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两个人造人。
很明显带着使命而来。
在度过一个小小的危机之后,“父亲”和“母亲”四处勘察,选定了一处适宜的地方,搭起了基地。
很快,“母亲”躺了下来,执行起自己的第一项重要任务。
“妊娠”。
Sir很难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这过程,却也不得不为这词打一个引号。
它既不是受孕胎生的生物习性。
也不是操作高科技设配的制造流程。
这,更像是一个耗时9个月的仪式。
这一幕,给Sir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它充满尊重生命的庄重和肃穆。
却又极度违和。
“母亲”赤身躺下,身上连接了6条名为“脐带”的管道,为身边六个胚胎提供养分。
但,既无外在性征,又如尸体般毫无呼吸的“母亲”,让人不寒而栗。
似人,却非人。
进而引人猜想,按此流程诞生下来的人类,是否还是我们?
这是雷德利·斯科特对“恐怖谷效应”的再度诠释。
《异星灾变》中的人造人,基本沿用着《异形》系列中的设定。
称呼并非机器人(Robot)。
而是人造人(Android)。
在老雷的科幻片中,人造人基本都拥有着难以捉摸的思维,与超越机器的情感。
甚至是,一些畸形的“人性”。
《异形》里,人造人艾希在与雷普莉的争执中,他把杂志卷成棒状物,塞进了雷普莉的口中。
暗示不言而喻。
这是一个机器本不该具有,却又畸形生长的兽性。
《普罗米修斯》《异形·契约》里的人造人大卫,则变本加厉。
在对人类的怀疑中,诞生了渴望超越人类,成为新造物主的愿望。
自始至终,他身上透露出一种冰冷畸形的神性。
而在《异星灾变》中,这种来自机器的诡异、畸形,彻底改造了一种我们习以为常的朴素情感。
母性。
在九个月的“妊娠”之后,“父亲”从“脐带”连接的硅胶状培养箱里,依次取出成熟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