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頔父亲,老实的国营厂先进工人,下岗后上街卖烤串;
冯雪娇妈妈,一边在电力系统挂职吃空饷,一边下海做生意发了财,混得风生水起,总是埋怨当警察的丈夫没有进取心。
他们都是幸运的。
不幸的,如果没走对路,就是黄姝妈妈的结局——被当成疯子或者罪犯,不知所踪。
或者像开篇那位尽职的老厂长。
厂里四个月的工资终于要在今天运过来了,他高兴地在工厂门口迎接。
钱没见到,却收获一颗劫匪打在额头的子弹。
犯人抓到了。
面罩之下,这人并没有太多特殊之处。
只有一个细节,刑警队长审讯时递了根烟,抽之前,他将滤嘴向下,在桌板上磕了磕。
这种习惯源于当时许多便宜的劣质烟烟丝压不紧,弹烟灰时容易把火苗弹飞。
简单说,穷惯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
事实上,更多穷人连“刁”的资格都没有。
像那些花掉毕生积蓄,买到一栋烂尾楼,如果不住就无家可归的人。
无处可去的乞丐,被家人抛弃的精神病患者,全都聚居于此。
明明住的是人,大家却都叫说是“鬼楼”。
后来。
新世纪来临,大家都在求变。
可能改变多少呢?怎么变呢?
《胆小鬼》的英文剧名:Nobody Knows,没人知道。
看看此时校园里发生着什么:
悍匪的确死了。
罪恶却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他的儿子秦理身上——被悍匪害死的出租车司机的儿子,打算把痛苦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