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闰土的关系既熟悉又陌生,既觉得亲近又恍若隔世。将近30年不见,早已物是人非,山长水阔。儿时的点滴时光,纯真的友情,已经消磨殆尽、随风而逝。
鲁迅与闰土
看着眼前的闰土,鲁迅心情复杂,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想说却说不出口。脑海中突然蹦出来角鸡、跳鱼儿、贝壳、猹……来,我说鲁先生啊,这是什么场景啊,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合适吗?身份不同嘛!看人家闰土,多识时务,角色转变得极快,一句“老爷”,就将各自的位置摆放得很恰当了。
1936年,鲁迅与杨杏佛
其实,少年不识愁滋味,儿时嘛,那懂得成年人的心酸。哥弟称呼,也是不懂事的做法,尽管鲁老夫人还是建议闰土与鲁迅以同辈的兄弟称呼,但闰土显然很懂世故,坚持叫鲁迅为“老爷”。
闰土的穷,不单是苛捐杂税、官绅、兵匪、饥荒,另一个很大的因素是孩子多!真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多子多福的封建迷信思想,牢牢地占据在旧农民的意识中。
闰土的卑微,写进骨子里
闰土50多岁就病逝了,他的6个孩子大多也平庸坎坷,只有最小的章水生的次子章贵,解放后当上了上海鲁迅纪念馆副馆长,算是活出点名堂,其他人都是贫困一生,籍籍无名。
即便是一贫如洗,闰土还是给鲁迅捎来了一包晒*青豆,鲁老太太让他自己去厨房炒饭吃,然后母子俩商量,将卖不出去又无法带走的破烂物件,尽可能地送给闰土,由他挑选。