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奇怪的梦,困扰了教霸职老师多年
文‖Z老师 图‖网络
职老师退休前,是一所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兼班主任。学校的青年教师背后称她“教霸”。她听闻后问“教霸”是什么意思,答曰:“学生有学霸,教师也应该有教霸,您就是咱们学校的教霸。”职老师听后一脸凄然。
她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退休后也没有丝毫的减轻,老是反反复复地做着几个相同的梦,梦境离奇怪异,她也总是在梦中惊醒。最终,在家人的多次督促下,她走进了心理医生的诊室。(想看看本文作者Z老师上回写了啥美文?快快点击以下链接:1.;2.)
接待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吴姓女医生,吴医生平静而温和,她让职老师详细地描述一下自己常做的那几个梦。
职老师明白这是医生看病的第一个步骤:认真听取病人的倾诉。于是非常配合,加之自己是语文教师,她的讲述,几乎还原了一个个困扰她多年的奇奇怪怪的梦。
下面是她讲述的梦境。
第一个梦
上课铃打响了,我却总是找不到自己授课的教室
清脆的上课铃响过后,老师和学生都进了教室,偌大的校园瞬间安静下来。我左腋下夹着课本从办公室奔跑出来,脑子里快速搜寻着:我是教几年级的?小学?初中?高中?模模糊糊中浮动出几张儿童的小脸儿,哦,我是教小学的。于是,纵身跃起,踏着空气,飞奔而去。
当我飘落在小学部的教学楼前,想不起教几年级几班,于是挨着教室找。这个是菱形教室,不是我的;这个是方块教室,不是我的;这个是椭圆教室,不是我的。小朋友们都在笑我,我也看不到一张熟悉的脸蛋儿。已经迟到了,感觉嗓子发干身子发紧。
去初中部看看吧。远远望去初高中的教学楼鳞次栉比,巍峨高大。我又一次纵身一跃,踏着空气,飞奔而去,飘落在初中部毕业班教学楼前。对了,我是教毕业班的。三六班,对三六班!三六班在六楼西头,快,飞上去!蹦跶几次,飞不起来!
爬楼梯吧。啊!西楼梯口堵住了;跑到中间楼梯口,啊!楼梯口成了水帘洞;跑到东楼梯口,啊!东楼梯口坍塌了。
往上瞧,一到六楼的楼梯成了废墟。钢筋预制板张牙舞爪拦住了去路。楼上传来阵阵读书声:语文的,英语的。身子在发抖,心在发慌:我们班怎么样了?乱成一锅粥了吧?
我在残垣断壁的楼梯上跪着,爬着,好不容易爬到了二楼,楼板塌了,我又摔了下去。爬起来拽着钢筋继续攀援,平日飞檐走壁的本事不知哪里去了。呜呜。
终于上到了六楼,经过三五班,全体学生在安安静静上自习课,心中好生羡慕,看看人家的班主任,看看人家的学生。
快步走进三六班,走上讲台,刚喊了一声:“上课!”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老师,你走错教室啦!定睛一看,数学老师在教室后面站着呢。学生们拍桌子的,跺脚的,吹口哨的,惊天动地地乐啊。
我从梦中惊醒,叫喊声依旧不绝于耳。两只手汗津津的,两条腿酸沉酸沉的,膝关节隐隐作痛。紧张、羞愧的情绪弥散在胸腔久久不去。
第二个梦
站在讲台上的我,从来没有备过课
第一节语文课,师生行礼后,我才想起自己没有备课。讲桌上没有课本、教案、教具。我故作镇定让学生闭上眼睛回忆上节课讲的内容,然后悄悄拿起学生的语文课本翻到目录部分偷偷瞄了一眼,《岳阳楼记》没讲过,好了,就是它了。于是我宣布:老师今天即兴讲授《岳阳楼记》,不看课本不瞅教案不用电脑。学生们欢呼雀跃。
我一字不落声情并茂地背诵了全篇课文,又领着学生们朗读了一遍课文,又让学生自读了一遍课文,这一节课居然顺利地“糊弄”过去了。
第二节语文课,我又没有备课。心里发虚,双目无光,发了三秒钟的“呆”,决定故伎重演。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上即兴作文课。第一步,每个同学出一道作文题,写在字条上,字条全部交到我手中。第二步,我们击鼓传花,传到谁手中,谁上来抽取作文题,准备三分钟,开始口述作文。这三分钟里,我们大家和他做同题作文。”
学生们既紧张又兴奋,这节课又顺利地“糊弄”过去了。
第三节语文课,右脚刚刚迈上讲台,往教室后面一看,乌压压坐了一片听课的老师!校长、同事、外校的同学科老师。我顿感天旋地转,几近晕厥,脑子嗡嗡作响。这次糊弄不过去了。第一排的小男生眼明手快递上来一本语文书,悄悄说:“老师,再来一节即兴讲课。”不料那本语文书在我手中不断加宽加长加厚,光目录就有几十页啊!我的妈呀。吴伯箫的《记一辆纺车》,茅盾的《白杨礼赞》,杨朔的《荔枝蜜》,这都是八十年代的课文啊,现在的学生能听懂吗?
后面的老师们纷纷站立起来,诧异地望着讲台上狼狈不堪的主讲人。
学生们则是维护自己的老师的,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语文书放在老师的讲桌上。不料意外发生了,一摞一摞的课本迅速增高增大,顶住了天花板,然后一声轰响,巨型课本垮塌下来,砸向学生和我。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醒了。浑身痉挛抽搐,惊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起身下床,窗外月光似水,校园内灯光彻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