至东京发行,由高滨虚子接任主编,子规在新《杜鹃》第一号上发表了《古池之句辩》及一篇描写子规庵小庭园的散文《小园之记》。子规的妹妹律和俳友们为了宽慰病榻上的子规,在小庭园里种植了各色草木:竹、松、米槠、萩花、芒草、鸡冠花、桔梗、牵牛花、秋海棠、紫茉莉、雁来红、百日草等。子规为这些草木都写了俳句,《小园之记》里还绘了一张图标出它们的位置(子规喜欢的蔷薇和象征子规庵的丝瓜,此时尚未种)。小园草木给病中子规及其创作带来极大的动力,它们是“病床六尺”上的子规生命的小宇宙:“小园是我的天地,花草是我唯一的诗料”(小園は余が天地にして草花は余が唯一の詩料となりぬ)。文末他附了一首俳句——“我家小庭园/花花草草/杂乱植……”(ごてごてと草花植し小庭)——此园诚然乱中有序、乱中有力,乱中给受病痛之苦的子规安定感与生命力。

1899年(明治三十二年)1月,子规先前连载的《俳谐大要》由《杜鹃》杂志社结集出版,印数3000册。3月起又在子规庵定期举行短歌会。5月,子规病情再次恶化。10月,高滨虚子在子规病室装了一个煤油暖炉。秋天时,子规用画家朋友中村不折(1866—1943)送他的水彩绘具画了一幅秋海棠。11月,于子规庵开办文章会,指导“写生文”写作。12月,高滨虚子请人把子规病室与庭院间的纸拉门改成透明的玻璃拉门。《俳人芜村》亦结集刊行,12月12日在子规庵举行的“芜村忌”俳句会,有46人参加。

1900年(明治三十三年)1月下旬,子规在报纸《日本》上连载文论《叙事文》(共3回),提倡“写生文”。4月15日,在子规庵开办《万叶集》轮讲会。16日,子规门生香取秀真(1874—1954)带来其所塑子规石膏像。8 月时,子规大量咯血。8月26日,准备去伦敦留学的夏目漱石前来道别。9月,在子规庵举行第一回“山会”(写生文之会)。10月,与子规诗观有别,推崇浪漫主义、创立“东京新诗社”的“明星派”领袖与谢野铁干来访。11月,子规专心静养,暂停句会、歌会。12月23日再次举行“芜村忌”俳句会,有38人参加。

1901年(明治三十四年)1月26日,子规在《日本》上连载其随笔《墨汁一滴》(共164回,至7月2日)。6月,请人在小庭园中搭建丝瓜棚,据说丝瓜藤中的汁液可取为帮助病人止咳化痰的“丝瓜水”。9月2日,开始写作日记体随笔集《仰卧漫录》。10月13日,母亲与妹妹外出,子规兴自*之念,不断哀号哭泣,在《仰卧漫录》里画了小刀和小锥子。11月6日晚上,子规给在伦敦的夏目漱石写信,信中说:“我已成废人矣。每日无缘由地号泣,不再给报刊杂志写稿,书信全然停止。久疏问候,今夜突思修一特别之书函予君。你的来信非常有趣,是近日我心头唯一喜悦。你深知我早想出去见识西洋世界,但病人如我,遗憾只能读你信,聊替亲临西洋,亦快意也。得便,能再给我一信吗,趁我两眼犹明未闭?诚无理之求啊……”(僕はもうダメになってしまった。毎日訳もなく号泣しているような次第だ。だから新聞雑誌などにも少しも書かない。手紙は一切廃止。それだからご無沙汰して済まぬ。今夜はふと思いついて特別に手紙を書く。いつかよこしてくれた君の手紙が非常に面白かった。近来僕をよろこばせたものの随一だ。僕が昔から西洋を見たがっていたのは君も知っているだろう。それが病人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だから残念でたまらないのだが、君の手紙を見て西洋へいったような気になって愉快でたまらぬ。もし書けるのなら僕の眼の開いているうちに今一便よこしてくれぬか。無理な注文だが……)

这是子规写给漱石的最后一封信。

1902年(明治三十五年),36岁的子规生命最后一年。1月中,病情急剧恶化,连续使用麻醉剂(吗啡)止痛。3月10日,恢复写作先前中断的《仰卧漫录》。3月末,香取秀真、高滨虚子、河东碧梧桐等弟子轮流于夜间陪伴、看护。5月5日,随笔集《病床六尺》开始在报纸《日本》上连载(共127回,至9月17日——死前两日)。6月,以水彩绘成《果物帖》十八图。8月、9月间续成《草花帖》十七图、《玩具帖》四图。9月10日,子规在枕边进行其最后的《芜村句集》轮讲会。9月14日,口述《九月十四日晨》一文由高滨虚子笔录。9月18日近中午时,在妹妹律与河东碧梧桐协助下,提笔写下《丝瓜诗》三首——

丝瓜花已开,/痰塞肺中/我成佛去矣

(絲瓜咲て痰のつまりし佛かな)


痰一斗——/丝瓜水/也难清

(痰一斗絲瓜の水も間にあはず)


前日圆月/丝瓜水/亦未取

(をととひのへちまの水も取らざりき)


