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挚爱战九枭结局,名门挚爱苏叶战九枭什么关系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07 09:44:48

图14 徐州铜山县征集画像石

五、鸮鸟图像的功能

鸮形器与鸮鸟画像的功能并不相同。

鸮形器的功能可能偏实用性,体现出汉代人在重农理念背景下鼠害防范意识的强化,以保护农业产品粮食的安全。如考古发现的有的鸮壶内部含有谷黍残壳,从而学界判断它是粮仓明器。说明鸮鸟乃鼠类的天敌这一天性,已为汉代人所了解并利用,陪葬鸮壶是对现实生活中储存粮食习俗的模仿,希望它能起到防鼠的作用。

鸮鸟画像则具有象征意义,也许可以从信仰观念的角度予以理解。前述赵超先生认为汉代人可能把鸮鸟看作是阴冥世界的代表,我们可延续这一思路认识画像石上鸮鸟具体的象征含义。

(一)在建筑组合中辟邪镇墓

与建筑组合的鸮鸟画像具有守卫、辟邪的功能。

画像石上与神兽、神人组合在一起的建筑,可能与升仙思想有关。周围环绕有奇禽异兽的楼阙图像,虽然在形式上模仿现实宅第,但在功能上却可能蕴涵着安放墓主人灵魂、甚至协助其升仙的寓意。这类建筑图像在东汉已然程式化,聚集着神兽仙人的场景超出了现实经验的范畴,寓示着建筑本身的非凡属性。《史记•封禅书》载文成将军告知武帝求仙的方法:“‘上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画云气车,及各以胜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太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因此,汉墓中环绕神兽的建筑画像,可能也为吸引神物降临,帮助亡灵与神灵世界相通,实现升仙。

从视觉效果上说,建筑画像石上鸮鸟的威慑力一是体现在其所处位置上,它作为围绕建筑的神兽群体中的一员,高立于屋顶或房檐,固然反映出鸟类栖息时选择高处的习惯,但更重要的是它可能起到保护宅第、震慑入侵者的作用。因为画面的制高点有引人注目、自上而下的统摄作用。

二是鸮鸟的面部刻画为正面,其突出的双目能与观者形成对视,也在视觉上具有恐吓力量。《史记•魏世家》载苏代向魏王对曰:“王独不见夫博之所以贵枭者,便则食,不便则止矣。今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是何王之用智不如用枭也?”张守节《正义》:“博头有刻为枭鸟形者,掷得枭者合食其子,若不便则为余行也。”又《后汉书·张衡传》载张衡曰:“咸以得人为枭,失士为尤。”李贤注曰:“枭犹胜也,犹六博得枭则胜。”鸮天性凶猛,使得它被赋予了守护死后世界的功能。

如山西离石县马茂庄左表墓墓室门侧的画像石。画面的上、左、右三方边栏各刻云气纹,主体画面为仙境图。最上方是神人驾驭神兽驾车的出行图,两名神人乘坐在云车上,车上还树有华盖,华盖下主神后坐,头戴山形冠;御者前坐,扬鞭驾车;云车由四只神兽所拉,神兽纷纷扬蹄飞驰。画面中间为三鱼共首图,右方立一麒麟,左方立一带角翼兽,双兽相向而对。画面最下方则有一虎,似带有羽翼,口中似已衔有一物,同时还在追逐前方一兽;在虎逐兽的旁侧,静立一鸮鸟,向翼虎回首,似在观看(图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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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 离石左表墓墓室门侧画像石拓本及其局部

画像石上猛虎捕食图较为常见,猛虎所噬的对象可能为邪魔等不祥事物,象征着驱魔辟邪。而此石上的鸮鸟,与神人神兽相组合,也带有神性,因其勇猛的特性,也对邪魅形成了某种震慑作用。

(二)在列兽出行队伍中引导升仙

墓葬中鸮鸟图像所出现的场景,总会包含别的神兽,以及西王母东王公、戴山形冠的神人、羽人等神仙。这些神仙、神兽图像与升仙思想相关。在这一场景中的鸮鸟,往往以行进的形态存在。

典型的如前述陕北画像石,画面上的神兽排列有序,姿态各异,但无不生机盎然,依次向前行进着,背景弥漫缭绕着云气纹,为其增添神秘色彩。在祥和神奇的氛围中,秩序井然的神兽列队可能含有引导、保护墓主人灵魂升仙的寓意。而鸮鸟作为队列中的一员,可能也与升仙观有关。

(三)在对兽中央凸显其神圣性

画像石上还有一类鸮鸟图像的构图值得注意。即当鸮鸟出现在一对组合神兽的中间时,这一位置显示出对兽和鸮鸟之间存在较为紧密的联系。

目前所知的与鸮鸟相组合的对兽有龙虎、双凤等,这两种对兽是画像石上常见的图像。龙虎图像组合的寓意可能为:勇猛辟邪、象征权势以及协助升仙;当它们中间如果夹带有他物时,往往会是羽人、凤鸟、嘉莲、铜鼎、玉璧等象征祥瑞、权威的人或事物,即中间物带有神圣性。而对凤图像的吉祥寓意更加明显。

当这样两对寓意吉祥的神兽,分别一左一右地簇拥着中间的鸮鸟,鸮鸟作为核心对象被供奉于对兽的中间,其受尊崇的地位不难理解。

因此,鸮鸟画像的功能主要属于信仰观念范畴,反映出人们借助它来镇墓辟邪、协助升仙,对其具有某种尊崇的信仰,以缓解对死亡的焦虑。

结语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知道先秦时期作为战神的猫头鹰,在汉代得到的待遇却变了。

文献中的鸮鸟被当作恶鸟。北魏时期的道武帝在与后燕的战争中,因军粮匮乏,而向群臣征询办法。出身于华北第一名门的清河崔逞进言:“取椹可以助粮。故飞鸮食椹而改音,《诗》称其事。”言必称诗,本是汉族士大夫一直传承的优雅风气,且崔逞不过是借《鲁颂·泮水》之典,来美化以桑葚作军粮的提议。不料道武帝却敏感认为崔逞是故意将鲜卑族与鸮鸟相等同,有侮辱之嫌,竟怒而将崔逞赐死。

但汉代图像中对鸮鸟的认识,却明显透露出对鸮鸟有客观认识和信仰心理。为什么图文之间会有此差异呢?

我们以为,关于鸮鸟的文献书写者的身份多乃儒家学者,他们将鸮鸟用以祭祀或食用,赋予这些行为以礼制含义。儒者用礼制来宣扬政府所支持的儒家孝道,以维护统治。而鸮鸟图像的使用者多为亡者,在墓中使用鸮鸟图像,并不需要为儒家政治服务,而只为了自己在死后世界的需要。鸮鸟图像一方面出于模仿现实生活中防鼠的需要,另一方面则为了满足死后的信仰诉求,安抚好亡灵。

所以,从先秦的战神发展到汉代的多重身份,猫头鹰在保留了原始神话信仰某些部分的同时,既被儒家纳入礼制范畴、演绎出儒教含义,又被客观认识到自身的生物知识。这一过程,说明古人对于猫头鹰的了解认识有所进步和深化。

战神也好,恶鸟也罢,一切不过人类想象所编织的逻辑符号。万物生灵自有其生存的规律与天性,科学认识之,与之和谐共处,或许才是人类文明史进程中应有的态度。

责任编辑:钟源

校对:栾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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