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腊月十二了,居家防疫一天又一天。做饭用的液化气也不多了,为了节约过年用,老公盘了个柴火灶。
我就每天中午用柴灶做饭,家里的柴火,玉米轴都放烂了,终于也有空当烧烧了。收拾柴火时,还收拾到了这个大锅用的破烂不堪的篦子。
这在以前过年,大锅里蒸糕,蒸馒头,溜干粮都一直用它。记得二十多年前公公从地里带回来好多剥了皮的玉米秸秆,干干净净,粗细相当,用刀剁掉多余部分,用麻绳缠绕了老半天总算做了个新篦孑,婆婆可欢喜了,每次用完都轻拿轻放,放到个碰不到的地方。嘱咐我们要省着用。就这样每年过年拿出来用用,用了十来年,渐渐地因为火烧锅烫越来越不结实,也越来越烂。但婆婆依然保存着这个快散架的篦子,不知是对篦子的情结还是对去世多年公公的一份情结。我无法表达。
如今婆婆也过世两年了,大锅灶也没有了,这个篦子也被当垃圾,当柴火扔了出去,我是烧还是不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