写完此绝笔俳句后,子规终日陷于昏睡中,终于9月19日午前一时左右去世。9月21日举行葬礼,葬于东京北区田端的大龙寺,送行者一百五十多人。

梦见抓了三只小野雁,梦见捉了2个白大雁(6)

日剧《坂上之云》中再现了正冈子规书写绝笔《丝瓜诗》时的情景。

惜爱春光任:子规的“新”俳风

起始于1867年,打破锁国政策、迎向西方的日本“明治维新”运动,在政治、经济、教育上推动了一系列重大变革,对日本人生活的各个层面都有深远影响。俳句作者在西化与传统价值之间摆荡,寻求新的方向。有些俳人续守过往的写作方针,有些则另辟蹊径,包括舍弃沿用了数百年的5—7—5诗型。

1867年正是正冈子规出生之年,第二年即为明治元年。此时正值日本文学式微的低谷期,各类文学创作质量不断滑落,虽然一般读者对此厄境未必有所感。半个世纪前活跃文坛的诸多小说家只剩五六位还继续写作,内容多半是老旧题材反复套用,缺乏新意。诗歌在表面上看似逐日茁壮,许多人自命为“俳谐宗匠”,以替弟子修改诗作或以传授芭蕉风的创作秘诀维生。这类的师徒写出的俳句数量众多,却无任何可观者。

梦见抓了三只小野雁,梦见捉了2个白大雁(7)

《芭蕉•芜村•一茶》

作者:(日)松尾芭蕉 与谢芜村 小林一茶

译者:陈黎 张芬龄

版本:雅众文化/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20年8月

此一惨淡的诗歌境况直至正冈子规出,方获拯救。子规的诗和诗论最先只在四国岛港市松山流传,不久就遍及全国,蔚为风潮。松山居然成了文学改革的发源地!子规坦言松山虽非毫无文化之地,在文学上却不具任何重要性。当地俳人、歌人对少年子规在诗歌创作上或有启蒙之功,但当子规投身于诗歌革新之途时,他们所传授的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子规“俳句革新”之功首要有二。其一,他坚认俳句是文学的一类,既非类似“川柳”(senryū)之类搞笑居多的打油诗,也非像许多未曾明乎此的俳谐宗匠所想的,仅将俳句视作某种有助实现神道教德行或佛教顿悟之具。子规在1889年所写的《诗歌的起源与变迁》一文中,即认为俳句虽短,但意涵丰富,意指俳句的价值不输篇幅较大的小说等,实应以文学视之。在1895年所写《俳谐大要》第一节“俳句的标准”中,子规明确地说:“俳句是文学的一部分。文学是美术的一部分。故美的标准即文学的标准,文学的标准即俳句的标准。亦即,绘画、雕刻、音乐、戏剧、诗歌、小说,皆应以同一标准论评之。”(俳句は文学の一部なり。文学は美術の一部なり。故に美の標準は文学の標準なり。文学の標準は俳句の標準なり。即ち絵画も彫刻も音楽も演劇も詩歌小説も皆同一の標準を以て論評し得べし。)子规此一信念,促使俳句在逐渐迈向二十世纪、文化标准动荡未定的那个时代里得以占有一重要位置。

其二,他提出植根于现实的“俳句写生主义”之说。他深觉被俳谐宗匠所主宰的传统俳坛已奄奄一息,活力尽失,俳句如果要新生,要存活下去,必须扫除掉那些老派老调、拘泥于太多无谓规则与限制的俳谐宗匠套式,另寻新的方向。写生或说写实主义法,虽非彻底革命性的写作方式,起码能让俳句挣脱旧有的束缚,获得某些自由。就某种意义而言,子规对“写生”的强调是一种阶段性的手段,为使俳句写作不再局限于以老套方式处理老套主题(固定的名胜、事件、意象、季题……),或者沦为以诗仿诗、据诗写诗的智力游戏。“写生”如是让周遭无数的自然或人事现象皆可以成为诗的题材,为气数将绝的俳句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说子规对“写生”的强调是一种“阶段性”手段,是因为子规明白徒有“写生”有时会失之简浅而有所不足。子规一生所写诗论、诗话甚多,不同时期观点颇有变化或看似矛盾处,但实为一日趋圆熟的创作者一心之多面。为了修正“简单写生”或略嫌粗糙的直描、白描可能之弊,子规另提出“选择性的写生主义”之观点,让自己或其门生在“写生”功力已备的基础上,适当融入个人的美学趣味或想象。“写生”虽伴子规一生,但他未曾让其扼*自己不时迸出的奇想。主观的印象与客观的写实虽然有别,但真正的艺术家应知如何巧妙融合两者,忠于自己的意愿和理想。子规说:“太写实的诗容易变得平凡,缺乏新奇……诗人如太执着于写实主义,会将其心囚于眼睛所见的微小世界,而忘了遍布于广袤时空中的珍奇、鲜活诗材。”他进一步提出一种“内在的写生主义”,以个人“内在的现实”为写生、观察对象,描绘诗人的自我——写生之“生”此际已转为指内在的“生命力”——那使人类生生不息的无形动力。他以“诚”(まこと,makoto,真诚、真实、信实)这个字指称此法。

梦见抓了三只小野雁,梦见捉了2个白大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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