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绣,四大名绣之一,具有独特艺术风格和鲜明地方色彩。)
(先时潮汕女子倘不会“女红”,是不像样的。)
潮汕女子秀外慧中,心灵手巧遐迩闻名。在欧美引起轰动的抽纱就是潮汕姿娘的杰作:一张小小的桌布,竟缀满无数用纱织成的精美图案。这样令人眼花缭乱的精准针艺的存在令人惊叹不已,在潮汕,更存在着百余岁的老妪,能即兴用一把剪刀剪出三百多件不同造型的飞鸟虫鱼、山水人物的剪纸图案,也让人见识了潮汕女人的智慧和创造力。在先时,潮汕少女普遍自十一二岁开始,便自织土布,准备嫁衣。事实上,女红在如今的潮汕地区并不普遍流行,但如果你留意到珠三角纺织厂、广州上下九深圳东门步行街服装门店以及世界视野下作坊生意中出现的姿娘身影,你就会知晓潮汕的女红基因并没有消失。而这些“走出去”的女性,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们也改变着潮汕女人受到的“走不出家门”“遭排挤”“得靠男人”“自卑”“养不起家”等负面印象。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纵观中国历史,有两个能让女性把本身的美和韵发挥到极致的时期,一个是隋唐时期,一个是宋代,那是中华传统文化发展的顶峰。而恰恰在此前后,由于战乱频仍引发大规模的移民潮,来自中原的住民大量涌入潮汕,构成潮人族群的主体,等于说潮人精神内核中包含着各地文化的精华。在此后大约一千年的时间里,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潮汕地区较为稳定和安宁,甚少受到外来观念的影响,因此较好地守成着固有的传统文化精神,反映在人文则是族群中源流深远的古典情怀,这一点在女性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温婉和雅致、从容和舒缓、羞涩和含蓄,成为潮汕女人的标签。
(中版《浪漫满屋》主角郑湫泓是土生土长的潮汕姿娘)
潮汕女子都是识大体的,不事张扬、不会表现自我和相对保守至今仍然是潮汕女人骨子里的特质。潮汕女性在政界的参与度相比其他区域是较弱的,而商界不说,就是在当今的影视界、歌坛、演出界,在选美、模特大赛的舞台上,你很难找到一个从潮汕平原走出来的潮汕姿娘,就是本地的演艺界,也是外来的女艺人在大唱主角,这一点跟东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是她们的容貌气质比不上其他地方的女人们?显然不是,潮汕女子的“雅”是出了名的。岭南湿润的气候给了她们柔美的肌肤,诗礼相传的古风赋予她们娴静的气韵。有外地来汕的朋友说他喜欢逛大街,因为街上的美女太多了,婀娜的体态、优雅的谈吐,健美的肤色、含蓄的笑容、从容的神韵,让人很是养眼养心。一路出去,随便拉几个,都不比当红的明星差。“那软软的潮州话,都听得人通体舒畅,昏然而欲睡。”
潮汕女人的宗族力量
大象公会在《中国什么地方的人最能打?》一文中用“宗族力量”的剖析“广东、福建、甚至浙江南部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文章提到在广东人看来,今天最彪悍勇猛的无疑是潮汕人。是的,潮汕人会给人留有这样的印象正是因为其血液里流淌着的宗族意识。在宗族中,潮汕女人扮演的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角色,她们不需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要一点温存、一句好话,就心满意足。或许这也是她们的缺点,其价值观是宿命的、宗教的、母性的。
(潮汕女人真正的信仰并不是哪一尊神明、哪一个宗教)
外地来的人都诧异怎么潮汕地区这么多寺庙,且香火极盛,到处都可以看到潮汕女人们在求神拜佛。是的,这是她们的信仰。但是,她们从不为自己求祷,心香一瓣,为的全都是丈夫和孩子的平安、家庭的圆满。无论居家在外,潮汕妇女都热衷求神拜佛,祈平安求发财,故一些人嘲讽“潮汕女人除了会拜神不会别的”。只能说,“只会拜神的女人”跟“只会搓麻将的女人”是一样的,并无地域差别,你要是“只会这样”,那遭到家庭乃至社会的唾弃和淘汰亦是必然的。
有外地网友因老婆分娩从同产房的潮汕家庭身上,见识了潮汕女人的勤劳忍耐、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并发文感叹,在野蛮女友大行其道的背景下,女人和男人一样在社会上做事,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正在受到挑战,再指望女人温柔贤惠、柔情似水,做大男人背后的小女人,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了。工业化正将社会变成整齐划一的产品,地域文化的面貌特征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或退步?
(文中部分资料来源于汕头大学图书馆潮汕特藏网以及文章《潮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